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把最上面铺着的一件黑色袍子拿出来扔在床上。
“维达尔——”
维达尔拿起一件旅行斗篷,看了看箱子里面。
他抬头看向布雷斯:“他要去哪儿?潜逃吗?”
布雷斯叹了口气,给他递了一杯水:“我不能代替他做这件事,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维达尔紧紧攥住德拉科那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皱眉沉思。
他想起来前几天他和德拉科从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德拉科的状态。
他确定德拉科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同样不对劲的还有斯内普教授,维达尔怀疑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这件事让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德拉科在自.焚。
“所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维达尔问。
布雷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门口,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他来了。”
布雷斯走过去打开门,门口没有人。
布雷斯把门关上,露出极其微妙的表情。
维达尔坐在德拉科的床上,身边杂乱地堆着德拉科的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的一团空气。
德拉科把隐形衣脱掉,扔在一边,露出他惊愕的脸。
善意的谎言
布雷斯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维达尔和德拉科一坐一立,空气中的氛围十分微妙。
德拉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和维达尔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了很久。
最终,是德拉科先开的口。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他停顿了一下,慢慢说,“有些秘密最好不要试图去触碰。”
“和克拉西有关吗?”维达尔的语气非常平静,几乎可以说没什么波动。
“什么?”德拉科有一点惊讶,“你怎么会那么想?”
维达尔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所以你‘不能被触碰’的小秘密不止一个。”
德拉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维达尔身边,把床上的袍子拿起来放到旁边,然后坐下来。
“好吧,希望你理解,我隐瞒这些是有原因的。”
维达尔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我妈妈在考虑让我转学去德姆斯特朗。”德拉科闭上眼。
这个消息有一点刺耳,但是忽然之间维达尔觉得自己浑身都刺痛起来。
“所以……你下学期就不在这里了?”维达尔听到自己低声询问。
德拉科说:“你知道在我们家,我妈妈的话语权最大。”
维达尔别扭地动了动肩膀。
“所以我需要向她证明我留在霍格沃茨也没问题。”德拉科说。
“我们有一个约定,我和爸爸暑假有一场决斗,假如我能打赢他,我就可以留下来。”
这听起来有一点不可思议,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个成年巫师,并且曾经是神秘人最得力的下属之一。
维达尔怀疑纳西莎根本就没有理会德拉科诉求的意思。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决斗吗?”维达尔问。
德拉科点点头:“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可以帮你。”
“不用。”德拉科站起来,“你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维达尔抿唇复杂地看着他,然后说:“其实你选择离开才是正确的,但是按私心来说我想要你留下来。”
在维达尔出去以后,没过多久布雷斯就进来了。
“让我猜猜,你对他撒谎了。”布雷斯倚靠着他的衣柜,看德拉科把他行李箱里的东西都一件件收起来。
德拉科弯腰把叠好的旅行斗篷放进行李箱,然后清点了一下那些被一瓶瓶并列摆放的魔药:“我能怎么办?这些事了解的人越少越好。”
“你没有考虑过他以后知道了该怎么办吗?”
德拉科抬头:“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跟妈妈一起逃出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