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百鬼夜行的准备
百鬼夜行重启代表着目前的临时联盟要在表面上散伙。
对此意见最大的是五条悟，不过罗格能理解那位“最强”的想法。
毕竟当年也只是出个任务，回来最好的朋友就变成了敌人，再来一次就算是最强也要受不了嘛。
“我们四个人只能留在这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夏油同学又钻牛角尖。”罗格说道。
理子趴在桌子边上，嘴里咬着一根蔬菜棒含糊不清地说道：“只是一次演戏罢了～五条悟你真是一朝被蛇咬——”
“啊？”
“十年怕井绳。”理子用了海对岸的歇后语形容五条悟现在的情况。
“喂喂，当年的阴影制造人之一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五条悟用手指戳着理子的额头，“你可是一切的起因啊？”
“你那时候是有心理阴影的样子吗？”理子反唇相讥，“根本是嗨到不行的样子吧？”
“但是你给杰制造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就等于给我制造了心理阴影啊！”五条悟振振有词。
随着理子的一句“幼稚鬼”开启小学生战争，罗格决定把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紧张的理子交给五条悟，自己和夏油杰商讨起来。
明面上的事情只是一场表演，并不难做。
几个对五条悟跑来盘星教知情的人只要稍微在记忆上动一下手脚，就可以掩盖掉“五条悟已经和夏油杰和解”的信息。
罗格确信天元不会第一时间去接触回收者小队。
即使回收者小队进入咒术世界的时候，会自动拥有“咒术师阵营友善”的加成，但这种加成对于天元这种几乎是故事基础核心的人物，不会有多大作用。看書喇
——就和他的魅力对于天元没有什么用一样。
而且因为先接触了罗格小队，天元会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来自于“其他世界”，也就会有本能的提防。
比起不会第一时间接触的天元，羂索才是那个拿不准的定时炸弹。
现在罗格已经明白过来，羂索说的那个“考验”，并不是指被牺木化的生魂，而是指“将他的能力透露给天元，让天元方重新渴求星浆体”。
不得不说羂索的这一举动颇有釜底抽薪的味道，对于罗格来说也无异于一击凶狠的背刺。
“所以你现在还要继续和那个麻烦的人物打交道吗。”夏油杰撑着脸颊问道。
“我还在犹豫。”罗格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咒术世界里他最坚固的同盟只剩下五条悟和夏油杰，隐瞒太多的打算只会再造成不必要的裂痕。
“你似乎非常的在意羂索，也非常看中他的能力。”夏油杰有些好奇，“为什么。”
罗格摇了摇头：“一个能为自己的目的奋斗千年，布局千年，利用能利用的一切的人，无论他做得有多么没下限，对于他的毅力本身，我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敬意的。”
“但是他对你没有什么好的感官。”夏油杰敲了敲桌子，“如果羂索真的像你说得那样，他恐怕不会因为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就这么给你捅刀子。”
“所以罗格老师——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罗格摸了摸额头，他明白夏油杰是对他之前的隐瞒有些不满：“我也不是故意不说啦……”
“哦？”
“怎么说呢，我稍微和五条同学说过一点……”
“喂喂罗格老师，你可没说太多东西，别把我拖下水。”五条悟突然对着罗格这边嚷了一声。
“没错没错，我也没有透露那么多——”罗格把话题拉了回来，“是这样，我破坏了羂索这段时间内最重要的一个计划，就是……夺取你的身体的计划。”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钟，“羂索想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控制天元，因为天元现在的状态其实已经接近咒灵，能够被咒灵操术控制。当然，我不确定你的程度能不能做到，但是如果是羂索占有了你的身躯，他千年以上的积累恐怕真的能左右天元。”
罗格说道这里的时候耸了耸肩：“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羂索能成功煽动天元派来找我的原因。”
“从星浆体同化失败之后，天元对就我很警惕？”夏油杰追问道。
“恐怕是这样。”
“所以，从高专三年级开始……那些错误的咒灵情报……”夏油杰再度追问。
罗格直视了夏油杰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肯定，或许真的是巧合。”
“巧合？”夏油杰的声音抬高了，“在无所不知的天元眼睛下发生的巧合？”
“既然祂已经接近神明，那祂的作风自然是神明。”罗格的语调依然冷静而平稳。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天视万物为刍狗’。换句话说，对于神明来说，凡人不过蝼蚁。”
夏油杰的手指陡然收紧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失去同伴的痛苦依然和锥子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觉得过去许多不能解释的事情都因为那句“凡人不过蝼蚁”得到了解释。
曾经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自己回想起来居然如此可笑——普通人自然不特别，但咒术师对于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来说也完全不特别。
不过都是随时可以用来牺牲的灰烬，需要的时候便可以投入篝火，变成无所谓的一点火星。
“不要胡思乱想。”罗格低声说道，“命运的安排并不需要谁的操控，也不一定是谁的阴谋。只不过是一点一滴的偏差积累起来，然后集中在一点爆发的时候，比阴谋还像阴谋。”
夏油杰吸了一口气：“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经验证明我通常都是对的。”罗格摊了摊手，“刚才说道哪里了？哦，对了，我们还是得暂时分成两个阵营做做样子，然后在京都安排几次前奏。”
“虽然决战地多半是在高专，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不在那边。”罗格说明道，“因为离天元太近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忧太就算有我做保证也不能离开东京哦。”
五条悟凑了过来，虽然他清楚地听到了罗格和夏油杰的对话，不过他没有插口，直到现在。
“也不是很复杂的主意。”罗格说道，“简单的说，我的想法是制造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对那些高层的大麻烦——反正我是协助盘星教的诅咒师，所以要求直接交出咒灵女王也合情合理。”
“而那些高层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要求我交出忧太，我只要表演一个‘这是我的学生，我会带着他去解决那个麻烦’，就能把忧太带到京都了。”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的确很简单，但是会很有效。”
“而且，”罗格狡黠地笑了起来：“如果乘乱拉下几个老橘子，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