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劳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又踹了他一脚,呵斥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维达尔瑟缩了一下,看着劳兹发疯一样用脑袋撞墙壁惩罚自己。
卢修斯没有在意劳兹,直接沿着楼梯上楼了。
上面已经没有说话的声音了,维达尔也跟着卢修斯的脚步往上走。
到楼梯尽头时,卢修斯回头嘱咐道:“你看到了就算了,别跟德拉科说。他还不知道这里关了人。”
维达尔艰难地挤出一个假笑:“我知道。”
卢修斯发现他的表情很僵硬,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吓到了。
卢修斯打开门回到地面,带维达尔去了酒窖。
“开学前你要回瑞典去吗?”他临走前问。
维达尔站在一排排他一点也不熟悉的酒架中间,拘谨地说:“要回去一次。”
“把德拉科带过去吧。”卢修斯只顾着自己说,也没等维达尔有个什么回应,就转身走了。
维达尔本来也没打算来这里,只是想编个理由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疑。
要是现在出去,这借口就没什么说服力了,于是他在酒窖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无聊地把那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贴着陈旧的标签的酒瓶拿下来把玩。
掐着时间看差不多了,他把手上这瓶酒放回去后离开了。
德拉科在客厅正在和纳西莎说着什么。他看到维达尔从那里出来,和纳西莎简短地解释了两句,纳西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就往这边来了。
“爸爸没说什么吧?”德拉科在维达尔耳边轻声问。
“没有。”维达尔说,“我们上去说。”
终于回到房间,维达尔关上窗户拉好窗帘说:“不能让他们来了。”
“什么?”德拉科追问道。
“救奥利凡德的人,不能让他们来了。”维达尔重复道,“你爸爸已经知道我下去了,他会猜到我们和那些人有联系的。”
“我知道了。”德拉科坐下来闭上眼冷静道,“桌上放了纸笔,你可以给安德烈亚写信。”
维达尔赶紧坐过去抓起羽毛笔开始写。
“那本书应该是克拉西放在那儿的,你猜对了。”德拉科继续说,“我刚才问过了,在我们之前只有克拉西去过藏书室,她和爸爸已经有段时间没下去了。”
维达尔猛地扭头看向他:“你确定吗?”
德拉科虚虚地靠在书桌后面一个矮一点的桌子边上重重点头:“我什么都没找到,但他把它单独拿出来放在前面肯定是有意义的。”
维达尔垂眸想了想,然后说:“先不说这个,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德拉科说:“你问吧。”
“你研究过魂器?”维达尔转回去埋头写着给安德烈亚的信边问,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只是在问德拉科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德拉科微笑道:“没有,我只是看到过,仅此而已。看书嘛,总不能略过去。”
“刚才那本书我已经看了。”维达尔补充道,“只看了第四章。”
德拉科立刻站直走过来:“那你刚刚说没看?”
维达尔头也没抬,在信上写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前回家要带上德拉科的事:“我只是想起来试探你一下。”
“这有什么好试探的?”德拉科的语气透着不可思议,他盯着维达尔的侧脸问。
维达尔放下羽毛笔和他对视:“我在你之前就知道魂器——仅限于知道而已,那些书上只是草草带过,但你这本说得可够详细的。”
“我们家有很多外面人得不到的藏书,这很正常。”
“是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在学校找资料看呢?”维达尔紧接着就问,“我知道你在休息室的时候看过魂器相关的书。你在家里已经了解过了,有什么必要去学校再看一遍?”
德拉科看着他沉默下来。
“你不想让我看到,看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性。要我说了解一下就足够了,知道它不是平常的黑魔法,也就不需要再去看第二遍。”
维达尔步步紧逼问道:“在学校里的时候那本书你看了一个星期,你觉得你是超出了一般邪恶的那类人吗?”
德拉科避开他的眼睛道:“说实话你别迁怒,那是布雷斯让我看的。”
“布雷——”维达尔偏头压制住怒火道,“布雷斯,你敢不敢回去和他对质?”
德拉科后退了两步立马改口:“潘西,是潘西。”
维达尔站起来把他推到床上:“别迁怒?你这词用得可不对,这怎么算迁怒?这可是嫁祸。”
德拉科举起双手投降道:“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当然是你自己。”维达尔咬牙道,“正经朋友可不会互相分享这种东西。”
德拉科沉默了两秒,又说:“我现在说是波特跟我说的你会信吗?”
维达尔干脆推了他一把,这下他直接躺下了。
“波特,你不如说是斯内普教授。”维达尔退开斜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把波特当朋友了?”
德拉科无力地说:“没有,但说到不正经肯定有他。”
“你要是不说实话就算了,我也没时间跟你耗。”维达尔走到书桌边上把信纸折起来塞进信封,“假期结束之前这里大概还要开食死徒会议,你爸爸让你跟我回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