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小贩闻言一愣，脸上划过一丝心虚，很快又恢复自然：“你胡说什么？我这明明是千年灵芝，你这臭丫头，不识货可别乱说。”
“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有数。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忽悠，也别自作聪明。”傅清歌神色淡淡，黝黑的眸子看得灵芝小贩心里发毛。
“你……算你狠，给我等着。”灵芝小贩都郁闷死了，放下狠话抱着他那假货逃一般的离开。
白凌棩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暗处，守候在那里的人接受到他的眼神，追着那灵芝小贩离开。
他平时只是懒得管，并不是像傅清歌说的那样心善。
可是再懒，也有底线。
经过这一出，其他的小贩们看着傅清歌的眼神都变了，特别是傅清歌那双黝黑的眸子扫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怀里抱着给傅清歌准备的‘珍稀药材’，齐齐后退。
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早知道就不拿烂货充数了。
这下好了，要是小姑娘举报他们，他们就会被黑市驱逐，也没地儿做生意了。
就在傅清歌想一一拆穿他们所谓的珍稀时，卖冬虫夏草的老头站了出来，抱歉的朝傅清歌拱拱手：“这位小姐，他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这位老人是这么多小贩里面唯一一个良心商人，傅清歌看了他片刻，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我确实要收珍贵的药材，如果你们有，也可以拿出来，不过要记住一点，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是是。”老头连连道谢，那些商贩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安全了，不用被驱逐了。
小贩们不敢再忽悠傅清歌，抱着自己的‘珍稀’药材齐齐离开，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倒是那老头，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询问傅清歌：“小姐，请问您收麝香吗？”
傅清歌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老头看上去七十多岁，很是瘦小，穿着一身宽松的碎花棉袄，棉袄很旧，一看就是老太太的衣服，极不合身，脚上还穿着脱了皮的大头皮鞋，看上去不伦不类，就跟一刻落魄的拾荒老人一般。
见傅清歌望着他不说话，急忙开口：“小姐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只是家里传下来一些以前的旧物，我家的麝香都是一些及其珍贵的当门子，而且这东西对人体也不是只有害处，要是小姐需要，价格好说。”
傅清歌一听眉梢微挑：“当门子？你的祖上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珍贵的药材？”
麝香是麝香，当门子是当门子，虽然当门子也是麝香的一种，但是却比麝香要珍贵得多，药效也更强。
不过一个普通的落魄老头，居然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傅清歌真是挺好奇的。
老头闻言苦笑道：“老朽姓陈，我的祖上乃是大夏宫廷御医，我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皮毛。只不过……”
说到这里，老头叹息一声：“只不过几十年前我们家就开始落败，靠着贩卖旧物维持生计，到了我这一代，更是入不出敷，平时老头我只能靠倒卖药材为生。可是现在生意难做，麝香是我的祖辈仅存的旧物，虽然是珍稀药材，但若落到心怀不轨之徒手里，也会成为害人的毒药，所以老头我一直不敢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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