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财库一上午走下来，心情十分不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从听到和看到的情况来说，树叶服装厂算是彻底红了。
现在已经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竖立起来了品牌。
在魔都，自己魔都服装厂的本土地盘上都这样，外城市更不用想。
本来杨财库想到街上逛一圈，之后累了，好回来睡一觉。
现在好，躺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的，眼珠子瞪的比谁都大，哪有一点儿睡的意思。
坐起来，走到电话旁。
“喂，贾利来么？通知加盟店明天开门营业。”
杨财库吩咐道。
电话对面正是销售主任贾利来。
“啊？厂长，员工们都放假了，明天就复工，有些人可能联系不上啊。”
也不是贾利来没能力，现在能有几个人家里按电话啊？
临时通知上班，这上哪去把人都找回来，不现实啊。
“这我不管，现在树叶服饰加盟店都把衣服卖飞了。
现在开门营业，一定能吸引来不少顾客，毕竟咱们的加盟店都在他们的附近。”
说完杨财库挂了电话，电话对面的贾利来一脸的懵逼。
“这是特么什么事儿啊？”
贾利来嘴上发着牢骚，可还是开始打电话通知相关事宜。
…………………………
大年初二。
以往的魔都，过年了，远方的亲戚来城里拜年。
亲朋好友聚到一起，打麻将、打扑克，热热闹闹的吃顿午饭。
可是现在管控越来越严，抓赌的更是随处可见。
人们相应的也改变了以往习惯，扔下手中的赌具，从屋子中走出来。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没事干，不逛街干什么？
而树叶服装厂的加盟店更是早早的就开了门，初一就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开始时树叶服装厂强制他们初一营业，不高兴的情绪早就不见了。
现在是热情高涨，希望初二能和初一一样，让自己更累一点儿吧，每个加盟店老板都是这样想的。
就好像被人盯着一样，前脚加盟店刚开门，后脚就有顾客上门，而且人越来越多，转瞬就又是抢购的场面。
魔都的销售情况要比春城好一点儿，一方面，城市的人均收入是一个原因。
大家手里余钱多，生活没压力才会注重穿戴。
要是连饭都没得吃，还买啥衣服啊？这不是扯蛋嘛！
另一方面，受气候的影响，南方的城市此时比北方的城市暖和的多。
人们正需要换季的衣服，春款衣服自然就卖的快。
在贾利来的“不懈努力”下，魔都服装厂的加盟店也都开门营业了。
贾利来是挨家挨户的给魔都的加盟店打电话，再怎么说，也得先把领导眼皮子底下的先弄漂亮了。
电话里，贾利来都不用夸张，实事求是的说了一下树叶服饰加盟店的火爆场景。
魔都服装厂加盟店的店主就已经在家里坐不住凳子了，纷纷同意初二开店。
谁不想赚钱啊？都希望自己的店爆火，魔都服装厂的加盟店主们满怀希望的开门迎客。
看着附近树叶服装厂加盟店的火爆场景，他们心想，一会儿过来哪怕十分之一的客流，生意都能肥的流油。
想法也实现了，人们见到有其他的店铺也开门了，就进去看看。
可是春晚上出现的服装，在魔都服装厂加盟店里，一件都没有。
人们又都快速的走出来，去树叶服饰加盟店排队。
经过一阵子的口口相传，就没人再去魔都服装厂加盟店了，去了也是白去，都老老实实的来树叶服饰加盟店这边等着。
接下来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一边是门口排着长长队伍的服装店，另一边是店门大敞四开，可是一个顾客都没有。看書溂
两个服装店要距离非常远还容易让人接受，可偏偏却是近邻。
这就像一出闹剧，贾利来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初二一整天的时间下来，手里统计的数据显示，全魔都范围内，所有加盟店的生意加到一起，销售数字为零。
没有一家加盟店，在初二一整天的时间里，哪怕卖出一件衣服。
本来年前大家都买新衣服了，现在要买的都是春晚上出现的爆款服饰。
你魔都服装厂加盟店里一件都没有，顾客根本就不会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各个加盟店的店主抱怨声还在耳边，贾利来也是毫无办法。
“大初二的，开什么门嘛，年前刚买完，谁还会再来买？”
“我说贾主任，你们一张嘴，我们就得营业，人工水电不要钱啊？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过年都不让人消停。”
“贾主任，你们魔都服装厂有没有新款服装啊？开门一天，光看人家树叶服饰加盟店卖货了。”
“能不能别再瞎搞了，亲戚家还没去拜年呢，在服装店干坐一天。”
甩了甩脑袋，把各店主的埋怨话抛出脑外，贾利来想着怎么给杨财库打电话汇报情况。
“铃铃铃！”
突然间电话铃响起。
把贾利来吓得一激灵，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厂长打来询问情况的。
贾利来艰难的拿起电话，就好像这话筒有100斤那么重一样。
“今天卖出多少衣服，销量如何？”
不等贾利来吱声，杨财库听到电话接通直接询问。
从除夕夜开始，连续两宿一天没休息好，初二的白天，杨财库看东西都有些重影，就没敢出门，在家休息。
到了晚上，寻思贾利来也能统计完数据了，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厂长，不…不太理想。”
贾利来说的磕磕巴巴。
“不太理想是怎么个意思？直接汇报具体的销售数量。”
杨财库有些恼火，这人和当初的赵显比，差远了。
能力不行也就罢了，还没个眼力见儿。
看不出眉眼高低，你上级正着急要数据呢，你就别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词儿啦。
“那个，一件都没卖出去。”
贾利来说完话，把话筒拿的离耳朵远一点儿，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样做有助于耳膜的健康。
“你说什么？”
杨财库用尽全身力气怒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