“别再说了，我喜欢...喜欢...”
“喜欢怎样？”
季景安逼问。
明代干脆将心一横，不就是荤话？
谁还不会说呢？
虽然有点儿羞耻。
“我喜欢被男人操，尤其喜欢被季先生操，而我也只想被季先生一个人操，我不喜欢女人，对女人。硬。不起来...”
说完明代在心里补充，小姐姐，以上都是我胡说的，被逼的，你千万不要放弃我呀，等我...
“对不起失陪了。”
明代挣脱开季景安的钳制，扭头就走，路过林晗身边的时候，悄悄瞥了小妹纸一眼，等我呀。
明代走出去之后，季景安脸色一沉也跟在了明代身后。
“你给我站住。”
明代不管不顾闷头往前冲，直到被季景安扣住肩膀按在墙上。
“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勾搭小姑娘？”
“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明代，“...”
又不是他主动的，是小姑娘勾搭他，而且他能避的都避了。
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明代一脸震惊，这人好不要脸，分明是他不回他的信息，怎的还倒打一耙？
明代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
“你手机呢？”
明代就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季景安先他一步摸出了明代的手机，随便按了两下，没反应，季景安沉着脸按下了开机键。
“关机？”
“我，我就是怕打扰到我的工作...”
在季景安吓人的目光中，明代心虚的低下了头，是他想这样的吗？
以前一个周都不给他打电话，他发信息从来不回的人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能怪他不接？
就明代现在这个手机，放那一个周都可能不会收到季景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现在倒好，电话也打了，信息也发了，还反过来怪他？
把你能耐的。
“喜欢工作？”
季景安将手机在明代眼前晃了晃，上面有季景安给他回的信息，还有季景安给他打的电话，电话打了还不止一通。
明代点点头。
不工作专心当你的金丝雀，天天在床上躺平等金主？
他都快要躺吐了。
“喜欢弹钢琴？”
季景安又问，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似乎也不见多生气。
明代迟疑了一下，心说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弹钢琴，偶偶弹弹还行，弹得时间长了，难免会厌烦，而且弹钢琴这事儿不是季景安要求的吗？
他现在把钢琴练得这么好，应该表扬他，夸赞他，奖励他才是，怎么这个表情？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明代，“？？？”
一头雾水，这话几个意思？
“还不跟上？”
“啊？哦。”
明代乖乖的跟在了季景安身后。
沈苑安静的充当司机的角色，他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眼神更不敢乱瞟。
就他家老板现在这个状态，危险的很，他家老板现在属于将所有的火都憋在了心里，只等着最后爆发的那一刻，可怜的明代小白兔这会儿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到家之后，季景安将外套一脱，特别干净利落的将外套挂了起来，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双腿迅速交叠，一副风雨欲来的大佬坐姿。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喜欢工作？喜欢弹钢琴？如果你现在辞掉所有的工作还来得及。”
明代，“...”
辞掉工作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想辞掉现在的工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今天是我的失误，下次我一定保证手机通畅，做到随叫随到。”
“你确定？”
明代慎重的点头。
季景安突然摸着下巴微微一笑。
“我给过你机会了。”
明代，“啊？”
到底几个意思啊？
“先去洗澡吧。”
季景安语气突然放松了下来。
“哦。”
明代乖乖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明代穿了一套萌萌哒的卡通睡衣。
“来，坐。”
明代受宠若惊，当然季景安让他坐的不是沙发，而是弹钢琴的凳子，还好心的给他拉开了凳子。
明代面无表情的坐下了。
“将你今天上班在咖啡店，酒吧，还有迪吧弹得所有曲目都重新弹一遍，我想听。”
明代，“...”
他很累了，弹了一天了，休息下行不行？
“其实我挺好奇的，之前你弹钢琴的旋律简直一言难尽，一首简单的曲子由你的双手弹出来总是差强人意，简直是玷污了你眼前这架钢琴，但是今天很意外，你弹钢琴的最后一段，我听了，还不错。”
明代，“...”
