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耸耸肩坐回去:“德拉科,我真同情他。”
维达尔转过来说:“是啊。另外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布雷斯微笑道:“乐意效劳。”
“是你给他出的主意?”维达尔走近到他面前,俯视他问道。
布雷斯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好事还是坏事,于是谨慎地问:“你是指——”
“圣诞节的槲寄生。”在公共的休息室,维达尔尽量说得简短,但是又能让布雷斯听得懂。
布雷斯挑眉,避开他的视线:“嗯——我觉得那可能会更浪漫一点。”
维达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确实是,以至于我到今天才知道那是蓄谋已久。”
“不可否认,我的建议起作用了。”布雷斯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说他会把这当作一个秘密。”
维达尔往寝室的方向走过去,留给布雷斯一个背影:“他今晚喝了七杯蜂蜜酒。”
布雷斯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就好像是吃了什么酸东西牙疼那样:“你得后悔了。”
“后悔什么?”德拉科一起床就听到这个无厘头的问题,遗憾地问。
“你昨晚喝了超出你酒量两倍的酒。”
“所以?”
“所以你喝醉了。告诉我,喝醉的人一般都会做什么?”
德拉科愣住,迟疑地看向布雷斯,试探着问:“你是说……?”
布雷斯点点头。
德拉科痛苦地抱住脑袋坐在床边:“哦——梅林,希望我没做什么傻事。”
布雷斯比划着手指说:“你可能做了。”
德拉科抬头看他。
“昨晚你是被维达尔和潘西两个人扛回来的。据维达尔所说,他一个人扶着你下了五层楼。这还不是最坏的。”
“还不是?”
布雷斯一副遗憾的样子——德拉科发现他的眼中流露着幸灾乐祸:“你好像和他说了一些秘密。比如你之前计划了三个月在圣诞节那天和他表白,但是假装是他先主动的事。”
德拉科自暴自弃地往后一躺:“还有什么更糟的都说出来吧。”
布雷斯假装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了——哦,维达尔帮你争取了一个晚上的巡逻任务,潘西觉得你欠她一个晚上。”
德拉科轻声说:“那还好,可以接受。我就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布雷斯好奇了:“比如?”
“那不关你的事,现在别和我说话了。”德拉科抬起手臂盖住眼睛。
比如安德烈亚告诉他的,关于他想在假期开始的时候带维达尔去那个他正在住的村子的原因。
汤姆·霍尔和他的夺魂咒
克里斯托弗最近听说了一些让他感到非常不安的消息。来自一些总是神神叨叨,不肯和正常人交流的奇怪巫师。
严格来说,那是让他规避已久的问题。
是有一点荒谬,但是却传得有头有尾的故事。
一些人说,那个据说已经消失在北欧,乃至世界的格欧费茵还剩下一个幸存者,然后他该死地偷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最离谱的是,当克里斯托弗打算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群人说的居然是安德烈亚。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实在是——
他对安德烈亚是知根知底的,他父母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
雪莉是英国人,和格欧费茵没有任何关系。
而那个该下地狱的布瑞林·莫林,魔法部不久前才重新审判他参与屠杀格欧费茵的案子。
所以莫林也不会是格欧费茵的后人。
这也代表了,安德烈亚是格欧费茵的幸存者的这个说法,完全就是胡扯。
但是克里斯托弗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和他有点交情的老朋友给他看了他们内部流传的资料。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该死的就是安德烈亚。
当时克里斯托弗被邀请去参加一次私人晚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把肺咳出来。
“原谅我的冒犯,巴布罗尔,这个被你们叫做小偷的,是我的儿子。”
克里斯托弗接过那张照片,里面的安德烈亚穿着麻瓜的衣服,正用手按住帽子,往偷拍的方向冷漠地瞥了一眼,然后往前消失在两栋房子的空隙中间。
“你确定吗?”那个坐在克里斯托弗另一边的巫师——巴布罗尔·杜罗萨说,“这个人,我们的孩子追踪他已经很久了,他们亲眼看到了他拿着我们的东西。”
克里斯托弗假笑:“确定,以及肯定。这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格欧费茵的后人,他身上也没有流着半滴格欧费茵的血。”
巴布罗尔微笑:“但是,克里斯托弗。你首先要弄明白的是,我们要的不是他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