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书绝壁是疯了。
南浔如是跟系统吐槽着，后者反问了他一句难道疯了就会不爱了吗？
南浔静默了片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系统的话，毕竟他还真的对某人不疯不爱。
比起这些，如今的龙族几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不少龙族贪婪那些金银，丝毫不在意理智劝说，纷纷前去参加决斗。
最开始也算是点到为止，不少龙族都得到了数目可观的赏金，后来温九书又加大了数目，引诱他们一步步朝着死亡而去。
一旦得到过，就会变得更加贪心，而那些落败的龙族更加眼红，甚至凭着最后一口气也想要夺取一次胜利。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参赛的龙族就好像彻底失去理智一般，在同族的欢闹声之中互相残杀。
在他们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同族之情，只有那些宝物才能入得了他们的双眼。
而直到斗争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温九书好似才想起南浔一般，便亲自去了住处，带着他前去看戏。
这段时间他忙着对付龙王，几乎没有见过南浔，却丝毫不担心他会逃跑一般。
然而只有南浔和系统知道，每当他晚上入睡时，某条金龙都会偷偷隐藏气息，躲在外头看着他，一看就是一整晚。
这要是新型对付仇人的方式，那么南浔怀疑某条金龙是打算盯死他。
【系统：其实宿主可以换成「顶」的。】
南浔冷笑一声，“我也能让你腚部开花。”
系统没接话了。
温九书扫了一眼南浔，语气好似有些嘲讽，“我还以为你会逃走，你倒是好让我好意外。”
南浔微微皱眉，好似有些无奈和无措，“我不会走的。”
“走？你以为你逃得掉？”温九书别开视线，冷笑一声，“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轻戒心吗？狡猾如你，可不能松懈对待。”
南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叹了叹气，有些委屈，“你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话音一落，温九书额间浮起不少青筋，似乎是怒极反笑，“你都是阶下之囚，还能有什么办法？”
南浔抿嘴，眼底是无数的隐忍和痛苦，他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温九书冷哼一声，似乎不想听到这句话。
他余光看向那打得极其激烈斗争，眸色微微动了动，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不是很想要龙鳞吗？今日这么多龙聚集在这里，你挑一个，若是我高兴了，兴许还会为你亲手剥下鳞片。”
南浔怔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温九书的话，心底却跟系统调侃，他要是看中温九书的，这还能给剥吗？
系统没搭理他。
见南浔不说话，温九书又嗤笑了一声，“果然，你还是看中我的龙鳞，这都重活一次，你死心不改，胃口倒是不小。”
南浔表示其他地方也不大，当然某处另算。
【系统：涉h了，宿主这可不兴想。】
南浔冷笑一声，“怎么，人不好s好什么？ho
【系统：小黑屋警告！】
南浔心想，反正到最后被关小黑屋的一定是系统，跟他没多大的关系。
还没等他吐槽什么，南浔的下颚就传来一阵疼痛，他回过神，却看到温九书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看向他，微微眯着眼，眸色危险，好似在探究着南浔的灵魂，“你在想什么？”
南浔听到脑海中系统断线的声音，他微微挑眉，嘴上却说道，“想你。”
这下反倒是温九书无语了。
他微微收紧力度，就看到南浔皱起眉头，似乎感觉到了疼痛，温九书这才讥笑着，“果然你这张嘴满是谎言，倒是跟抹了蜜似的。”
因为疼痛，南浔的双眼都红了，此时已经有不少龙族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看着一龙一狐姿势暧昧，不免好奇了起来。
可温九书丝毫不在意，他心下微微一动。随即俯下身，凑在南浔的耳边轻声问道，“你看，你们狐族不是想要屠杀龙族吗？如今我帮你解决不少妖龙，你可是有半点感动？”
南浔哪里敢动，他红着眼，望着温九书的眼神也越发疼痛感，“九书，你别这样，我心疼。”
谁知温九书听完他这句话，脸色骤然就变得很难看，他甩开了南浔的下颚，声音冷淡到了极致，“心疼？你这只狐狸也会有心？我以为你无心无肺呢。”
“我没有……”
温九书错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点殷红有些刺眼，“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上一世狐妖所做的那些，也是时候付出点什么代价了。”
南浔一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慌乱地拉住了温九书的手，着急地说着，“跟他们无关。”
“哦，那当初是谁屠杀了龙族？”
“可，可那也是上一世的事，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就放过他们。”南浔有些语无伦次，“九书，是我的错，你若是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放过狐族吧。”
“杀了你？”温九书垂下眼眸，看着被狐妖抓住的手腕，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灼烫他的手，可南浔的那句话却像是千年寒冰，将他的心口狠狠冻住，“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他说着，便无情地将手抽了回来，睥睨着南浔，好似在威胁着，“京洛尘，你最好记住你如今的身份，你是龙族的奴隶，永远只能臣服我。在我没有满意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南浔的脸色极其苍白，他垂下头，似乎极其难过，又带着不可见的希冀，“我们，真的不能回到最初吗？”
温九书却没有回答他。
没有回答就是答案，此时的南浔已经心如死灰，那一瞬间，温九书觉得他的灵魂好似跌入地狱深渊，碎成一地，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抓紧对方，可最终却狠狠地强压下那股冲动。
“没有过去，只有将来。”温九书沉着眼，阴鸷地望着那只狐狸，“而你的将来，只能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