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姣娇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在反而更好。
江鹤一控场,并摇晃手中的香槟酒,“咳咳,诸位,今天是Aileen的庆功宴,关于衣服的事,有空再聊吧。”看書喇
香槟开盖,浅黄色的气泡液体喷薄而出,大家应景的欢呼。
有几滴酒液往阮灵所在的方向飞溅,她迅速闪开。
其他人就不像她运气这么好了,或多或少都被酒星子溅到点。
江鹤一率先给她倒酒,然后才是来宾。
众人举杯,庆贺阮灵的作品大卖,同时也希望她能产出跟多优秀作品。
最重要的就是盼着她早日加入衔青记。
阮灵一一道谢,笑容灿烂。
换好衣服回来的孟姣娇发现香槟酒已经喝完了,再次闹脾气,“为什么不等我?”
江月白好笑的看着她,“又没邀请你,等你干什么?赶紧回家去吧,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坏了大家的兴致。”
“月白哥,你也要为了个外人针对我吗?”孟姣娇难过的蹙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声哥真是叫得他浑身不适。
江月白做了个打住的姿势,刚想说教,但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们。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就算再不待见孟姣娇,也不能在公开场合撕破脸。
江月白把人拉到湖边。
他压低声音道:“首先,今晚的宴会名单上没有你,你过来就是捣乱;其次,阮灵是今天的女主角,你故意跟人吵架,想过后果吗?”
孟姣娇冷哼,“谁故意跟她吵架啊?明明是她针对我,不就设计了件破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要是知道这衣服的灵感出自她的手,送我我都不想要。”
她已经把当初买下这件衣服后到处跟人炫耀的事抛到脑后。
江月白看她不知悔改,心里更加来气。
“破衣服?我看你穿得挺开心,再说了,你要有那个能耐我也不拦着你啊,整个江家就你不务正业,你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设计的东西差。”
孟姣娇对身份非常敏感,声音尖锐道:“你!你在嫌弃我的出身吗?”
“你的出身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你在江家长大,却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你自己不知道反省吗?”江月白说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更浓。
他上下打量对方,直言道:“你看看江家这一辈的孩子谁是没有做出成绩的?就连最小的六叔家的孩子,今年才上六年级都上秀场走秀了。”
江家的本行是玉石设计,但随着社会变迁,他们也拓展了多方面的业务。
在江家大院长大的孩子们,每个都身怀长绩。
有人擅长设计,有人擅长雕刻,有人擅长绘画,有人擅长时尚,再不济也要学个管理,日后帮衬公司。
孟姣娇会什么?只会花钱和使唤佣人,整天作威作福。
对于这件事,江鹤一做过非常简单的总结,那就是孟姣娇没有江家的艺术基因,山鸡怎么可能变凤凰?
“我……我和他们不一样。”孟姣娇心虚的狡辩。
通常情况下,江月白都会抬杠一句:你和他们哪里不一样?
今天他没心情和对方拉扯,心烦的摆手道:“少来这套,你快点去和Aileen道个歉,要是惹鹤一也发火,你知道下场的。”
提起江鹤一的名字,孟姣娇下意识缩脖子。
她站在原地,“行啊,那你把阮灵叫过来,我跟她道歉。”
“你是祖宗吗?要我去给你叫人?麻利的,自己去。”江月白才懒得替她跑腿。
如果不是为了让阮灵舒心,他都懒得搭理对方。
孟姣娇不情不愿的往茶歇区走。
她看了眼阮灵,“月白哥叫你过去一趟,有事跟你说。”
江月白还在湖边。
他刚要走,电话就打进来。
阮灵侧头看了一眼,“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孟姣娇翻了个白眼。
阮灵放下手中的果汁,决定过去看一下。
她走到湖边,江月白早没影了。
阮灵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感觉身后有股推力在推着她往湖心下压。
“去死吧!”孟姣娇恶毒的开口,想借着树荫的遮挡,把人推到湖里溺死。
阮灵眼疾手快的抓住护栏,没有让对方的计谋得逞,同时,她的心里也因为愤怒而不愿轻饶对方。
她身姿轻盈的转身,和对方交换位置,同时勾脚,不露声色的将人绊倒。
前方没有遮挡,孟姣娇受到惊吓又没抓住护栏,一头栽近湖里,水花飞溅而起。
阮灵等了两秒才惊讶的捂住嘴角,退到更安全的区域喊道:“救命呀,孟小姐落水了!”
她嘴上喊着,身体却继续往后方退,丝毫没有要搭救的意思。
听见阮灵的呼喊声,立即有人围了过来。
保镖跳下水,将奄奄一息的孟姣娇捞回岸边。
江月白听见动静也仓促挂电话赶过来。
他急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灵灵你没事吧?”
江月白的重心完全在阮灵的身上,根本不关心落水的人。
“没事,又不是我掉水里。”她指了指地上狼狈的人,又道,“你该关心的是她。”
江鹤一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也是,“灵灵,你没事吧?”
她只好无奈的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并指向草地上的人。
孟姣娇被晃醒后立马开始哭诉。
“哥,你要给我做主,Aileen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想杀我!就是她推我下去的!这种人必须抓起来,让她坐牢,一辈子都不许给衔青记工作,不!一辈子都不能踏足珠宝行业!”
她这次是铁了心想封杀阮灵。
如果不这样做,难解她心头之恨。
阮灵双手环胸看着对方,“孟小姐,说话要讲证据,我离岸边那么远,怎么可能推你下水?而且我犯得着对未来东家的妹妹下死手吗?没脑子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吧?”
她这话表面为自己开脱,实际在骂孟姣娇的手段愚不可耐。
阮灵的辩解很有力度,大家都相信她,于是把质疑的目光转向孟姣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