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觉的嘴唇麻酥酥的,火辣辣的,被师尊修长温热的手指这么轻轻一搓,就跟撒上一把辣椒面似的。
不争气的生理盐水,又在眼眶里凝聚,还怎么都不肯往下落。瞧着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
李明觉满脸惆怅地指责江玄陵为老不尊,教坏子孙,悄悄地在师尊身上蹭了蹭,试图赶紧爬下来。
可后腰冷不丁被师尊一把握住,还握得紧紧的,如此一来,他好不容易才抬起了一点,又飞速坐了下去。
耳边立马清晰无比地传来了噗嗤— —
像是突然搅翻了牛奶瓶,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事情立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更可怕的是,李明觉还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师尊从未下去过,一直伟岸地挺立着。
有了这样一个发现,李明觉当场就哭了,觉得江玄陵这个人,实在过分了。
但毕竟是个纯爷们,李明觉总不能跟个黄花大闺女,在外头被人欺辱了,还哭哭啼啼地勒根麻绳把自己活活吊死吧?
作为一个要脸人,难道要他跟个泼妇似的,两手掐腰地痛骂江玄陵道德沦丧?
不过很快,李明觉才直起来的腰板,伴随着师尊手指发力,再一次地软了下去,两腿抖成了筛糠,不得不坐在师尊怀里,捶他胸口跟他哭闹。
“师尊欺负人!明明才行过事,师尊居然还不肯放人!”
江玄陵:“……”
“师尊好歹也是一门宗师,居然在这种荒郊野岭,行出这种事情来!倘若让其他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江玄陵:“……”难道不是小徒弟主动勾引的么?还坐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会他这个师尊,怎么亲手玩弄自己的徒弟。
“若是被师兄们知道了,怎么办?修真界谁人不知师尊修的是无情道!倘若师兄们见到师尊此番形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破了师尊的无情道!”
李明觉见江玄陵一声不吭,原本只占了两分的道理,也立马窜成了八九分,恨不得骑在江玄陵头上作威作福。
立马又理不直气也壮道:“师尊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是知道自己对不住我?师尊既然知道对不起弟子了,那还不……不,嘶,啊,呀呀,等等,啊,慢慢,停,停啊,师尊,快停,啊!!!!!!!”
江玄陵的确一声未吭,但并不表明,他就是认同了小徒弟的话。不同他争辩,不过就是他娇纵徒弟罢了。身下不停,则是他身为李明觉的夫君,有必要教诲他,胡搅蛮缠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手掌死死死握住小徒弟的腰肢,早在上面按出了深浅不一的指痕,以及好些错乱的暧昧痕迹,瞧着分外触目惊心。
他疼爱小徒弟,已经疼爱到了骨子里,将人完全禁锢在怀中,径直将人扭转过身,一面在其背后教训他如何同自己的师尊回话。一面又强行掰过小徒弟的脸,肆意妄为地堵住他的唇。
李明觉未曾防备,根本不知道师尊居然还来这么一手,把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淦没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亲爱的兄弟也再度兴奋起来。
羞愤交加之下,李明觉跟鸵鸟似的,红着脸把往师兄的胸膛上死磕,一边磕,一边试图分散师尊的注意力,然后悄悄把那什么玩意儿给弄下去。
哪知手腕冷不丁被师尊一把攥住了,李明觉咬紧牙关,顺势将湿漉漉的脑袋往师尊的怀里一埋,准备来个先声夺人,出奇制胜。
立马开始恶人先告状道:“自打师尊破了无情道之后,一日比一日过分!谁家的师尊是这样的!?”
他一手指着自己身下,还露出半个大脑袋的什么玩意儿,满脸浩然正气地指责师尊道:“这就是罪证!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罪证!”
江玄陵低头瞥了一眼,顺势腰腹用了点劲儿,立马就听见怀里少年“嗷呜”一声,方才还强劲儿的气势,立马在他这么一挺之下,彻底溃不成军了。
缓了好久,李明觉才对着师尊竖起来一根中指,咬牙切齿道:“卑鄙!”
江玄陵也不生气,往后款摆,之后再度回旋,角度极其刁钻,宛如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往犄角旮旯里深凿。
在这种几乎是灭顶一般的旖旎春色之下,李明觉苦不堪言,悔不当初。
觉得自己当初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么胆敢主动勾引师尊的。
明明每次都是他被师尊吃干抹净,居然还死性不改!
