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见着夜晗月突然的举动，现场一片哗然。
炼气十重的夜晗月行刺炼气九重的凤倾羽，站的这么近，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然而，吴晟和萧祁却丝毫不担心。
作为凤倾羽的伙伴，他们深知凤倾羽的本事。
能在准圣兽身上抠下一块鳞甲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匕首离凤倾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众人望着那柄朝凤倾羽靠近的匕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下一刻，夜晗月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近前，再往前，便能直接送入凤倾羽体内了。
夜晗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恶毒的笑。
凤倾羽，你死定了！
然而，凤倾羽仍旧没有躲避，她只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捏紧拳头，控制着夜晗月体内的银针往心脏的方向袭去。
夜晗月身形一滞，脸色胀红，痛到忘记呼吸，动作也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噗的吐出了一大口血，直直往地上倒去。
“皇姐！皇姐！”
夜征急忙上前将夜晗月抱在手中，望着她瞪大的眸子，一颗心忽上忽下。
他缓缓将手探了探夜晗月的鼻子，已经没了呼吸！
夜征猩红着眸子，怒目望向凤倾羽，声嘶力竭的吼道：“凤倾羽！你到底做了什么？”
凤倾羽只是轻飘飘说道：“我做了什么，大家不是都有目共睹吗？”
众人也满脸不解。
“凤小姐刚才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我看得真真的呢。”
“这位晗月公主怕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吧？”
“难怪，我看她一直面色苍白，原来是身体本就不康健，既然扛不住，还进空间来干什么？”
“这下自己死了，还嫁祸在凤小姐身上，真是狠毒！”
“就是！幸好大家有目共睹！”
不少人望着凤倾羽的方向：“凤小姐，你别担心，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的。”
“多谢！”凤倾羽望着众人微微颔首，随后重新望向夜征，眼神冷若冰霜，幽幽说道，“夜征，我在这里给你提个醒，我凤倾羽不是泥菩萨，所以你也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
她直接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将夜征身旁一块石头轰的粉碎。
“这便是下场！”
说完，便领着萧祁和吴晟径直穿过怪石林离开了。
夜征惊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愤怒和伤心。
而众人见凤倾羽已经离开，也逐渐散去。
“要我说，还是凤小姐会做人，那阵法明显就是她解除的，但她刚才似乎并未提及恩情一事。”
“说到这里，我都替姜芷薇脸疼。”
“哈哈哈哈……人嘛，总归是有好有歹的。”
……
闭口不言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的姜芷薇站在原地，一张脸气的快要扭曲，她的眸子中凶光一现，一口银牙咬的咯嘣作响。
“凤倾羽，你死定了！”
此刻的夜征沉浸在亲姐丧命的悲痛中，并未理会一旁的姜芷薇，他双目猩红，眼泪从眼眶滴下，砸在手背上。
他伸手抚上夜晗月仍旧睁着的眸子，哽咽着说道：“皇姐，你就这么死于非命，回去之后我该如何跟母后和父皇交代？”
“出门的时候，他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我们两互相照应的。”
姜芷薇望向夜征，面上带着一丝鄙夷：“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如想一想如何为她报仇！”
“报仇？”夜征猛的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可刚才凤倾羽并未动手。”
“难不成你真相信晗月是身子虚承受不住才死的？”姜芷薇淡淡说道，“晗月在进空间之前，伤势虽然没大好，但也已经无大碍的，哪怕是承受不住，也不该是刚才的症状。”
“我们是没见过凤倾羽动手，但我能断言，一定是她所为。”
夜征听罢，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袖子蹭了蹭眼角的泪说道：“对了，之前皇祖母提醒过皇姐，说凤倾羽善毒，难道是毒？”
姜芷薇眼眸一凛，立马蹲下身跟夜征一起查验夜晗月的尸体。
半晌，两人皆目瞪口呆。
“竟不是中毒！”夜征深吸口气，满脸沉痛的望着平躺在地上的夜晗月，“为何皇姐体内的筋脉会碎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羽又是如何做到的？”
难怪她之前会浑身痛成那个样子！
“皇姐，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不会放过凤倾羽的！”夜征咬着牙说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