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答辩开始了，经贸系的论文答辩安排在3号教学楼的大教室。
刘三道已经跟福如海商量好了，要是真的挂科，就直接肄业完了。
反正在学校也不会学习，还不如好好的管理自己的公司呢。
实在有经济学方面的问题，再回来请教吴大早。
关于吴大早的品行方面，在青空大学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严厉，但是真正的两袖清风。
在学校里，那是有口皆碑的。
所以，很多学生直到走上社会很多年，依然会回学校看望这位老师。
今天的答辩会，吴大早也是导师之一，跟学院领导一同对毕业生进行答辩提问。
以往这样的答辩会都是走个过场，即使你当场有些回答不上来，也不一定会挂科。
当然其中的玄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而刘三道和福如海正是这批正在经历的人。除了两个要肄业的名额已经确定之外，其余的几个名额暂时还没定。所以，答辩会现场依然充满了紧张气息。
刘三道和福如海从一进入教室后，就是众人的焦点。
很多人在窃窃私语：“看看，就是这俩货，今天铁定过不了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他们还来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要受刺激的吗？”
“或许他们来是为了死的踏实点，也说不定啊！”
……
换做以前的刘三道肯定会觉得这些人聒噪，但现在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知道人间流传最广最年久的一处缺点就是：嚼舌根，几乎伴随着人类的发展而发展。
刘三道找了最后一排坐了下来，福如海挨着他。
方宗海和梅子奇进来之后也靠了过去。
答辩的学生人数众多，所以，几点到几点轮到哪个班，那个班级的人才来。
刘三道和福如海接到上午的通知后，他们就来了。
来的时候，前面的班级还在答辩。
就是白素香她们班。
白素香的单身经济颇具亮点。
不只是论述有理有据，就是其中的样本代表性都很强。
导师们问的饶有兴致，白素香也解释的合情合理，最重要还有依据。
如果说是凭实力毕业，那白素香肯定算是其中一位。
像她这样的学霸们，即使不花钱，也能顺利通过答辩。
而像刘三道他们这种，不好好学习，有事没事还不见人影的，挂科和肄业的机会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事情也巧了，白素香下来，就轮到胡天寒上台答辩了。
他故意走的很慢，还专门朝着白素香竖起了大拇指。
白素香很礼貌地笑了笑。
胡天寒的论文题目是《伪慈善的经济学研究》，这篇文章跟刘三道的相似，但并不见得就是同一篇文章。
胡天寒因为有了曹德辉的暗允，自然是答辩如流。
巧合的是，曹德辉问了很多问题，花了很长时间，留给其他导师的时间并不多。
他就是他们班的最后一个学生。
而刘三道被安排在第一个上台。
这是巧合吗？
从曹德辉的冷笑上看，这百分之百是设计好的。
的确，在刘三道按照自己的记忆，跟其他同学一样，简单阐述了自己的论文主题。
但从一开始，就被打断。
曹德辉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
以至于就是一个概论的简述都没能完成，就被打断了三次。
最后一次，连吴大早都看不过去了，说道：
“曹老师，还是先让这位同学把论文表述完，我们再下定论！”
曹德辉似乎觉得有点不妥，才不得不暂停发问。
刘三道是一位神仙，那自然是神清气爽，记忆力超强。
他的论文里提到了：慈善其实是场伪经济学表演。
这和胡天寒论文中说的一模一样。
因为两篇论文演说的时间间隔不长，所以大部分导师都清楚的记得。
这是曹德辉故意安排的，福如海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俩的结局就注定了。
作为凡人可能一点翻盘的机会也没有，但是作为福神，福如海怎么可能没办法呢？
但现在，暂时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曹德辉已经开始了新一轮发问，质疑刘三道抄袭了胡天寒的论文。
而且其中几处表述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胡天寒的发起和结束时间，要早于刘三道。
本来就是走过场的论文答辩会，一下子火药味高了不少，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
曹德辉在前排座位上，抑扬顿挫的提问着，众人则在后排低声议论着刘三道的结局。
有同情他的人，还在默默祈祷。
白素香这时也没有离开教室，她就是其中一位。看書溂
面对曹德辉的咄咄逼人，刘三道却表情平静，似乎这些问题一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曹德辉问了半天，见刘三道不说话，就示意其他老师直接给他肄业。
吴大早觉得不妥，但是少数服从多数，结果马上就要定了。
刘三道开口了：
“曹老师，既然您那么肯定，那不如我跟胡天寒当场对质。
论文都是我们自己亲自搜集数据，亲自整理成册，想必大家对自己的论文都很熟悉吧。”
在吴大早的提议下，有几个老师同意了刘三道的办法。
胡天寒是自己写的论文，刘三道是抄袭的，那么肯定有很多地方是胡天寒熟悉，刘三道不熟悉的。
事实上，胡天寒除了死记硬背，记住了曹德辉划重点的内容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现在情况紧急，为了不显得自己不熟悉论文，胡天寒依旧讲的自己特别熟悉的那部分内容。
他觉得自己讲的东西不少，刘三道不可能全都记住。
刘三道的确不可能按照胡天寒的设定走。
就在胡天寒说到慈善的真面目时，刘三道开口了：
“慈善的真面目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营销活动。”
“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可别忘记，我的论文时间可是在你之前，这下你不承认抄袭都不成了吧！”
胡天寒质问道，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时机来教训刘三道。
“那又怎么样，这句话你能说，难道我不能说？”
刘三道反问了一句。
“你抄袭都这么理直气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