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觉还没反应过来，师尊要怎么把他的牙齿磨平整一些，难道是有什么锤子斧头锉刀之类的。
第一反应就是，那得多疼啊，师尊手劲儿又大，又不懂怜香惜玉，回头肯定弄得血淋淋的。疼都疼死了。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巴被人猛然钳住，李明觉吃痛地张开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喉咙猛然一阵绞痛。
差点没把脸皮子撑破，牙齿也酸涩起来，被磨得咯噔作响。
李明觉羞愤欲死，这才堪堪明白，师尊说要给他磨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这么个磨法。
鼻尖涌入一股浓郁的，让人嗅了就忍不住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的气味，他就好似嗅到了鱼腥的猫，迫不及待地一头扎了过去。
放肆且大胆地吞咽着，还摸索着同师尊十指相扣，就在这一片茫茫夜色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谁也不会发现，他居然欺师灭祖，这般色胆包天地在师尊身上肆意妄为。
李明觉自诩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有些遭不住了，好似被锉刀狠狠磨了几十个来回，脸皮内侧的嫩肉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暗夜里，他逼迫师尊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腔调，热血自四肢百骸蔓延至头顶，连头皮上的神经都跟着一跳跳的。
两个人的呼吸很快就紧促起来，互相依偎在一处，紧密得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了。李明觉故意睁大眼睛，想要欣赏师尊此刻的表情。
他迫切地想知道，师尊同他在一处时，到底是什么神色，不管是痛苦的，还是欢愉的，他全部都想知道。
跟小狼狗似的，李明觉猛然往师尊怀里一撞，将人扑倒在地，仍旧伏身在他怀中，倾尽全力地讨好，终于，他听见自师尊的口中，传来粗重的低吟。
师尊猛然抓着他的后颈，修长白皙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骨都显得十分狰狞，甚至是皮肉下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死死钳紧李明觉的后颈，生生按出了几道深紫色的指痕，江玄陵倒抽一口冷气，忽然抬手掌掴李明觉耻人的地方，低声斥责道：“牙齿……收起来！再不收好，本座把你的牙齿一颗颗地撬掉！”
被师尊疾言厉色骂了一顿，后面多肉的的部位也在师尊掌下，泛起了一层暧昧的鲜红色，只这么一下，李明觉认为，今晚自己又可以了。
连头都没来得及抬，就迫不及待地在师尊身上扭过身去，毛茸茸的脑袋深深伏了下去，弟子服包裹着的少年身体，异常清瘦。
脊梁骨都根根分明，几乎要从弟子服中暴出来，又被热汗打湿，紧紧黏在身上，越发显得腰窝深陷，曲线分明。
豆大的热汗顺着鬓发滚滚落了下来，少年清俊的侧脸布满隐忍的痛快，在江玄陵眼前摇晃着腰肢，示意师尊替他款解衣衫。
江玄陵从未见过谁家的徒弟，有李明觉这般色胆包天的，好似无论与他双修多少次，每次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小徒弟能耐得很，不光嘴皮子厉害，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往往没怎么弄疼他时，小徒弟又哭又叫，嚎得比谁都起劲儿。一旦真的把他探索到极致了，反而面红耳赤地伏在一旁，埋脸啜泣不止。
每每江玄陵都会被他哭得软下几分心肠，但该硬的地方绝不能松懈。
可像眼下这般豪放姿势的双修，还是从未有过的。江玄陵二话不说，抬手又重重往他身后掌掴了几下。
一巴掌连着一巴掌，抽打得小徒弟哀声哭泣，双膝分跪在他腰侧，往前不停地爬行。
很快，又被江玄陵抓着脚踝，又狠狠拽回原位来。小徒弟哭得稀里哗啦，明明连衣服都没脱，就已经通红的眼睛，伏在他腿上，低泣道：“师尊欺负人！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师尊做什么要打人？还……还那里打……我是小孩子吗？师尊要这么羞辱弟子？”
江玄陵道：“是你自己献祭一般，将这里……”
他拍了拍小徒弟的翘臀，抬手又狠狠抽打了几下，传来很沉闷的声响，掌心都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暗暗惊愕，竟弹性如此惊人，手感颇佳，倘若褪下衣裳，在他的掌下婉转求宠，不知道是什么个滋味。
