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州境内，赤兔飞快朝着兽域的方向移动。
完成了兽皇的使命，他便可以回去，一探化虚之秘了。
他的身形在虚空中快速移动。
本来全速赶路，从兽域到云州大概一天，虚空行走只要半日。
赤兔选择了最耗力的方式，因为他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自从离开了云州境内，这种预感便在不断加强。
他第一秒就想到了顾世谦，能够给他这种威胁的，云州上下仅有此人。
“他，应该不敢吧。”
赤兔宽慰自己，但是反而加剧了内心的慌乱。
虚空而行极其耗费灵力，所以每隔一段时便要出来换气，也就是调养。
又到了下一段换气时间，赤兔能感觉到那股心悸似乎又加强了。
其源头，赫然便是前方的出口的。
但是体内的灵力早已耗尽，留在虚空中也是死，不过是换做被虚空之力泯灭罢了。
他将手伸向怀中的兽皇鳞甲，这是最后的依仗。
……
虚空出口再度显化，赤兔从里面跳了出来。
他的身形还没稳固，便有一道白光自面前飞来。
观其行，赫然是一杆银白色的战戟。
赤兔的瞳孔放大，手中的灵力也注入到了兽皇鳞甲中。
鳞甲表面一股威压渐渐产生。
然而，战戟已经洞穿了赤兔的身躯。
他的身形自空中落下。
到了地面便化作了一头百米多的红棕色烈马。
怀里的鳞甲已然显化出了兽皇虚影。
莫塔森正好看到面前的战戟击杀赤兔的那一幕。
大殿中的兽皇发出了一声怒吼。
“方承志，你找死！！”
与此同时，顾世谦的身形也出现在了莫塔森的视线中。
那一杆战戟也朝着他攻去。
一道通体由灵力所化的屏障包裹住了顾世谦还有赤兔的尸体。
战戟不断轰击着屏障。
画面中的顾世谦似乎发狠了，他口中吐出精血，落在了屏障上。
一时间，光芒大作。
屏障再次得到了加固，堪堪抵挡住了战戟。
战戟似乎也知晓不可为，便朝着天穹飞去，赫然便是青州的方向。
顾世谦似乎也力竭，倒在了原地。
“青州，此仇此恨，本皇必报！”
兽皇殿中的兽皇震怒，鳞甲上的投影也消散了。
……
与此同时，原本“力竭”的顾世谦这时从赤兔的尸体上站起。
他面色极为嫌弃，眼底甚至有一抹恶心。
强忍着这股冲动，他将赤兔尸体上的马血抹了自己一身。
腥臭味遍布，几度让他作呕。
随即他拿起了令牌，扛起赤兔的尸体，朝着兽域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天边的那一杆战戟也飞了回来。
遍布战戟表面的白光散去，也露出了其真实面貌，赫然是一张符箓。
“倒是多亏了瞒天过海符，不然本座还不好操作。”
顾世谦轻声道，收起了这张符。
他的表情明显有些肉痛。
不过看到手中饱含化虚之力的兽皇鳞甲，肉痛之色捡了不少。
这场瞒天过海，只差最后一步了。
只见他的右手蓄满灵力，朝着自己的心口部位打了一拳。
顿时，鲜血便如同瀑布一般喷涌而出。
短短几秒，顾世谦能感觉到自己的精血瞬间蒸干了五分之一。
全身受到重创，他甚至失去了御空之力，重重地摔在地面。
后脑的疼痛几度让他抓狂。
双手捂住心口，只有眼底的狠辣支撑他的最后一抹意识。
两日后，顾世谦带着赤兔的尸体到了兽域。
正好进了兽族的视线，他栽倒在了地上。
巡视的兽族迅速发现了二人，连忙上报。
就这样，消息最后传到了兽皇莫塔森的耳中。
他先是一惊，继而吩咐底下人去救治顾世谦，埋葬赤兔。
赤兔是兽皇嫡系，他并不介意厚待死者来邀买人心。
兽皇看向了昏迷的顾世谦，后者即便在昏迷中，依旧在喊着“回兽域”。
他确认过，这是顾世谦无意识的行为。
见此，深邃的双眼倒是闪过了一抹赞赏。
“全力救治。”
他对兽族医师吩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兽族医师领命，开始用自身的灵力治疗顾世谦。
后者胸前的大洞实在令人心惊，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支持到现在的。
……
三日后，顾世谦终于恢复了意识。
打量到周围的装饰，第一时间便猜出这是在兽族圣殿。
“成功了。”
这是他的念头。
而后，双眼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顾世谦醒转的消息传到了莫塔森的口中。
他亲自过来，灵力在顾世谦的全身游走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自己的鳞甲。
“待他好转了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