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遥回房待了一会儿，这才带着新的人皮面具去了立雪堂。
凤锦夜的院子里只有他跟小五，不过今日倒是没瞧见小五。
莫遥刚踏进院子，便看到院子中央有一道人影。
莫遥还是头一回看到凤锦夜舞剑，不过光是一眼便足以让她沉醉其中。
凤锦夜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站在梨花树下，手中长剑随着他的动作而舞动，恣意张扬，但是不失美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莫遥心里只有这么八个字，她手里捧着人皮面具，就这么愣在屋檐下，最后还是凤锦夜发现了她，这才停下了动作。
“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凤锦夜把长剑收到身后，生怕伤了莫遥。
“哦……”莫遥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人皮面具递了过去。“我新做的人皮面具，想着明日入宫，就提前给你送来。”
“这张我可是用了心的，戴上去保准好看！”
莫遥也不知怎的，一想到上次刘微微说凤锦夜丑心里便难以平静。
不过以她上辈子阅美男无数的经验，这人皮面具戴在凤锦夜脸上虽比不了他的真容，不过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谢谢。”凤锦夜清浅笑了下，他只当莫遥上次是客套的说一句，未曾想竟然是真做了。
他刚舞完剑，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薄汗，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梨花香气，莫遥觉得他像个谪仙似的，御剑就能飞天。
“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莫遥说道，“你也早点休息。”
“我送你。”
“？”莫遥瞥了他一眼，“你在我家，要送我？”
凤锦夜：“……”
好像是有点奇怪。
但那又有什么问题？
……
第二天一早，莫遥便被小红叫了起来，梳洗打扮一番才由她搀扶着上了入宫的马车。
入宫之后便不能再坐马车了，不过凤泽宇有心，提前准备了些轿子。
莫遥坐在轿子上，身边则是换上了一张崭新面具的凤锦夜。
凤锦夜怀里抱着剑，板着脸面无表情。
“怎么感觉皇宫里的侍卫比之前要多了不少呢？”莫遥环顾四周，发现不光是侍卫变多了，就连巡逻的速度也加快了。
这皇帝怕别是被偷了一次后就怕了？
想到这，莫遥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何事如此开心？”凤锦夜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她身边小声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宫很美罢了。”
凤锦夜听她这么说也没多问，只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轿子缓缓停在御书房外，莫邪领着其余人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上首，身边则是站着一众皇子，凤赖的脸色格外难看。
“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邪和四兄弟没跪，只是弯腰行了个礼，莫遥则是跟着秦淑华一起福身。
见他们没有下跪，凤昭心里堵得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就被旁边的凤赖抢了先。
“觐见陛下当行跪拜大礼，莫将军如此，可是觉得自己有了些战功，便能藐视皇威了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