“……将这里主动送到本座手边，不就是让本座这么狠狠地打你么？”
李明觉这下真情实感的哭了啊，他哪里是想掘起屁股讨师尊的手板啊，明明就是想跟师尊这样那样，你含我，我含你，两个人恩恩爱爱不可描述一下。
谁曾想师尊竟然这般不解风情，二话不说就噼里啪啦赏他一顿手板。把他的双腿都打软了。
更可怕的是，李明觉还发现，师尊越是这么羞辱他，他越是觉得无比的兴奋。
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师尊的手边拱，希望师尊能赏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甜枣吃吃。
“李明觉，你说你是不是……”江玄陵蹙眉，终究不忍心，也万万说不出任何污秽不堪的字眼，瞧着小徒弟一边哭，一边往他手边蹭，忍不住笑道：“这里是痒得慌？一日不被本座碰，就痒得抓心挠肺的？”
李明觉其实还没听过师尊在床上骂他，暗道，以前看文时，总能看见师兄们在床上骂师尊是个贱人。
还用各种污秽不堪的话，来羞辱师尊。当时看的时候，李明觉气得要命，觉得师兄们忒不是个东西了，简直就是人渣败类畜牲。
可现如今，他深陷至此，在欲|海中摸爬滚打，宛如一叶扁舟，在凄风苦雨中摇摆不定。
饱尝情|爱滋味，一朝走火入魔，无处逃生。李明觉红着眼睛，转过头去，抽着鼻子道：“师尊，你骂骂弟子，好不好？”
江玄陵颇为惊愕，还从未有人同他提过这种要求。往常他不爱训斥弟子，每每怒极，才会疾言厉色地骂几句，座下弟子受了训斥，都会通红着眼睛，连声说自己错了。
别的不提，就提顾二，林三两个徒弟，江玄陵的语气只要稍微重一分，两个徒弟 — —尤其是前者，立马满脸通红，难过得直掉眼泪。
倘若江玄陵不加理会，那就更不得了了，顾初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一直跪在他的殿前哭，有时候都能哭足一整夜。
长大了还好些，小时候都能哭晕过去，江玄陵后来就实在懒得去训斥徒弟了，更多的时候就是摆摆手，让他们自己滚下去反省。
记忆中，小徒弟木讷得很，平常话就不多，每次见了他，说话总是结结巴巴的，江玄陵念其年纪小，当真没正儿八经地训斥过他。
甚至连罚跪反省都没有过。如今小徒弟居然主动求他训斥，难道说……就因为他从前的忽视，这才让小徒弟患得患失？
江玄陵心生怜悯，自然更不肯训斥他了，拍了拍小徒弟汗淋淋的后腰，轻声道：“明觉，师尊不骂你，来，你转过身来，师尊传授你新的双修术……”
奈何小徒弟的想法总是古古怪怪，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非常的执拗。
李明觉不管不顾，骑在师尊怀里扭，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嚷：“我不管！我就要师尊骂我，就要就要！师尊骂我，师尊骂骂我，狠狠骂我，快点，快点！”
江玄陵：“……”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但见小徒弟如此，江玄陵叹了口气，还是顺了他的意思，低声骂他：“小混账！还不滚下去？到底是你伺候本座，还是本座伺候你？”
李明觉听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可还是觉得差点意思。
觉得师尊应该再凶狠一点，一边掌掴他，一边钳着他的脖颈，低声骂道：“小混账，本座操得你舒服么？”
或者是“你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含紧了？”
最好一边将他欺负得嗷嗷大哭，一边又能将他羞辱得面红耳赤。如此，方得双修的乐趣，以及慰藉他当初肖想师尊的愧疚……
“师尊，骂的不对，您应该这么骂。”李明觉爬了过去，贴着江玄陵的耳畔，低声道。
江玄陵听了，都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一定要本座这样？不是这样就不行？”
“不是这样就不行啊，师尊！”
李明觉手把手教江玄陵怎么玩弄他的身体，如何最大程度得开掘双修之术的奥秘，满眼红润的诱惑道，“师尊，试一试？只当是另类的野趣，除了你我之外，谁也不会听见，谁也不会知道……”
在小徒弟近乎蛊惑的话语之下，江玄陵鬼使神差的，一把将人掐住，狠狠往地上一按，膝盖往上重重一压，迫使小徒弟分开长腿，贴在他的耳畔，说了他今生从未说过的粗鄙之词，一字一顿道：“李明觉，本座操得你舒服么？你瞧瞧你这副放|浪的模样，到底哪一点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了？”
李明觉猛然深吸口气，顿时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衣裳越发濡湿起来，下意识要绞紧双腿，可师尊将他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