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陵低头瞧他一眼,不知是见他太可怜了,还是气已经消了。
忽然一抬衣袖,抹掉了围观百姓们的记忆。
之后微微弯下腰来,钳着小徒弟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沉声道:“为何要逃跑?”
李明觉的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是被师尊淦傻了,眼前像是有七个小矮人在跳舞。连反应都分外迟钝些。
他是这么想的,横竖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事看不开。人死鸟朝天,眼睛一睁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
反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可临死之前,他还想保留点脸面,该有的节操,他还想有。
即便打不过江玄陵,也干不死江玄陵,口嗨一下总可以了吧?
没有谁规定,穿书者就不能口嗨一下了。
如果他现在脑子比较清醒,或者再多给他片刻的思考时间,那么李明觉必定不会如此作死。他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来。
满脸写着“老子不怕你”,“老子皮糙肉厚不怕挨|操”,“老子想干啥干啥”,嘴角往上一牵,冷嘲热讽道:“腿长我身上,我想跑就跑,你管得着么?”
这句话一出口,好了,他舒服了,得意了,觉得自己这个人终于得到了升华,就连头顶都是顶着圣洁的光环的。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虽然说他李明觉今日在此受辱,还即将被江玄陵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就地诛杀。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最起码他保住了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即便今日死后,他到了阎王殿,那也能挺直腰板,横着走进去,干了那碗孟婆汤,下辈子又是一条好汉!
江玄陵的眸色一深,觉得小徒弟应该不是脑子不好,铁定还是欠收拾。浑身都欠收拾。
二话不说,手一松开,彻底将他扒了个干净,随手往桌面上一推,然后提膝一顶小徒弟的后腰。
李明觉立马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后腰被顶得剧痛无比,宛如被人活生生砍成了两段。
因为这桌子甚矮,不得不跪在地上才勉强能趴上去,如此一来,身后的风光简直一览无余。
这么一疼,他有点口嗨不下去了,嘴里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开始骂。
江玄陵侧耳听了几句,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更过分的也有,譬如“江玄陵,你等着,老子操|死你!”
再譬如“江玄陵,老子是你亲爹!”
早先便说,李明觉哪哪都好,就是一张嘴忒欠,生前要不是长得好看,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回了。
如今还不学精,骂得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江玄陵是他师尊,又不是他亲爹,自然不惯他这死毛病,随手幻化出一根长鞭,啪啪往他身后抽了一通。
直抽得李明觉挣扎不已,破口大骂,到了最后,就同那死狗似的,软绵绵地趴在矮桌上,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要长这么张破嘴。
然后等江玄陵问他错没错时,捍卫男人尊严的李明觉,仍旧义无反顾地说:“没错,就是没错,呜呜呜,你就是打死我,你也枉为人师,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妨碍我伤好以后,我……我操|死你!”
“就凭你这几句话,本座今日就是活活打死你,你都不冤枉!”
江玄陵低眸瞥了一眼,见小徒弟浑身热汗,整个人湿淋淋的,还面红耳赤,抬手一探,额头惊人的烫,便知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小徒弟,还没彻底散了药性。
抽他一顿也好,让他精神精神。
随手将鞭子收了回去,江玄陵整理衣着,淡淡道:“你既死不知错,本座也无任何话好同你说。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让那么多弟子干等着,你自己且想明白了,再自行回宗门请罪。”
李明觉一听,当即卧槽了一声,满脸惊喜地暗想,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他能回去,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等师尊前脚一走,他后脚就逃,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有事烧纸联系。
江玄陵冷冷瞥他一眼,面色森然道:“你若敢不回去,苍墟派便当从未有你这个人!”
李明觉听了,都快高兴哭了。没他这个人就好,能省不少事呢,他不是当仙门名士的料子,当个散修也挺好。
以后就隐姓埋名,满修真界游历,四下留情,正所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他往后的人生规划。
哪知江玄陵前脚才走,后脚李明觉就受不了了。
宛如置身于红莲业火之中,烧得他几乎无处遁形了。
李明觉深知中了那种东西,不跟别人这啥那啥也不要紧,只要自己长手就可以解决。
可是他小瞧了这药性的烈,根本不是光用手就能解决的。
咬紧牙关,他开始暗暗安慰自己,没啥,没啥,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他可以任意支配自己的身体。
于是乎,几乎用了一个常人无法办到的姿势,李明觉将自己含住了……
但很快,他又发现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根本不像别的穿书者说的那样,这招完全就他娘的不好使啊!
