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黑色越野车鸣笛声传来。
南黎收敛思绪，看到车窗降下后，露出的熟悉脸孔。
她摘下口罩，和冬聆快步走过去。
回到家，她立刻将徒牢放出去，不仅要监听凌菲的电话，还要关注她的动向。
第二天一早，南黎还没睡醒，空间里2746收到了徒牢的信息。
【没收获，眼睛耳朵严重受损，报工伤。】
南黎以为有什么大发现，咻的一下坐起了身。
然后便蔫蔫的抓了抓头发。
连渊看到南黎最近几天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有不忍。
他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今天除夕，明天就是新的一年，要多笑笑，想不通的问题，放在以后想，没办完的事，那就以后办，皱着小眉头跟小老太太一样。”
南黎双臂环着他的肩颈，将下巴垫在他肩头，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去卫生间。
“怎么，老太太你就不喜欢了？”
连渊唇角含着笑意，将人放在洗漱台上，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脑门，“喜欢，什么样都喜欢。”
在电动牙刷上挤了牙膏，又接了一杯温水放在旁边。
“我亲爱的小老太太，需要你的老头子为你服务吗？”连渊修长的手指拿着牙刷，作势要帮她刷牙。
南黎赶忙往后躲，被他三言两语逗得眉开眼笑。
她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接过水杯和牙刷，小脑袋一扭，看向镜子里的连渊，“老头子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你的小老太太要自力更生！”
牙刷微微的震响，混合着柠檬薄荷的香味，和笑声一起回荡在这几平米的空间里。
两人对着镜子，做出相同的动作。
牙刷是情侣款，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睡衣是情侣款，一个印着兔子小姐，一个印着狐狸先生。
镜面将此刻美好的场景，完完整整的拓印下来。
洗漱后，连渊将人拽进厨房。
他少见的让南黎做早饭给他吃。
南黎也不含糊，“想吃什么？”
连渊将围裙套在她脖颈，双臂从她身侧探出去，勾着绳带绕到她身后，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都好，大厨决定菜单。”
南黎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有事瞒着我。”
连渊无辜的挑眉，“我没有。”
南黎似信非信的挪开视线，去冰箱里拿泡菜。
连渊挺喜欢吃各种面食，饺子馒头，蛋饼蔬菜饼泡菜饼这些他都爱。
低头剪泡菜时，连渊便跟大狗狗一样围在她身边。
后来大狗狗黏上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处，认真的看她手上的动作。
南黎的后背，都是他身体传来的体温，脸颊上有他呼吸时带来的拂动。
她嘴角挂着不自知的笑意问，“我的小老头子，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连渊眼睛一亮，“还能提要求的吗？”
“当然。”她将最后一块泡菜剪好，将面粉倒进碗里搅拌。
身侧的男人收紧手臂，笑声轻缓，因为思考，连带着身体开始缓慢的左右晃动。
南黎脑海里瞬间蹦出一幅画面，开心的大狗狗晃着尾巴摇来摇去……
就……有点傻∩_∩
连渊想了半天，最后语调缓慢道，“想要你无条件原谅我一次的机会。”
南黎手上的动作一顿。
并不是她涩涩，她还以为他会说那方面的……
好吧……她承认，是她涩涩了。
绷住脸上的神色，镇定自若的反问，“连渊，你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他不解的问，顺势站直了身体，却没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
“先把免死金牌拿了，然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会这几天在外面有狗了吧？”
南黎放下筷子，转过身盯着他。
连渊舔了舔唇，倒吸了一口气。
他好像说错话了。
“不是……我就有你，不是，我不是说你是狗……”
越解释越黑的连渊，舌头都要打结了。
急得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臂，手掌托住她的脸颊，直接俯身亲了上去。
说多无益，亲就完事了。
南黎眼底浮现笑意，直接抓着他腰侧的衣料，回应他的吻。
极夜没有阳光。
可连渊还是在她眼底看到了，比阳光更让人具备活力的光芒。
亲吻无数次，可每一次的辗转厮磨，都让他欲罢不能。
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都想把她藏进身体里。
没人能找到她，也没人能在他活着的时候伤害她。
托着她脸颊的手慢慢垂落而下。
南黎闭着眼，睫毛轻颤，感受到他身体烫的像个火炉。
而后不久，两人额头相抵，听到他开口说，“黎黎，我……”
南黎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眼皮掀开，湿漉漉的眼只有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哐哐哐的敲门声响起。
连渊，“……”
南黎，“……”
连渊额头青筋直跳，这几个月，两人一直处于奔波在路上的状态。
他怕她累，一直忍耐，再忍耐。
回到蒙涂山，她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心疼她，不想打扰她。
好不容易氛围到了，结果又来碍事的。
连渊跟即将吃到糖果的小孩似的，又俯下身，继续啃噬她柔软微凉的唇。
浑身的气息都在叫嚣着一句话。
---不管，继续！
然后……
门铃声叮咚叮咚响起。
连渊，“……”
然后是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铃声。
南黎感觉他身上的暴躁气息愈发浓重，可外面的铃声和敲门声不停，万一有急事就坏了。
赶忙推了推气鼓鼓的连渊，“去开门，我去接电话。”
连渊双手撑在台面上，浓眉快要连在一起了，“最好外面的人，是有天大的急事。”
南黎笑着轻哄，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才灭了他头顶的三把火。
连渊伸手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转身朝外走。
南黎也跟着出去，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上面是冬聆的号码。
她立刻接听，然后就听到了听筒里，和门口同时传来的开门声。
“接了！”
韩风大嗓门吼吼道，“一大早你们干嘛呢，电话不接，门也不开？”
南黎，“……”
连渊，“一大早你们干嘛呢，不让人多睡会？单身狗敲恩爱小情侣的门好意思吗？”
瞧瞧，听听！
单身狗。
恩爱小情侣。
这对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