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打听别人八卦的毛病。”纪然斜睨着陆泽。
见她满脸防备的看着自己，陆泽啼笑皆非道：“好歹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你还是我小婶，能不能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你不八卦，我就放。”
纪然请陆泽吃了顿便饭，又匆匆回到集团。
一出四十五层的电梯门，她眉心微蹙，好像闻到什么气味，而且这气味还让她很不舒服。
杜可可赶忙迎上来，正要向她提醒今天的安排，发现她神情不对，问：“沈总，您怎么了？”
“什么味？”纪然环视着，似是在找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杜可可使劲吸了两下鼻子，“没什么味啊。”
空气里弥漫的味道并不浓郁，若有似无，但纪然确实能闻见。
“好像有股药味。”她觉得和某种糖浆的气味差不多。
这下杜可可惊了，小心又诧异道：“沈总，我昨天嗓子不舒服，在药店买了咳嗽糖浆……您，闻出来了……”
她昨天是在办公室喝了药，可也是下午，今天这都到中午了，居然还有药味？自己怎么没闻出来，难道鼻子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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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也讶异，自己的嗅觉什么时候这么灵光，面上没有波澜：“你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一天。”
“没事，没事，”杜可可急忙摆手：“我体质不错，今天好了，谢谢沈总关心。”
坐到办公桌前没一会儿，杜可可送了杯咖啡进来，纪然一边看文件一边端起正准备要喝，还是那股熟悉的醇香，冲进鼻间一下打头，瞬间引起不适。
她放下杯子，做了几次深呼吸，不适感才压下去一些。
胸口还有些憋闷，有些上不来气，她起身走到窗边，疑惑自己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正思忖着，手机在桌上响起。
返回到桌前，拿起一看，唇角微勾的接起来。
“文文，你可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你现在是大忙人一个，我哪敢打扰你，”刘文轻快的声音传来，她的话不是揶揄，的确知道纪然现如今闲暇时间不多，也就开门见山：“你今天晚上有约吗，要是没有的话，我请你吃饭。”
自从离开万丰创投后，纪然没有跟刘文见过几次，最近的一次还是沈家出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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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约也推，这样吧，这顿我请。”纪然道。
“那可不行，这顿饭特殊，必须我请，不过我就一普通打工族，你这大老板可别介意我穷酸。”刘文说。
“特殊？”她立刻反应刘文是不是有求于她，问：“需要我帮什么？”
刘文神秘兮兮：“来了你就知道了，晚上七点，回头地址发你。”
一整个下午，纪然都觉得胸口闷的慌，文件扫了两眼也看不进去。
去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前，交代杜可可不要来打扰。
纪然没想到自己挨床就睡着，直到电话铃声大作，才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窗外的黑天，她慢半拍地拿起手机。
“我的沈大小姐，您到哪了？”听筒里，刘文问。
她看了眼屏幕，七点半，赶忙坐起：“对不起，耽误了一下，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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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觉会睡的这么沉，不过她从新城回来也算是一直马不停蹄，估计身体有点透支。
想到新城，纪然瞥了眼微信图标，没有任何未读消息提示。
到包间时，桌上已经摆好菜，刘文起身招呼她坐，“本想等你到了再点菜，又怕你饿肚子，就自作主张了，你别介意。”
纪然看着一桌菜，“都是我喜欢的，我介意什么，不过就咱们俩，有点多。”
刘文知道她不怎么喝酒，所以边给她倒果汁边说：“有事相邀，得拿出诚意不是？”
纪然抬眸看她：“卖了一下午关子，到底什么事？”
刘文坐下，又夹了一筷子煎三文鱼给她，“我要结婚了。”
刚喝的一口果汁还没下肚，纪然瞪大了眼睛，待咽下后，才惊讶不已：“结婚？跟谁？”
“赵凯。”
这下更觉不可思议，不是说刘文跟赵凯结婚不可思议，而是她竟一点都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多久了，你保密工作是不是做的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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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万丰时，她知道刘文喜欢赵凯，但也仅仅知道这些。
“是我追的他，上个月才正式在一起，你太忙，我也不好专门告诉你我跟赵凯谈恋爱，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公开，结果他突然求婚，我一激动就答应了，所以，这周末我们就办婚礼，想邀请你来参加。”
“你俩闪婚闪的够快，”纪然微笑着举起杯子：“恭喜啊，到时我一定来，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刘文道谢回敬，喝下一口红酒，说：“还以为会先喝你和陆总的喜酒，结果我倒跑你前面，你们是不是也要好事将近了？”
“谁知道呢？”她与陆丰延还没有完全和好，那天之后到现在连通电话都没有，就算他认为她不想接他的电话，发条微信总可以啊，可微信也没有，纪然突然产生他是不是腻了的想法，不想再像以前哄她？
毕竟他十年的喜欢也只是因为初次见面时的她，他喜欢的只是印象中的她，而相处下来发现其实她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夹起面前的三文鱼，那种不适感再次袭来，纪然又放下筷子。
“你跟陆总没事吧？”刘文压低声音。
纪然侧头：“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我第六感强。”刘文见话题跑了，又拉回来：“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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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磕碰。”
见她不想多说，刘文也识趣，只是开解：“如果是误会那就说开，两人在一起难免会有争执的时候，爱情本就是荷尔蒙的迸发，不会一直激情满满新鲜长久，就像丢在水里的气泡糖一样，不可能一直冒泡，到最后还是会平淡下来，平淡时怎么办，就需要两人共同经营，相互多些包容与理解。”
刘文的一番言论，让纪然忍俊不禁：“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结婚？”
“电视节目里的那些爱情专家也不需要结多少次婚，谈多少次恋爱吧，”刘文不以为意：“我的理论知识可是相当过硬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