这时,他开始想念师尊了。
颇为羞耻地想念着师尊在他身体里的感觉。
下意识就摸了摸小腹,一片平坦,完全没了此前鼓起来的狰狞形状。
更糟糕的是,身体里的药性得不到挥发,他憋得流了鼻血,抬手一擦,糊了满脸。
难道说,中了这东西,不能从前面来,必须得从后面才行?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李明觉的脸就更红了。
心里一万个拒绝,暗骂自己绝对不能那般下贱。被师尊干了,他能安慰自己是技不如人,可如果是自己有意识的往里头戳,那叫什么?
那叫下贱,叫不要脸!
作为一个正经人,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李明觉神色沉重地摇头道:“李明觉啊李明觉,你可千万不能堕落!”
而后下一瞬,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往后伸了,极笨拙地替自己开疆扩土。
李明觉神色更加沉重地摇头:“你飘了啊,李明觉!!!”
从后面这么一搞,好像确实挺有用,但很快,他又不满足仅仅是用手指了。
毕竟手指这玩意儿,就算四根并拢起来,也不足师尊的粗,更别说长了,而且……师尊的那根玩意儿,前面还带点弯,宛如一柄弯刀,总能干得他涕泗横流,半死不活。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想念师尊了。
可是师尊走了,把他一个人丢下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且临走之前,还揍了他一顿。
李明觉气得在地上画圈圈,诅咒江玄陵以后生女儿没有鸡儿。
骂着骂着,他就哭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就是传说中的狗不理包子,爹不疼,娘不爱,就像地里小白菜。
正哭着起劲儿,眼前蓦然一黑,后背就被人拍了拍。
“别哭了,本座没走。”
“师尊?”李明觉哭出了鼻涕泡地抬头,“你不是……不是不要我了吗?”
江玄陵:“本座从未说过不要你。”
“呜呜呜,师尊!”
李明觉这会儿不想口嗨了,也不想要脸了,男人的那点尊严,其实也不是很要紧,他不是向师尊低头了,也没有屈服在师尊的淫威之下。
只是单纯觉得,被师尊用鞭子抽得……嗯,挺舒服吧。
昧着良心地想,李明觉流下了悔不当初的泪水。
着急地攥着师尊的衣袖,俊脸通红道:“师尊,弟子实在没办法了,该试的法子,弟子都试了,可这东西就是不下去,怎么都下不去!”
江玄陵方才根本没走,一直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小徒弟说的“该试的方法”,当时也吃了一惊,从未见过有谁腰肢如此柔软的。
顺着小徒弟的目光望了过去,那处果真竖得老高。
小徒弟满脸委屈道:“师尊,救我。”
江玄陵不为所动,淡淡道:“你不是说,你没错么?”
李明觉深呼口气,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遂道:“弟子……错了。”
“晚了。”江玄陵还记得方才是怎么被他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此刻便起身道,“你这般有能耐,就自己弄下去。”
顿了顿,略显不耐道:“快点,别让其余弟子们等急了。”
语罢,便走到旁边坐了下来,满脸风轻云淡,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
李明觉:“……”
狠了狠心,他主动爬了过去,哆嗦着手指要解师尊的腰带。
手腕就被一把攥住,江玄陵抬了抬下巴,满目审视意味地问他:“你做什么?”
李明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江玄陵推开他的手臂,摇头道:“自己解决。”
而后又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李明觉都快被逼哭了,为了苟命,不得不开口求道:“师尊,弟子真的受不住了,师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不能原谅弟子这一次么?”
江玄陵极不近人情道:“不能。”
李明觉气得小脸通红,要不是嫌丢人,早就嗷嗷大哭起来,无计可施之下,只能闭着眼睛细若蚊吟道:“求师尊垂怜,纡尊降贵睡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