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薇说的没有错。
大城市和小县城，的确是半点没有可比性。
跨越上千公里，让她帮忙进行招聘，得开出多丰厚的条件，人才能过去。
她也真不知道陈川是怎么想的。
“杜大美女，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人肯的话，你就会放手是吗？”陈川问道。
“我厂里的人你随便挑..”
杜薇薇说道：“只要他们同意，我就放手，让他到你那..”
她觉得这根本就没可能嘛。
然而说完这话，她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然后意识到了什么，道：“等一下..你突然说这件事，难道...你把孙禀义扣下了？”
“算是吧..”陈川道。
听到回应，杜薇薇怔了一下，随之怒道：“陈川，你太过分了，我派人去你那帮忙，你却挖我的人，你这算什么，挖墙脚？”
陈川能听出杜薇薇的火气。
也是自打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也的确..
挖墙脚的确不怎么地道。
但这事..也不能全是因为他..
厂子要发展，就离不开孙禀义这样的人才，他原本想的是，让孙禀义更多的留在厂里，两边跑个通勤什么的，这样杜薇薇勉强还能接受。
也着实没想到，孙禀义自己有了决定。
陈川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杜薇薇的火气随之消减不少。
然而陈川又是说道：“孙禀义现在决定留在我这边了..”
不等陈川说完，杜薇薇气愤的道：“你给他开了什么条件，是给股份，还是给高额薪酬了，陈川..就没你这么干的，你要是这么做，我没办法再跟你继续合作下去了..”
谁能跟挖自己墙角的人合作。
就算再有才华又能怎么样。
她杜薇薇就算宁可不要那些服装设计，也不屑于再与这种人小合作。
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陈川猜到她八成会是这种反应，道：“我就是不留孙禀义，他也不会再回到玛雅工作了..”
“你什么意思？”杜薇薇冷声道。
陈川把孙禀义的话简单说了一遍，道：“他想离开广省，想留在我这边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觉得玛雅培养了他，这边开了分厂，就想继续留在玛雅工作..”
不得不说...
孙禀义给了他很好的借口。
杜薇薇迟疑了一下，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
陈川感受到杜薇薇语气缓和了不少，道：“要是我，给我多钱我也不离开啊，守着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天天看着多养眼，哪像我，从非洲回来，黑的跟个煤炭似的，看着我，一天得上多少眼药水..”
“鹅鹅鹅..”
杜薇薇笑了起来，道：“你就扯蛋吧你..”
这个时候，陈川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道：“你听的是稻草人乐队的歌？”
其实整个这通电话，杜薇薇那边一直都有放歌。
只不过之前几首，都是冯有他们别的歌，在这之前，陈川也只是听冯有他们唱过一遍，没听出来，直到听到现在的这首情非得已的时候，才知道杜薇薇听的是什么。
“你这摆地摊的，还有闲心听歌呢？”
杜薇薇开了一个玩笑，道：“不错，就是稻草人乐队的，怎么？你也喜欢？”
“这是我的歌，稻草人乐队，也是我养的..”陈川说道。
杜薇薇怔了一下。
服装，设备，人员..
陈川都是白嫖她的，服装厂都还刚起步，哪有那么多精力。
再说也完全不搭边啊。
“你少忽悠我..”
杜薇薇压根就不相信，觉得陈川又是要扯屁，也不搭这一茬，话风一转，道：“跟你说件事，盛装服装厂倒了，我准备盘下来，你是公司的股东，想问问你的意见..”
盛装服装，老板叫刘梅。
之前陈川到杜薇薇厂的时候，跟她照过面，当初能拿下尾货并且得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有刘梅闹那么一出的帮助。
“好事啊..”
陈川笑着说道：“不过我这边厂子刚创建，资金压入不少，我可以给予你精神上的支持...”
他猜到杜薇薇想说什么。
果然..
听到这话，杜薇薇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是公司股东，公司准备出资金盘厂子，按照比例，你也是要拿出一部分资金出来的..”
“那就在未来里扣吧..”陈川笑着说道：“我能给你带来的利润，是你远远想不到的，这么跟你说吧，能认识我，并且跟我合作，你真的是捡到宝了，区区眼下的一些资金问题，那是问题嘛，杜大美女自己解决就行了，我也相信，你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杜薇薇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
陈川说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
“什么？”杜薇薇问道。
陈川轻笑了一下，道：“全国直营店..”
听到这话，杜薇薇笑了。
之前陈川是提过这方面的事，觉得就是大言不惭。
现在亦是如此..
厂里走的是批发路线，跟直营店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别说全国了，就是在广省一个地方，能开多少家直营店，每家直营店投入的成本又是有多少，店面，人员，装修，各种各样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啊。
“你加油，我可以给你精神上的支持..”杜薇薇说道。
陈川听的一乐，道：“你不信？”
“等你有那个实力再说..”杜薇薇说道。
“那行，如果有一天，真的做到这一步，你给我打工怎么样？”陈川问道。
杜薇薇笑着说道：“行啊，你要是真这么厉害，给你打工又何妨...”
“说定了？”
“我杜薇薇一言九鼎！”
杜薇薇盘下盛装，这对陈川来说是一利好的消息。
有了新的厂区，代表生产力会随之提高。
而他说的全国直营店，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三分厂的投建，就有这方面想想法，自产自销的同时，发展代理商。
只不过原本的打算，是走传统路线，逐步发展。
可现在..
他搞了娱乐公司。
明星带来的流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另外，他现在布盘货运方面。
一旦这张网铺开，两者加在一起，想要做到全国加盟直营，很难吗？
挂断电话..
将张朝阳叫了过来，吩咐他给孙禀义签订合同。
“我去，这就把人留下了？”
张朝阳说道：“川哥，你咋做到的啊，我之前可是跟他聊过好几次呢..”
“人格魅力！”陈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跟他扯，道：“厂区的投建，需要改动一下，办公楼不是刚刚准备投建嘛..起到五层高...”
“还有..”
“大量招人，要年轻的姑娘，长相不重要，要声音甜美的那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