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个姚墨未免也太放肆了！”小五皱着眉，语气还带着愤愤不平的意味。
他知道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些脾气，就比如那个江南怪医，也是二话不说就撇下凤锦夜跑了，但如这般僭越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最好有放肆的资本。”凤锦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也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能解自己身上的毒！
连江南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她却有办法，而且看样子只是求财的，真能解毒多给她一点钱财算什么？看書溂
他不怕有欲望的人，相反，这样的人更好掌控。
“最近边关怎么样了？”
小五听到凤锦夜问起这个，神色凝重了几分，“边关那里看得越来越紧了，我们的人也很难混进去。”
小五知道凤锦夜向来重视边关，也一直派人在那里盯着。
“一点法子都没用么？”凤锦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宫里头突然重视起这边，可未必是个好兆头。
“是……”小五点点头，突然想到早上线人的话，“对了主子，探子今早说，莫家四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
莫邪多次带兵打仗经过北境，凤锦夜跟他们也还算是‘熟’了，偶尔还能帮忙送点物资。不过这次的仗打的久，且边关还封锁了消息。
是宫里边急了？
这个不见了，莫非……
“是！而且剧京里传来消息，说是押送莫家和秦家人的队伍也不见了……估计是没了！”他们虽然人在北境，但是对一些消息还是知道些的。
就比如……
那个因为莫邪通敌叛国连累家人被流放的队伍，在前不久突然不见了。
“……”凤锦夜眼眸微眯，“现在城外守着的是谁？”
“不认识，约莫是宫里边的人。”
凤锦夜自己的人大多在王府，少部分则是在执行任务和隐没在人群中打探消息，自然没有人手守在城外。
既不是他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那就只能是……那边的人了。
凤锦夜看着窗外的街景，眸中深沉。
他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幼年的遭遇让他没办法不对皇帝有意见，这些人统一口径他只是得了病，那他就顺水推舟一病不起。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莫家被抄家流放到现在也不过两、三月时间，还没送到边陲之地就已经遭遇毒手，现在莫邪被卡在边关也只能是瓮中之鳖。
小五看着他阴郁暴戾的脸色，下意识的抖了抖，爷这个样子……好可怕哦！
“爷，现在该怎么办？莫邪多半是不知道这个事的……”别说是不知道自己家人遇害了，甚至连他们家被抄家流放都不知道！
“先去查查那支队伍，”凤锦夜靠在了靠背上，闭了闭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莫邪。
“是！”
……
晚上。
莫遥带着小红回了姚宅，这次她给秦淑华带了一块上好的皮料。
“这是你买的？”秦淑华摸着那皮子，手感极好，但是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喜欢吗？”
“喜欢……这个很贵吧。”
他们才到北境安定下来没多久，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可不行啊！
“不贵不贵，钱赚着就是用来花的。”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更何况她空间里还有这么多能用的，还不得及时行乐吗？
“你这孩子……”秦淑华敲了她额头一下。
“嘻嘻。”莫遥笑着跑走了，“我去看看外祖父。”
送完东西，莫遥又去了书房，意外的是刘冀望和秦冠霖都在。
秦冠霖还是在写字帖，而刘冀望则是专心致志的写着传单，身边已经写完了一摞。
“这么晚了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书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秦冠霖时不时的要抬手揉揉眼睛。
莫遥拿过火折子，点了几盏灯房间才亮堂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再写一点就准备回房歇息了，没必要点这么多的。”见莫遥来了，秦冠霖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拿出了自己的荷包。
“这些日子我写的字帖换了些银子，我这么大年纪了要银子也没什么用，遥遥你帮外祖父收着。”
秦冠霖手里的荷包还不小，看来他的字帖卖的还不错。
“我有银子，外祖父您自己留着吧，日后想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尽管买就好了。”莫遥笑道，“外祖父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几日赚了不少呢，足够咱们府里的开销了。”
不管是卖蛋还是她从凤锦夜那里坑来的银子，那可都不是小数目，这些足够他们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冬了！
“对了表哥，传单暂时就不要写了，你白天要去当教书先生，晚上回来了又要写传单，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
刘冀望听了莫遥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可若是不写这些，我也没别的能帮到你的了，莫不是……莫不是我写的东西不好，没有效果？”
一想到这刘冀望心里就有些懊恼，若是因为这个拖累了莫遥，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听说莫遥的医馆开张好几日了，至今还没几个病人来瞧病，定是他写的传单不够吸引人吧？
“表哥写的传单效果很好，连夜王都来了呢！”今日的诊费她足足赚了一百八十两，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夜王来了？”
刘冀望愣了愣，他写的传单效果当真这么好？
“对啊。”莫遥点点头，“还得是表哥你的功劳。”
“是……是吗？”
被夸的刘冀望顿时有些内敛的挠挠头，原来他写的传单这么好啊！
那他明日一定要再多写一些！
“遥遥，你没有暴露自己吧？”秦冠霖闻言，眼里有了一些担忧。
虽说五皇子这么多年一直呆在这鬼地方，只怕是早就磨平了棱角，无欲无求了，莫遥想拉他进入自己的阵营他未必答应。
“没呢，在不清楚他的意思之前我不会自曝身份的。”鬼知道凤锦夜会不会为了重新赢得皇帝的宠爱，就把他们给卖了！
她跟凤锦夜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自然还没有傻到用这么多人的命去赌。
她把今天遇到凤锦夜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冠霖听着听着，神色放松了下来。
“如此就好，五皇子如今的身子怎么样？不会真的跟传言中的一样吧？”秦冠霖问道。
“跟传言中的的确差不多，他中了剧毒，虽然有点麻烦，但我还是能解的。”莫遥想了想，之前的传闻倒是没错。
那五皇子确实是个病秧子！
若不是及时遇到了自己，凤锦夜只怕是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我之前就听说了他身子孱弱，刚出生时就险些养不活，没想到……他也真是不容易。”这些话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秦冠霖那时候身居高位，宫里的事也能知道些。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时间不早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夜里气温低，书房里的火盆不够了，莫遥搓了搓手道。
听到秦冠霖的话，莫遥心里咯噔一声。
或许……
有些毒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也好。”
…
从书房离开之后，莫遥就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房间先是将门给锁上，随后进入空间的实验室，掏出了白天从凤锦夜身上抽出的一管血。
“打娘胎就带毒，凤锦夜的命可真硬……”莫遥换上白大褂，将凤锦夜的血液拿了过来放进仪器里进行检测。
这都还没死，真想把他切片研究一下。
就凤锦夜这种毒人，放在末世早就变成丧尸开始吃人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