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冷哼一声，眼眸渐冷。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此刻的陈念已经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陈天道并非之前的陈天道。
他，变了！
然而，陈天道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迎着陈念，父子俩紧紧对视。
目光之中闪烁着无尽的冷意。
“陈天道！”
然而，陈天道的回答仍然是如此。
但陈念却不再追问了，他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刀已然出鞘：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击败你，让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说罢，陈念身形一闪，手中的长刀劈出一道恐怖的刀气。
这道刀气看似平平无奇，但却融合了四五种法则之力，极为恐怖。
那刀气朝着陈天道袭来，似乎要将对方吞没，然而，陈天道却眼眸微抬，神色如常，而后长袖一挥，那无尽的刀气竟然直接被陈天道收入长袖之中。
嘶！
这一波操作顿时让陈念和陈天吟二人对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之前的陈天道可没有这种手段。
这也就更加坚信了陈念对对方身份的怀疑。
“空间禁锢！”
下一刻，整个大殿之中，空间直接被陈念禁锢。
这也是为了防止两人的战斗气息过于强大，导致大殿崩塌，甚至影响陈家弟子。
“诸天万法印！”
陈念直接一道万法印轰出，顿时，整个大殿之中无数的掌印升腾。
陈念短短数十天的功夫，就将这门武学修炼至大成之境，足以见证其恐怖。
“轰隆隆！”
无数的掌印朝着陈天道飞去。
陈天道也是不急不缓，一拳轰出，顿时，无尽的爆破声产生，将那些个掌印震碎，而后化作一场余波，消散在空间之中。
陈念和陈天吟都感受到了这阵余波，不过两人的修为，光是余波不能对二人造成任何影响。
“有意思，念儿，那就让为父来试试你的实力如何。”
陈天道口中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扬，身形一闪已然来到陈念身前。
陈念自然早有防备，身上的真气升腾，无尽的威势压迫。
在陈天吟一脸懵逼的表情中，陈念和陈天道二人就已经交手了上百招。
两人的招式毫不留手，招招都是下死手。
越打两人都有些心惊。
在陈天道看来，陈念的实力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原以为陈念的实力和龙王差不多，但如今看来，这小子怕是已经接近三大神王了。
这实力，怕是已经超越了如今的自己。
随着两人的战斗继续，陈念毫不犹豫的祭出了极品道器，混沌珠。
须知，武器分为一到九星，而后再往上便是神器，神器分为下中上，极品，四个等级。
而神器之上便是道器，同样也是下中上、极品四个等级。
这极品道器，极为难寻，哪怕是一般的神王之境武者也不一定有。
而这混沌珠也是赫拉神王意外所得，没想到便宜了陈念。
随着混沌珠的出现，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原本陈念的实力就在陈天道之上，而如今他又祭出混沌珠，短短百招的功夫，陈天道已然快要落败，大有一种撑不下去的势头。
陈念一击之后，直接将陈天道击飞，对方一口鲜血吐出，身上的气息也不由得虚弱了几分。
“你到底是谁？”
陈念冷哼一声，神色不善的看向陈天道。
后者缓缓站起身子，而后目光平视陈念，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盘膝而坐，淡淡道：
“坐。”
坐？
陈念和陈天吟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眼前的陈天道在搞什么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是陈天道，但又不只是陈天道。”
陈念和陈天吟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懵逼。
陈天道这话，貌似大有深意，但两人属实没听懂。
陈天道微微一笑，而后笑着慢悠悠道：
“我一直都是陈天道，没有被人夺舍，脑子也没出现问题。br>
不过，前些日子修行的我觉醒了一些记忆。”
觉醒了记忆？
陈念心中似乎有了猜测。
只见陈天道继续道：
“我实际上是天道化身，历经了百世轮回，这一世也即是最后一世。”
天道化身？
这一世，便是最后一世？
无论是陈念也好，还是陈天吟也罢，都是一脸懵逼。
天道的化身，这...这怎么可能。
可陈天道模样不似作伪。
陈天道接着道：
“我第一世，名叫天堑，但是世人唤我武祖。
我第二世，乃是上古时期一名顶尖神帝，追随紫霄神帝斩杀无数的神族。
我第三世，生活在上古时期的末期，那时紫霄神帝陨落，神族被击退，天地灵气也逐渐消散，而我那一世不过是一个低级武者罢了，活了四百多年死了。
我第四世..........
.........
.....”
陈天道的声音缓缓传来，讲述了其他九十九世他的身份。
除了修为高深的顶尖大能之外，也做过贩夫走卒，还有一些低阶武者。
这一世乃是第一百世的轮回，也将结束轮回，所以觉醒了自己前世的一些记忆。
不过，陈天道并没有完全继承前九十九世的所有记忆，不然的话，那九十九世的记忆过于庞大，别说陈天道只是一个神帝之境的武者了，就算是神王之境，怕是也会被撑爆。
听完陈天道的解释，陈念和陈天吟两人算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
天道、天道，陈天道这最后一世，以天道为名，正好是要回归天道。
“父亲，那这一世结束之后呢？”
陈念追问道。
陈天道面露慈祥，微微一笑：
“百世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待全都恢复如初之际，便是为父以身融道之时。”
换句话说，等到这百世的记忆全都复苏，陈天道也便不是陈天道了，而是真正的天道了。
这一番话，瞬间让陈念和陈天吟两人沉默了。
若说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都有谁，陈天道绝对逃不脱。
从陈念穿越至今，之前修为不强之时，全是靠陈天道撑腰。
如今自己强大起来了，对方反而要消失，以身合道，说不伤心绝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