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找我？”
一进门，小赵赶紧询问道。
“把之前那份通知再打印一份，这里湿水了，看不清。”
“可是您不是说那个通知要阅后即焚吗？电子版的已经删除，纸质的我把它给保洁处理了。这……要不我重新写一份！”
小赵支支吾吾地说道。
蔡荣之前交代：看完赶快处理掉。
这会儿又要看，该如何是好？
“哦，对了，那天是左茹秀收拾的，我还叫她帮忙放进碎纸机的。不信，您问她。”
听到小赵这么说自己，左茹秀又在现场，当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
蔡荣和小赵正盯着她，看她怎么说。
“是，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当时也以为是需要粉碎的，就赶紧处理了。”
左茹秀紧张地说着。
这可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公司做事，不能出纰漏。
“那份通知不重要，重要的是通知下面的几行数字。”
“什么数字，我能看看吗？”左茹秀说着，看了看蔡荣。
蔡荣猜不到左茹秀会这么说，也不知道她能干什么。
小赵更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内心嘀咕道：“不就一个保洁的吗？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数字，那都当老板了！”
蔡荣没有说话，而是把那张湿了的纸推到了左茹秀的面前。
左茹秀看着前面的几个字，回忆着那张纸上的数字。
那是一个银行账户，打款金额是事先确定好的，只是加上手续费可能会有些出入。
其实，这件事只需要财务那里确定一下就好了。
但或许是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原因，蔡荣还是先问了一下小赵。左茹秀能这么说，蔡荣也不说话，就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做。
“银行账户：5436789365748898564，金额：1234879.56元。”
左茹秀按照记忆，对着那张看起来有些模糊的地方，读了起来。
“哦！”
蔡荣惊讶了，123万那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后面的数字不明了，没想到左茹秀会记得这么清楚。
“哼！肯定是偷看了那份通知，不知道未经公司允许，不准随便看公司的文件吗？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赵听见她背出了那串数字，心里不服气地嘀咕道。
“小赵，你先出去吧！”
蔡荣转头对小赵讲道。
“是！”
小赵赶紧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在这种情况下，肯定要避风头。一般蔡荣训人的话，那可是惊天动地，在外面工作的人都能听到办公室里的大声呵斥声。
而且通常情况下，蔡荣说话越和蔼，训斥的时候就会越猛烈。
小赵不敢想象，这次左茹秀会死的有多惨。
才来这么几天，工作就丢了，也是怪可惜的。
“哎，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你的造化了。”小赵心里想到。
“诶诶诶，怎么了，这是……”
有等着看热闹的同事，见小赵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立马跑到她的办公桌前询问道。
“嘘！小声点，听就好了，还需要我说吗？”
小赵说着，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咯咯咯，呵呵呵！”
“嘻嘻嘻！”
办公室里还没传出什么声音来呢，办公室外面可都预备着看笑话了。
几个年轻的、不年轻的女人拿着水杯，磕着瓜子儿，站在了小赵的周围。
这个时间点，大家相对放松。马上就到饭点了，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这就是大家的日常。
不过，等了很久，里面却是不声不响的，着实奇怪。
“你怎么会记住那串数字的？你敢偷看文件？”
蔡荣冷冷地问道。
他可真没想到，一个从村里刚刚出来的女人，能够记住一大串银行数字。
“没没没，老板，蔡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小赵给我之后，我立马就放进碎纸机了。”
左茹秀摆动着双手，说道。
“你不是专门看过，怎么能记住那么多数字的？”
蔡荣表情平静地问道。
但左茹秀却相当紧张，他平常看起来就不怒自威，更别说现在自己无意间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了一眼……我真的不知道会……”
她紧张地说道。
“看一眼？看一眼你就能记住那么多数字？”
蔡荣眉头微微紧锁，似乎很是生气。
这么长一串数字，就算是记忆力再好，不多看几遍，根本记不住。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全部记住？
要么她真的有那本事，要么她就是在说谎。
“是真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左茹秀慌忙说道。
她是真的慌了，也是真的记住了那串数字。
在蔡荣面前，她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当然，她的年纪也跟蔡荣的女儿相仿，就算做蔡荣的女儿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
“呵呵，那我就考考你。”
蔡荣说着，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废旧银行卡，摆在了桌面上。看書溂
“看到这个了吗？如果你看一眼……不对，给你三分钟，如果你说对了，那么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如果不对，那么可就……”
“好！一言为定。如果记不住，我立马走人！”
左茹秀抢先说道。
拿起那张银行卡，她认真地看了起来。看書喇
蔡荣看着她，眼中充满了专注，眼里放着异样光芒。
那是一种欲望，那是一种对于数字的敏感，那是一种对于危险处境的抗争。
“好了，老板！”
左茹秀放下银行卡，很自信地说道。
蔡荣微微一怔，“你准备好了？”
“是的，老板！”
左茹秀斩钉截铁地说道，很自信。
倒是蔡荣内心颇为不平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她能够记住那么一大串数字，而且是一分钟时间不到。
“好，你说吧！”
蔡荣说着，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张银行卡，对着那银行账户看了起来。
“7894768323544432675”
左茹秀背的很完整，很有节奏。这么读起来，连蔡荣也感觉到了其中的技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