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吸了口气:“我确实有事——”
“坐下来说。”
德拉科纠结了两秒,把包扔在沙发上,坐到维达尔对面。
“潘西说她看到你三次往八楼走,你去那里做什么?”
德拉科狡辩说:“我没有去——”
“她看到了。”维达尔打断他,“她跟着你到了八楼。”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问:“她,她有看到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臂,问维达尔。
维达尔一看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摇摇头。
德拉科松了口气,然后抱怨道:“她不应该跟踪我,这是个人隐私问题。”
“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她明显要比你好很多。”
德拉科哼哼两声。
“如果不是潘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躲到哪里去了。”维达尔仔细观察德拉科的面部表情,“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你去八楼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去找弗立维教授的。”
“我就是去找他的。”德拉科一拍大腿,“我有一些问题请教。”
他刚说完,就看到维达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褪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维达尔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弗立维教授的关系很好。”
德拉科仿佛听到他在心里嘲笑自己。
“潘西告诉我以后,我就去找弗立维教授问过了。”维达尔说,“他告诉我,在学校五年,你就没有去找过他。”
德拉科无奈地说:“所以你今天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了。”
“如果你主动告诉我,我们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德拉科拿着他的包站起来:“那就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维达尔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跟着他一起出了休息室。
这个点实在是非常早,外面没有一个人影,可想而知德拉科为了避开人流有多努力。
他们从地下室一路往上到了八楼。
德拉科在一张挂毯对面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维达尔:“别笑我。”
正当维达尔还在疑惑的时候,德拉科从那面墙前来回走了三次,空白的墙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扇门。
德拉科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对维达尔微笑:“欢迎来到有求必应屋。”
门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维达尔在这片空间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后问:“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房间了。”
德拉科说:“这里是有求必应屋,你可以让它变成你需要的样子。”
维达尔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德拉科说:“记得去年乌姆里奇抓到波特组织的集会那件事吗?你就没怀疑过他们是在哪里聚集了这么大一堆人的吗?”
维达尔耸了耸肩:“那又不关我的事。”
德拉科咧嘴一笑:“所以说你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我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存在。甚至——”
他观察了一下维达尔的表情,接着说:“甚至在上学期末考完的那几天我都待在这里。”
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去你们寝室堵你的那次?”
德拉科点点头。
维达尔到处走了走,这里有一扇门,打开是盥洗室,还有一扇门的背后是一个用于休息的房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德拉科为难地看着他:“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维达尔在这里转了一圈后,转身回来在德拉科面前站定,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说:“如果你一直像这样,隔一段时间就躲我一次,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也不愿意相信我,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德拉科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也不用每天这么早跑出来躲我,我也不需要天天想着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瞒着我。”
德拉科看着他的嘴唇一直在动,大脑却慢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我不躲——”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维达尔说,“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还在把我当作一年级的学生。你从不相信我可以为你分担点什么。”
“我猜布雷斯都比我知道的多吧?”
德拉科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德拉科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半响,他轻轻拉起左手袖子:“我可以解释,但是你不要失望。”
维达尔抬眼看了看他为难的表情,然后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他的手臂。
维达尔看到那个图案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浸入了黑湖一样。冷意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