这是表扬他呢吧？还是怀疑他藏拙，故意不好好弹琴污染他的耳朵。
“我...确实对弹钢琴没有什么天赋，也许对别人来说弹钢琴是一种情趣，是爱好，是陶冶情操，可对我来说，他很难...
我知道我弹的不好，但我也知道季先生喜欢听琴，所以即使不喜欢，我也还是练了，您不在的时候，我日夜苦练，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的我终于能勉强弹出几首像样的曲子来了。”
季景安像是不想听明代说这些废话，他抬了抬手。
“开始吧，我听着呢。”
明代就着月光，试了一下音。
然后季景安就看见明代专注的低下了头，白皙修长的手指像是一只翩飞的蝶在黑白琴键上旋转跳跃，接着淙淙如流水一般的悦耳声音便自他指尖流泻而出，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缱眷缠绵。
月光下，少年微垂了头，露出一半姣好的侧脸，是那么的专注，安静又美好，让人不忍心破坏眼前的这一切。
仿佛时光倒转，季景安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还有年少时的黎锦，黎锦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坐在钢琴前，弹着钢琴的空隙微微抬头对着他粲然一笑，从此他的生命里就有了光。
明代弹琴的间隙抬头瞅了季景安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看这丫的神情就是入迷了，看他那缅怀时光的模样，明代就知道，这货肯定是透过他看到了心中的白月光，是以表情才能这么的梦幻迷茫且充满怀念。
只恨不得伸手过来抓一抓这太过虚幻的真实。
季景安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一样，痴痴的盯着明代那张被月光笼罩的格外朦胧，美好，清晰纯真又无辜的侧脸。
就在季景安的臭手差一点就要碰到明代的侧脸时，明代手下的钢琴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紧接着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一样稀里哗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特别刺耳。
季景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甚至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脸上梦幻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眼前的幻想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明代那张清秀且令人厌恶的脸。
哪里还有什么令人心情激荡到无以复加的黎锦呢？
季景安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恹恹起来。
“这是弹得什么？”
明代看了看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红的手指，淡定的开口。
“抱歉啊季先生，可能是我太累了，精神有些恍惚，也可能是因为我还是个新手，练琴练的不到家，让您受惊了。”
“新手？练了三年钢琴的新手？废物！”
明代，“...”
就是故意给您提提神的，免得到时候认错了人，徒增烦扰。
瞧瞧，他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啊。
“既然你那么喜欢弹钢琴，今天晚上就让钢琴与你作伴好了。”
明代心想那感情好啊，不就是不睡觉？他年轻精力旺，两天不睡也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还是明代太天真了。
季景安口中那个与钢琴作伴完全是另外一种解读。
所谓惩罚，所谓与钢琴作伴完全就是另外一场让人事后完全不愿意回想，甚至会对钢琴这么高贵优雅的东西产生心理阴影的一场刑罚。
咳，一场十分不和谐的体力运动。
明代彻底体验了一下与钢琴亲密接触的108式！
最后明代得出结论，季景安丫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简直不把人当人，那么高难度的姿势竟然也能强迫他摆出来...
幸好他这具身体柔韧性高，延展性好，再加上他体质特殊，这才承受住了，没有被当场干死！
事后，明代眼眶微红，嘴唇红肿，身上布满了各种可耻的痕迹以及钢琴键盘挤压出来的红痕。
两条腿抖的像是筛子，合都合不上...
明代腰身弯曲90度，被季景安压在钢琴键上。
“就这么喜欢弹钢琴？”
明代，“...”
他完全不想说话，因为只要一开口，吐出来的就是某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带有节奏的咿呀嗯哼等等魔鬼声音。
“你看现在钢琴已经被你污染了，上面到处都是你身上的东西...”
明代，“...”
有些可耻的红了脸...
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东西，好吧？
说话不能这么昧着良心。
“擦不干净今晚不许睡觉，明白吗？”
明代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敢说一个拒绝的字眼，季景安今晚真的会把他做死在钢琴上，到时候他会成为钢琴上的一缕幽魂，系统任务史上一个第一个...嗯...被以一种极其香艳的姿势弄死在钢琴架上的传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