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去医馆了，医馆无事发生。
莫遥觉得自己错怪那个老大夫了，这种情况是真的很难不让人摆烂呢！
不过她之前化验了凤锦夜的血，分析出了毒素，做了一部分的解药，以凤锦夜的身体来说，解药也只能试着吃，否则跟体内其他毒素产生反应，那就麻烦了。
当莫遥领着小红和白苓顶着寒风出现在拐角处时，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医馆前。
小五双手环胸，在门外被冻得瑟瑟发抖，而马车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嘿！你们怎么起得这样晚？要是有病人来看病怎么办？”小五本来就不满莫遥对他家爷的态度，如今看莫遥来得这样晚，一时间只觉火大，“有你这么做大夫的么？”
“北境这么冷，能起得这样早的也就只有你们了。”莫遥毫无风度地白了他一眼，她之前倒是起得早，还不是没人来？
“冷跟起得晚有什么关系？”
“北境这鬼天气，连我家的鸡早上都不打鸣呢！”因为怕那些牲口被冻死，所以莫遥让人给鸡舍加固了一下，不会漏风，莫遥甚至还在鸡舍的角落里塞了两个迷你电暖炉，一个可以保持一周的电量。
在这样的温室下，鸡舍就跟个温室似的，整的那些鸡鸭们窝在里面可舒服了，叫都不叫一声！
“什么？你居然拿牲口跟王爷比，你这……”小五不服气，正准备跟她辩解几句，就听到了从马车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一想到今日是自家爷发作的日子，小五还是忍了下来。
为了爷的身体，他一定要忍住！
“进来吧。”莫遥也懒得跟他犟嘴，等白苓打开门之后便率先进了门。
一进入医馆，小红便开始点炭火，等屋子里暖和了，小五才跟在凤锦夜身后走了进来。
凤锦夜的脸色比之前见的还要苍白上几分，不过走起路来却没有之前那般虚浮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刚坐下，小五便自觉地准备东西让莫遥给他把脉，莫遥也习惯了，只是淡淡的问道。
“停了江南怪医的药之后，又复发了两次，不过用了你的药倒是疼痛缓和了不少。”凤锦夜咳嗽两声，眼里有一抹化不开的疲惫。
“那张方子我研究过了，确实能抑制你的毒发，但是有些药材是有毒的，等到发作起来，痛感只会加剧。”
换句话说，之前的方子不过是把几次毒发的疼痛压缩到一次去了，该疼还得疼！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凤锦夜没说什么，小五倒是死死盯着她的动作，生怕莫遥有一点不合规矩的行为。
“脉象还是跟之前一样弱，不过比之前要平稳一些了，是个好兆头。”
他的身子已经经不起药物的折腾了，若是那样剧烈的起伏再来几次，再好的药也没办法把他拉回来。
“嗯。”
的确，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比之前用江南怪医药方的时候，要舒坦许多。
“如若是……”
“小姐！小姐您快过来看啊，您种的药材长起来了！”
就在凤锦夜准备开口问话时，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小药童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白苓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的，在北境的人都知道，九月之后是不可能种出活物的，自家主子种这个只是在浪费时间跟精力，可没想到，这两日没来看，那些土地上就冒出了一片茂密的嫩芽。
“哦？长出来啦？”
一听草药长起来了，莫遥便松开了凤锦夜的手，朝着后门走去。
这单生意放在这里也跑不了，还是看看她的宝贝长的如何了！
“爷，我是不是听错了？”小五不是很确定的问道，“我刚怎么听见白苓说……什么玩意儿长出来了？”
“我也听见了。”凤锦夜沉吟了几秒。
“奇了怪了，咱们这里怎么可能种的出东西呢？”
他们这里就算是杂草都养不活，更别说药材这种金贵的玩意了。br>
而且每年都有人尝试，但没有一个人是成功了的。
“去看看。”凤锦夜冲小五说道。
他是整个北境的主人，这里若是真能种出来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这里能种出来药材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这里能种出来粮食？只要有了粮食，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了。
“是！”小五应了声，就跟着莫遥走去。
刚到后院，就看到了地面上那一片嫩芽。
那片嫩芽有大有小，不过却都是实打实存在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嫩绿色了。
“居然是真的……你你你，你是怎么种出来的？”小五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现在有些怀疑人生，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呜呜呜……
居然真的种活了也！
“翻翻地，把种子撒进去，然后每天浇水……就这样。”莫遥似乎也有些困惑，“你不会种地吗？”
“我会啊……不是，姑奶奶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真就这么简单种出来了，我们何至于花大价钱去外面买粮食啊？”
小五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有人试着培育草药，或者是种粮食，不过那些人最后什么都没有，就连仅存的一点种子都捞不回来。
“那……可能是我长得美，上天眷顾我吧？”
小五：“……”
你认真的？
“好了好了，看也看过了，现在该去给你家爷看病了。”莫遥摆摆手，看见这批草药长的不错，她也放心了。
小五被她赶了出来，赶紧跑到凤锦夜那边跟他一阵耳语。
“……”
凤锦夜眼眸微微一暗，看向莫遥的眼神带了点高深莫测，她是怎么办到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快进去啊。”莫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拉开了内室的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嗯。”凤锦夜进了内室，微微一思索，开口道，“你都种了什么药材？”
他很少有好奇心，但能在北境种出活物，着实是稀奇！
“额……只不过是种了些柴胡跟白芍。”莫遥说道。
这两味药材本来就是极耐寒的，只不过她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是改良过的柴胡和白芍。
“哦。”
听了莫遥的话，凤锦夜微微垂眸。
他刚被皇室的人扔过来的时候身子弱，时常因为天气寒冷感染风寒，自然知道这两味药材。
但……
即使再怎么耐寒，在北境也挺难存活的。
“你真厉害。”凤锦夜突然轻轻勾了一下唇角。
“是吧？”
噢哟？
难得呢，居然从凤锦夜嘴里听到夸她的话。
“别的大夫都办不到的事，你却可以。”
“……”
怎么说呢？
感觉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的？
“这也是运气好……不过我现在是北境一份子，为北境尽心尽力是应该的，这样好了，我把这些种子也分给其他大夫，让他们也种种看。”
要是他们也种出来了，那她就没有嫌疑了叭？
不过就是一些种子，送给别人还能顺便卖个人情。
“你有心了，姚大夫。”
“哪里哪里。”
凤锦夜知道北境那些稀有药材的价值，那些东西就是在京城那也是有价无市，若真能成批的种出来，北境日后过得不会如此艰难。
“我这个人倒也没什么爱好，从小到大就爱搞搞研究，王爷既然这么看得起，那我定当为了咱们北境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莫遥说的极为慷慨激昂。
凤锦夜：“……”
姚大夫，你戏有点多啊。
————
换了个封面，宝子们不要认错了昂~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