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品尝一道非常美味的菜肴的时候,忽然被噎住一样憋屈。
在他们看来,任何对乌姆里奇不友好的话都是悦耳的,不友好的人都是朋友。
斯莱特林和马尔福除外。
即使马尔福现在几乎站在了反乌姆里奇战线的第一线。
当然,他做得很隐蔽,乌姆里奇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把马尔福当作她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至少从他们知道的来看,乌姆里奇办公室里的那些粪蛋,在乔治和弗雷德之后,就数马尔福放得最勤。
“不说这个了。哈利,你的大脑封闭术必须得捡起来了。别告诉我你在练习,我看得出来——”
赫敏严肃地把手拍在他正要拿起来的那本书上:“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你去学这个,你得注意。”
哈利随意点点头。
至少赫敏不再催着他去找斯内普了,她相信了哈利可以自己练习这个说法,尽管哈利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这番鬼话。
六月到了,他们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
在此之前,在复习之余维达尔收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来自他爸爸的信。
因为这段时间里他写了不止一封信,去追问他关于学校的安排。
现在他终于回信了。
但是和上次一样,他依然没有写落款,只是再一次重申维达尔下学期将会在家里学习。
这时候维达尔开始怀疑了,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爸爸应该会和他解释一下才对。
另外,回想起来,他们这段时间里,除了几封信就没有别的联系了。
这非常不同寻常。
维达尔觉得自己忽然想通了什么。
他把德拉科正在用的羽毛笔抽走,然后从潘西正在写的稿纸上拽下一张来,弯腰就着桌子写了一张小便条,然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德拉科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只好捡起他刚刚随手扔下的羽毛笔,“这支笔是限量版的,它的毛分叉了!”
潘西抚平自己被揉皱的那一堆纸,平静地说:“有什么问题?你能把他关进女盥洗室吗?就像你上个月对那个‘克劳奇’做的那样?”
德拉科一下子没拿稳笔,略显慌张地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沉声对潘西说:“我们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而且那是二楼的盥洗室,没人会进去。”
潘西耸了耸肩:“谁在乎?”
维达尔爬了好几层楼到猫头鹰屋棚,在一大群不同花色的猫头鹰中精准地找到福金,然后在他腿上绑上纸条:“找到安德烈亚,知道吗?记得一定要让他写回信。”
说完他就给福金喂了一点小零食,放他走了。
不知道安德烈亚到底去了哪里,但是那一定是一个非常远的地方,因为福金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只好在考试之余焦急地等待它的消息。
三年级的考试没什么可说的,中规中矩。
就像维达尔预料的那样,魔药学正好考了之前他问德拉科的那个问题,不过要更具体。
考试要求尽可能多地写出薰衣草可以用到的魔药,还有它发挥的功效。
虽然占的分值不至于太高,但是那种在考前复习到某个知识点,而考试的时候正好考到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占卜课的实践考试他需要单独和费伦泽见面,好在费伦泽没有刁难他。
他问了维达尔烟雾的走向,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就让他出去了。
维达尔在站起来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觉得费伦泽给了他一个还算不错的分数。
听说之前三年级的时候实践考试是水晶球占卜。
考虑到今年特里劳妮教授没能给他们讲完水晶球,而费伦泽更偏向于用马人的方式教学,维达尔甚至对水晶球没什么印象。
不过没人在意,反正考题是费伦泽出。
重点是O.W.Ls考试,听德拉科他们说来监考的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
往那一坐,一架架眼镜背后的眼睛贼精,就盯着他看。
弄得他考试的时候摔碎了一个玻璃杯。
“可算了吧,你就祈祷他们别给你不及格吧。”
“不会,我就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其他的都做得还不错。”
“但愿如此。”维达尔说。
晚上,在天文课实践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什么非常干扰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几乎所有学生都围在窗边看,监考的那个考官一直在提醒他们现在还在考试,但是没人在意他。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观察剩下的星座了,他看了看他的星图,就剩最后几个空没有填上。
那群咋咋呼呼的学生一直围在窗边,德拉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讨论海格,或者哈格?
他的头越来越疼,考试的截止时间快要到了,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从鬓角流下来的汗,一直顺着鼻子流动,从鼻尖滴下来。
在最后一刻他终于能把那几个非常难以辨认的恒星填在星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