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舍不得宫氏建筑，是因为宫氏建筑是正资产，如果我们让宫氏建筑变成负资产。”沈般若晃晃手中的炸鸡腿，“他们还会抓着宫氏建筑不放吗？”
“小祖宗，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呢？”章程顿时失去兴趣，“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宫氏建筑做的是地产项目，这几年地产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就算是乔子睿可以做空宫氏建筑的股份，最多是降低宫氏建筑的市值，怎么也可不能让他们的资产变成负数。
章程话刚说完，膝盖已经挨了沈般若一脚。
“哎哟——”章程疼得咧嘴，“祖宗，你说就说，别动手动脚行不行？！”
对其他师兄，沈般若还比较尊重。
章程比她大不了几岁，到道观的时候也是个孩子，可以说是被沈般若从小揍到大。
因此，哪怕是现在，沈般若不高兴了，也会动手动脚。
“我话还没说完，谁让你打断我？！”沈般若瞪他一眼，“宫氏建筑有一个项目叫香江别墅，你们知道吗？”
“当然。”乔子睿接过话头，“这是宫氏建筑今年的重点项目，总投资一百亿，一共有别墅360套！”
“那……这一百亿有多少是融资？”沈般若又问。
“30%来自银行贷款，50%来自社会融资。”乔子睿应答如流。
这几天，一直就在查云家和宫家的事情。
乔子睿对于两家的资产，当然也是了若指掌。
“如果我们让这个香江别墅卖不出去，他们无法资金回笼，宫氏建筑就会变成烫手山芋，你们猜到时候云老爷子会怎么办？”
“这……”
乔子睿语塞。
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
荣砚从厨房出来，解开围裙递给李嫂。
听着沈般若分析局面，也是露出笑容。
这半年大学，果然没白上。
现在，小姑娘满嘴的经济学名词，分析起这些经营管理的事情，也已经头头是道。
难怪，外婆都要特意给他打电话，夸奖沈般若。
走上前来，扶住沈般若的椅背，荣砚接过她的话头。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沈般若说的地步，云老爷子肯定会自作聪明，主动把宫氏建筑交给宫肆，让宫肆来接手这个烂摊子赔钱。”
“没错。”沈般若点头，“所以……我们只要让他们这个香江别墅卖不出去，我们就赢了。”
“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们卖不出去呢？”宫肆问。
“我可以寻找法律漏洞，比如他们的审批文件全不全，比如别墅区周边有没有什么保护动作，或者……他们使用的材料有没有违规的？”章程坏笑，“鸡蛋是挑骨头，找一找总是有的！”
乔子睿也跟着献计献策：“我们可以找一人假扮成购房客户，去售楼处闹事；或者联合一些被拆迁区的老头儿、老太太去售楼区折腾，让他们没有办法正常销售。”
“笨蛋！”沈般若回二人一个白眼，“你们这些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那您有什么办法？”章程问。
“你们不用管了。”沈般若将鸡骨头放进盘子，接过荣砚道过来的纸巾擦擦手指，“总之呢，香江别墅360套别墅，他们一套也卖不出去。”
三人互相看看，目光齐齐落在荣砚身上。
后者也只是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这时，李嫂已经端过炒好的菜放到桌上。
“来来来，大家快趁热吃。”
“小祖宗。”章程接过饭碗，还在好奇，“您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沈般若低头吃饭，目不斜视。
“保密！”
章程、乔子睿、宫肆都是好奇心被她吊得高高的。
看从沈般若嘴里问不出什么，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荣砚身上。
将择过刺的鱼放进沈般若的盘子里，荣砚瞪一眼三人。
“吃饭。”
他才不会告诉他们，他也不知道。
三人只好捧起饭碗，将好奇心按在肚子里。
饭后，三人告辞离开。
李嫂出去送三人离开，回来时还在拍肩膀上的雪。
“今天这雪来得可真早。”
“下雪了？”
沈般若兴奋地站起身，外套都没穿就冲出门去。
果然，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只见细碎的小雪在半空中飘扬，地上的积雪也落了一层。
从小在南方长大，这是沈般若第一次看到雪。
伸出手掌，看着小雪粒落在袖子上，女孩子脸上满是小女孩般的激动。
荣砚追出来，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抬起大手，扶住她冻凉的小脸。
“冷不冷？”
沈般若摇头，抬起脸注视着天空。
“我还是头第一次看到下雪呢！”
展开大衣外套，将她笼到怀里，荣砚从身后拥住她的腰。
“这才刚刚入冬，估计不会下太大。”
“那什么时候会下大雪？”
“等处理完云家的事，我带你去滑雪场，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真正的大雪。”
“好，我先去写老师留下的分析小论文。”
转身在他脸上亲一下，沈般若伸开手臂，一路接着雪花去了后院。
荣砚站在廊道下，也在好奇。
宫氏建筑香江别墅这个项目，他也是研究过的，也有过和她相同的想法。
只是，这个项目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绿化率、周边设施等等都是同类项目中的佼佼者，顾客关注率极高。
哪怕是荣砚，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别墅出售。
他家这个小可爱，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先生，您的手机响。”
李嫂从厨房里出来，将荣砚放在桌上的手机递过来。
接过手机，荣砚看一眼屏幕上的提示。
“您收到一条新的私信消息。”
他疑惑地打开微博。
上次使用过微博，给“九大师”留言之后，他一直登录着小号没退，等待对方的回应。
事隔这么久，终于收到对方的消息。
【九大师：什么事？】
【52rr：想请您帮个忙。】
【九大师：什么忙？】
【52rr：事情很复杂，可以见面谈吗？】
【九大师：网上骗子多，我不见网友。】看書喇
荣砚又向对方发过去数条消息，结果对方再也没有回复。
无奈，他只好退出微博。
荣砚并不知道，他刚刚退出微博，九大师就发布一条新微博。
【九大师：刚刚夜观天向，紫薇异动，帝都西北香江别墅，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