打小手手,打小手手!
李明觉痛定思痛,暗下决心,一定要克制,克制,克制……
啊,呀呀呀呀呀呀……
要不然,下回再克制?这次先纵情?
李明觉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一定是环绕着光圈的,现如今就是那传说中的二十四孝好徒弟啊,师尊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师尊让他撅起屁股,他还顺势解开腰带。
像他这般称职的好徒弟,就是打着灯笼都摸不到吧!
“可还敢顶嘴了?”
李明觉很违良心地哭嚷:“弟子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下回还敢继续皮。
其实他的快乐也非常简单,只要能把师尊逼迫到情深不能自抑,那么就是他李明觉最大的快乐。
“……知道错了,下回还敢,是么?”
李明觉猛然睁大了眼睛,惊奇无比地问:“师尊怎么知道?”
江玄陵坦诚道:“本座听你说,你错了,你不敢了的这种话,听的耳朵都快长茧了。你到底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真的……”
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往小徒弟的耳边一靠,温热的呼吸吹拂着他的面颊,“……那么喜欢被本座……”
“操!”李明觉满脸兴奋道,“操,操,操!”
江玄陵冷静自持:“……”
“淦,淦,淦总行了吧?”李明觉退而求其次,摇摆着像个小猫咪,恨不得将尾巴都摇到天上去。
江玄陵置若罔闻:“……”
“这么不行,那也不行!师尊一点情趣都不懂!”李明觉冷哼一声,把脸转了过去,“我不要给师尊生孩子,快,给我揉一揉,揉干净了。”
江玄陵:“……”
不是他不肯顺着小徒弟的意,只是实在说不出那般粗俗的字眼。
从骨子里就觉得,不能对小徒弟这般极尽侮辱。
可小徒弟貌似特别喜欢挑战他的忍耐力,每次总是变着花样地破他的功,破他的道,让他道心不稳,辗转反侧。
许久之后,江玄陵才深呼口气,贴近李明觉的耳畔,低不可闻地道:“明觉,本座的道,今生算是彻底毁在你的手里了,给你,都给你。”
接下来,又是一番极其不可言说,如此颠来倒去又弄了个通透之后。李明觉才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烂歪歪地倒在师尊怀里,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师尊,不,不行了,这次真的不行了,吊着吧,弟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江玄陵想了想,很认真地告诉他:“可是本座还没……”
“师尊!您老人家矜持一点!弟子求您了,矜持一点!!!”李明觉大惊失色,跟青天白日活见了鬼似的,哭嚎道:“师尊!弟子都说知道错了,师尊怎么还这样?!”
“……不是你说的么,还有咳……咳,倒立。”
“我什么时候说的?这种话师尊居然也信?那我现在要是说,我能给师尊生一百个孩子,师尊也信?”
“一百个么?”
江玄陵陷入了沉思,似乎也在考究小徒弟生一百个孩子下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惊人场面。
孕果虽然珍贵,倒也弄得来一百颗。只是依小徒弟的身子骨,一次性最多也就揣个五胎,而且,小徒弟的浪劲又大得很,没准揣着孩子,还要缠着他行那档子事。
即便江玄陵此前修的是无情道,可现如今也被李明觉破得一干二净。
倘若一次性揣个双胞胎,那么也得揣五十次,倘若以三年抱四儿,未出月子又让李明觉怀上的频率,大概少说也得五十年。
五十年,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江玄陵打定了主意,一定去给小徒弟弄来这一百颗孕果,点头道:“好,师尊一定满足你,别说一百个孩子,就是一千个,本座也养得起。”
李明觉:“……”
李明觉:“……”
李明觉:“……”
他能是这个意思么?他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师尊能把他的反话正着听,把正话反着听?
生一百个孩子……啊,天呐。
那他会被玩废掉罢?
就算侥幸不废,生下一百个小师尊,岂不是活活要了他的命了?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李明觉差点一头晕了过去。
他该不会穿错了书吧?
原文明明叫做《师为炉鼎》。
现在叫啥?
分明就是《徒为炉鼎》!
他该不会是穿进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书里罢?譬如说,《夜夜笙歌:清冷师尊太妖孽》,《花式求宠:美人师尊攻气十足》,或者是《一胎一百崽:翻身当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