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电梯里，空间私密，最适合做那些刺激且不被大众认可的事情。
“比如偷情？”岑意笑盈盈地看着江帆，柔若无骨的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胸口。
她的手很软，很白，隐隐约约甚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江帆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不等他提醒自己这是在逢场作戏，突然被人重重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抬眸看去，正好对上岑意那双冷到极致的眼睛，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江总，你如果是真心合作，那我们周氏欢迎。”
微微停顿，她深深地汲了一口气，“但如果你是怀着别的心思，请你趁早离开。”
先是在游艇舞会上故意给她机会，表露出兴趣。
再追到惠安，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暗示他们两个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这些，岑意可以当作是他一时兴起。
但刚刚，江帆在没有任何提示下，直接带着她来到6606，目的明确。
岑意没有当场揭穿，却不代表她蠢。
“我要是不走呢？”江帆不怒反笑，看向岑意的眼神瞬间亮了。
他猜的没错，她果然不只是长得漂亮。
冷睨着他，岑意一字一句道，“那江总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一楼到了。
岑意脸上冰冷瞬间褪去，换上了以往的笑意，“江总，请。”
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江帆忍不住笑，“你们周总说好了要请吃饭，小爷可是空着肚子就来了。”
话落，他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咕噜”了一声。
他毕竟是合作商，岑意再不情愿，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去。
传出去，别人会笑话周氏没有待客之道。
岑意怎么也没想到，江帆没有选择在凯悦酒店吃上万一桌的海鲜大餐，而是去了惠安有名的夜市街。
……
才晚上七点，夜市摊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坐啊，愣着干什么？”江帆挑了一家烧烤摊，大刀阔斧往那儿一坐，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塑料椅子。
这一副拿捏了的姿态，看着跟混社会的大哥大一样。
岑意心中有些嫌弃，在他对面坐下，“江总有什么忌口？”
“不吃甜的，其他都可以。”江帆拆开桌上的一次性餐具，动作熟稔的端起旁边准备好的热水倒上。
这习惯——
“江总之前来过惠安？”岑意问。
江帆似乎有些意外，慢条斯理地将碗里的水倒掉，“岑经理查了那么多资料，不知道我是惠安人？”
他居然是惠安的？
看着满脸惊讶的岑意，江帆倏地笑了，一脸无所谓道，“也对，外面人只知道我是江家的私生子，不知道我妈是谁。”
周时卿给的资料上，只有一句话用来描述江帆的生母。
林薇，之前是江家负责修剪花草的员工，六年前死于一场意外。
“一个爬床的佣人，没什么人会在乎她的身份。”江帆明明是笑着说的，岑意却听的心口发闷。
她是最讨厌第三者的人。
可江帆此刻故意装出的无所谓模样，却让她觉得，不应该把老一辈的恩怨加在他的身上。br>
想了想，岑意开口道，“老一辈的对错，我不清楚，但能把江总养得这么好，阿姨肯定是个漂亮善良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在生下儿子之后，近二十年一次都没出现在江淮的面前。
江帆本来在倒啤酒，听到这话，顿时笑了，“我就当你在夸我。”
岑意，“……”
别人说他脸皮厚，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烤串很快被送上来，岑意一边吃一边听江帆说他之前处过的那些美女，各有姿色。
听了半天，她总结出一句话。
渣男中的战斗机。
被岑意这句话逗笑，江帆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深意，“周研礼是瞎了眼还是脑子有病，放着你这么好的女生不要，非得看上那种货色？”
他不理解。
岑意也笑了，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半杯，“谢谢江总的夸赞。”
睨着她，江帆笑得更开心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谁都没去看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更不清楚外面现在已经炸开了锅。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