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一愣，难道是林大妮和林二妮把分房子的事情说了？“三妮.....”
林三妮怕赵瑞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连忙到：“我不能解析，但是四婶婶你要相信我，一定要！”
说完她就拄着拐杖，艰难逃走了。
赵瑞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开始神神叨叨了，这次她还是选择跟着感觉走。
第二天一早，她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起床，几个崽崽被安排重任。
“大妮，今天小西和小五小六都不上学，拜托你照顾了。”
“林小西，今天好好待在家里，听大妮姐的话。”
“青东，等会儿领着小南和小麦上学去，路上注意安全。”
“妈妈今天赶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赵瑞把几个睡眼惺忪的孩子摇醒，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吃的都在厨房。”
“知道了！”
赵瑞尽管不放心，还是骑自行车走了，本次目标明确，她要去一趟政府家属大院请外援。
*
“叩叩叩”
“哦！小瑞老师来了呀，快进来，吃早饭了吗？来来来，刚好一起吃！”罗芳芳看到赵瑞惊讶极了，因为她邀请了好几次了，赵瑞都不愿意麻烦她。
赵瑞不好意思，她篮子里装着自己做的粤式叉烧包，用的是野猪肉，“芳芳姐早上好，我带了点粤省的特色早点，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试试吃。”
两人在门外寒暄了一阵，屋里的社长周华发话了，“进来吧，听说学校今天分房子了？”
明人不说暗话，照他媳妇的猪脑子，寒暄个十年都说不出重点。
赵瑞松了口气，周华的话算是给了她一个切入点，“是的，难得社长贵人事忙，还记得。哎，也不知道会怎么分呢。”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两人的反应。
要是两人今天已经安排好事情了，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
罗芳芳：“管他们怎么分的，反正你的房子早定下来了。”她看不出赵瑞来意，以为就是单纯送吃的。
周华扶额，“你不是今天挺闲的吗？可以去看看。”他不方便出面，罗芳芳已经能代表了，这话也是说给赵瑞听的，表明自己愿意帮忙。
赵瑞领悟到了，“芳芳姐，你要是能做我家第一个客人，我会很高兴的，觉得很荣幸！”她拉着罗芳芳的手，亲如姐妹，“芳芳姐，一起去嘛！”
罗芳芳当然想去凑热闹呀，还是得到丈夫同意的，那更得去了，“好好好，我等我马上就去换衣服！”
她兴奋得像一个要出远门的孩子，周华平时怕她闯祸，管地太严了，急急脚就回到房间里，里面还隐隐约约传出来，“哎，这件太朴素！”“哎，这件太隆重！”
客厅里只剩余周华和赵瑞。
周华开头，“按章办事，一切有序可依。”
赵瑞被几句话点醒，连忙点头，“谢谢社长的提点，我一定牢记。”
“看！我穿这个可以不？”罗芳芳终于选好战衣，是一件略高级的中山装，她沾沾自喜。
周华：“好看。”
“哼，又不是问你，你那次说不好看的？小瑞你看看。”罗芳芳原地转圈圈。
被一早塞狗粮的赵瑞很坚强，“好看，很衬芳芳姐的肤色，特别温婉，大气！”
姐妹手挽手出门的时候，只留下一桌子的碗让周华清洗。
到了学校时间已经不早了，陈一军见到赵瑞高喊，“嫂子，快去会议室！”
赵瑞看了眼手表，还有一小时呢，“时间没到呀！”
陈一军：“我听谭校长讲的，会议提前了！”
事出突然，必有妖！
赵瑞按住神神叨叨的敏感神经，“芳芳姐，咱们去看看咋回事。”
会议室内。
谭校长已经开始讲话了，“接下来分福利房，没有在场的人，只能分剩余的，先到先得。”
赵瑞和罗芳芳四目对视，两人同时又看了看表。
现场大概只来了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家在公社的，而三分之二的教师，来自于生产队，平时靠的都是双腿走路上班，习惯了卡点。
谭校长居然说要开始了？
赵瑞扫一眼台下的谭凤娟几人，仿佛又好像知道了什么，“谭校长，现在才七点半呢！”
谭校长手一抖，“咱们现在开始！”
赵瑞说得很大声，在没有大喇叭设备的今天，已经盖过谭校长的发言，但他居然装聋，那就太过分了！
谭凤娟意气风发的脸色一顿，“怎么又是她！”
杨金莲也有同一个疑问。看書溂
赵瑞受到了全场的瞩目，其中夹杂着几道凶恨的，她没有理会，得到罗芳芳一个眼神的肯定，她就是冲！“谭校长，现在还没有到时间呢！”
她已经站到了台上，“看我的手表，才七点半呢！”手表还是坑杨家的，全新。
谭校长不想管她表新不新，“赵老师的手表怕不是坏了吧？我的现在八点半了，大力你的呢？还有你们的？”他看着的都是自己的亲信。
台下的人：“八点半！”
赵瑞语塞，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是时候了罗芳芳出场，“我的也是七点半！”
多了一个人支持赵瑞，还是特别有份量的社长夫人，双方开始僵持。
谭校长邹眉，他答应妹妹帮最后一次忙，虽然很荒唐，但是既然答应了，只得硬着头发上，“赵老师，这里是学校，我是校长，有一个人主持就够了！”
赵瑞对谭校长另眼相看，平时怕死得要命的聪明人，今天在社长夫人面前都不做人了？
罗芳芳铁憨憨的一个人，听了这话一下子火大，“什么时候学校是校长的一言堂了？按你的理论，这里还是公社呢，是不是都得听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谭凤娟几人在台下坐不住了，杨金莲挣脱她妈的手，冲了上台，牛大力见状也上来了，之后是谭凤娟，还有自己坐着没意思的王芬也跟了上来。
两帮人马，都在台上集齐了。
杨金莲想打赵瑞，被牛大力拉住。
赵瑞主动挑事，“杨老师，你还有手表不？你的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