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跟宁不为对好了资料之后，就在酒店待着。
她把自己的房间给退了，反正也是住贺山南的套房，她才不愿意多付一份房钱。
又在附近的咖啡店坐到人家打烊，这才百无聊赖地往酒店走。
一边走，一边给贺山南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还想问问他要是不回来的话，能不能跟前台说一声，让他们刷了门禁她好在房间里等。
结果文字还没编辑好，贺山南微信就进来了。
他给她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但他的文字，让沈书砚走在冷风肆虐的街上，都感觉到身上一阵热潮袭来。
他说：等不及了？
其实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但联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似乎可以将贺山南的话理解为等不及想被他弄了吗。
她慢条斯理地在屏幕上打下：嗯，等一天了，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贺山南：回来干吗？
沈书砚：干啊。
贺山南：我问干吗？
沈书砚：湿的……
贺山南：浪不死你。
他又说：等着。
快走到酒店的时候，沈书砚看到贺山南的车子回来。
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于青青跟个尾巴一样地想粘他身上。
离得远，沈书砚听不到他两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于青青想跟他上去，贺山南没让。
虽然于青青前后都有，大胆又主动，只不过不是贺山南喜欢的那一挂。
她要是走气质清冷挂，说不定能得到贺山南些许疼爱，
不过像于青青这样被宠着长大的，性格难免张扬放肆。
不一会儿，于青青就被打发上了车，等车子一走，男人脸上客套的笑就收了起来。
季舒跟着贺山南往里头走，将准备好的醒酒药递给他。
关切道：“贺总，我让酒店给您送点清淡的夜宵过去吧，您晚上也没吃什么，光喝酒了。”
“不用。”贺山南接过醒酒药。
但没跟季舒一块儿进电梯，只说：“你先走。”
季舒欲言又止，不知道上司这是什么情况，只好先进了电梯。
……
沈书砚是看到贺山南一个人在那边等电梯的时候，才跑过去的。
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还有一丝丝不属于他的女士香水味。
贺山南把沈书砚拽入另外一部电梯里，用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狭小的角落里。
千钧一发的时候，沈书砚扣住了他的手腕。
可他已经摸了进去。
他哑着声音说：“骗我啊。”
她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胸口，还好他身材高大，可以将摄像头完美地挡住。
不然她得羞死。
她不甘落于下风，嘴硬地说：“昂，你跟妹妹调情太久，那劲儿自然就过了。”
他没再用手，倒是拿出来扣着她的腰，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说：“我等不及了，就这么弄你。”
“会痛。”
电梯到，贺山南把她抱了起来，她两条腿挂他身上，保持着把头埋他胸口的动作。
不让摄像头拍到一丁一点她的面容。
开门关门，扯衣服。
他还真的就那样弄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先前在程妍那边并没有得到满足，光逮着她一个人折腾了。
后来他的手碰她一下，她就开始打颤。
酒醒了大半，欲念也褪去不少，贺山南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轻嗤一声：“你先前在微信上怎么那么能？”
骚话嘛，谁不会说？
又不是动真格的。
她往贺山南那边蹭了蹭，他身上还是滚烫的。
男人眉头一拧，“欠呢？”
“那你是……满足了吗？”她小声地问。
贺山南垂眸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沈书砚，没答，反问：“然后呢？”
“我们这一单交易，到这儿就结束了吧。”
在这儿堵他呢。
他顿了顿，嘴角忽地扬起一个弧度，随即扣着她的手腕，重新将她压着。
冷着声音说：“那我要说没有呢？”
“可是……你本来就没打算让晏谨之破产，你想慢慢玩死他。我就是来当个说客的，难不成还要一直当你两之间的桥梁啊。那……”沈书砚觉得有点亏。
贺山南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眸子，“那什么？”
“那……那是另外的价钱了。”她就是忽然想到这句先前在网上流行的话。
他提醒沈书砚一个事实：“是你跟晏谨之那边合作结束了，我这边，结束的权利不在你。”
……
沈书砚回宋城的时候先去派出所看了眼赵曼丽。
估计在里头吃不好睡不好，瘦了挺多的。
见面就跟沈书砚抱怨，先是吐槽这里的环境，然后说着说着就开始骂沈策安。
把沈策安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恨不得他立刻下地狱去死。
沈书砚听得头疼，说：“探视时间就半个小时，你已经骂了他二十五分钟了。”
赵曼丽哦了一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你怎么瘦了呢？”
沈书砚没回答，毕竟这种敷衍的关心可有可无。
这不，赵曼丽下一句话便是：“律师怎么说？”
“商场的监控调出来了，的确是你动手在先。不过可以从你们两之间的私怨入手，毕竟江咏梅的确破坏了你的婚姻。律师会向法院那边申请把这件案子和财产案合并。等你拘留时间到了，我来接你。”
“那个老不死的到底给了江咏梅多少钱？等我出去了，我就去监狱看他，我要骂死他！”
沈书砚没说具体的金额。
但宁不为跟她说了，江知安是沈策安的女儿，他有抚养的义务。
所以全额追回财产不太现实，只能追回部分。
沈书砚对这条法例挺无语的，但又毫无办法，只能拜托宁不为尽可能地多追回一些。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反正心情不太好。
刚坐上去医院的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归属地，表情略显紧张，很快接了电话。
沈书砚有些担心地问：“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是的沈小姐，就是想问问你，你前些天不是说很快就过来的吗？这都小半个月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如果要打财产官司的话，一年半载都是少的。
可又不能真的不管，就算咽得下这口气，也放不下那些钱啊！
她思虑片刻，说：“我尽量快点结束这边的事情，那边……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