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是各自年级数一数二的学霸。
维达尔在长桌上看到了德拉科,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维达尔猜测他今天一定又找到了挖苦哈利波特的方法,不过那不重要,维达尔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
不嘲讽哈利波特的德拉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德拉科,他现在这么坚信着。
“中午好,什么事这么开心?”维达尔把包放下来,坐到他身边问。
德拉科极其自然地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你绝对想不到——哈利波特被关了整整一周的禁闭,他要错过魁地奇训练了。”
非常明显,这次德拉科的重点不在“哈利波特的禁闭”,而是“错过一周训练”这件事上。
维达尔挑眉:“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他,不过那可是个好消息。你最好趁着这个机会抓紧训练。如果这样你都比不过他,德拉科,你就得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打魁地奇了。”
德拉科得意地正要开口,布雷斯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不用等比赛的时候,你确实不适合打魁地奇。”
德拉科眯着眼危险地盯着布雷斯。
布雷斯坐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随即毫不在意地说:“这是实话,德拉科,你不如波特放得开,也没有他投入,你没办法拿骨折和重伤和波特赌一次比赛的结果。”
维达尔听着布雷斯轻描淡写地吐出那几个字,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吧……德拉科,其实你不用那么执着打败他也可以的,我觉得还是身体更重要。”
德拉科平静地说:“我可以,等着瞧吧。”
“你不用——波特天生就是属扫帚的,而且他也没有人管着。”维达尔赶紧劝他,“你也不想想,他从打比赛开始都受过多少次重伤了,你可别和他比这个,比不过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然后把他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震得大家的餐具都跳了起来。
他拿起包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长桌。
维达尔喃喃:“他还没开始吃午饭吧?”
潘西这时候边吃着她的牛排边说:“你不该说他比不过波特,那绝对触犯了他的神经。”
维达尔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理解,但是最好别那么说了。”
下午只有两节草药课,维达尔估算了一下时间,也拿起包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带了一整盘覆盆子蛋糕就匆匆走出了礼堂。
潘西和布雷斯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默契地低下头吃饭。
“维达尔呢?我就晚来了一会儿,他怎么就不见了?”阿莫斯回到座位上,四处看了看,问道。
潘西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他可能去开窍了吧。”
阿莫斯疑惑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去开窍,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别管他了,再过不久就是霍格莫德日了,想好要去哪了吗?”潘西说。
“当然,我要去传说中的三把扫帚好好逛一逛。”阿莫斯给潘西切了一份小蛋糕,然后顿了顿,“好像还没听你们提过,那里有什么可以约会的地方吗?”
潘西噗嗤一笑,开始吃她的蛋糕。
布雷斯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好吗?”
潘西顿了一下,继而做作地帮阿莫斯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对布雷斯说:“那边还有位置,你要不要考虑坐过去?”
布雷斯无奈地摇摇头,埋头切牛排,眼不见为净。
霍格莫德日
维达尔一个人走进休息室,把包放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矮凳上。
这个时间几乎没有人会待在休息室里。
安静的休息室里闪动着跳跃的火光。
在温暖的火光中,德拉科背对着门口坐着,浅金色的头发贴着他的后脖颈。
他微微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维达尔轻轻走过去,把那盘覆盆子蛋糕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德拉科翘着腿,腿上摆了一本纸页泛黄的书。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纸面,一听到有人靠近就赶紧把它合了起来。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抬眼看维达尔。
“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对吧?”维达尔坐到他对面,“你下午还有课,我给你带了一点蛋糕。”
他说着把那盘看起来很诱人的蛋糕往德拉科的方向推了推。
德拉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这是干什么?”
维达尔耸了耸肩:“看不出来吗?我来给你道歉了,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这个蛋糕吗。”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德拉科的嘴角好像有一瞬间上扬,就像幻觉一样,但是马上又沉下去。
“不需要,我没生气。”
维达尔笑了:“你那可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当时可能有点上火了。我保证我现在是在以一个非常平和的态度在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