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丁家把我和韦潞的消息告知你们,让你们提前做好了准备。”韦灏叹气,“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不认为该将此事告诉丁家。但韦潞和家主不信,他们不信有人会轻易放下仇恨。就算丁家不出手帮忙,也会替我们隐瞒,可见万煦倒霉。”
“一个幼稚的小子为了追不到的女人自己在一旁唱独角戏,叫什么仇恨?”卓青问道,“比起未来肉眼可见的好处,这算什么仇恨?”
韦灏苦笑:“的确不算什么仇恨。”
“不说这些话了,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何况我和你不熟。交浅言深,没意思。”卓青举杯,“继续喝酒?”
韦灏也举杯。
卓青和韦灏你一杯,我一杯,没说话,只喝酒。
卓青兴致来了,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韦灏则只一杯一杯的喝闷酒,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头顶的明月。
卓青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喝,把酒的味道都喝差了。要不要和我一起高歌一曲?”
韦灏醉眼惺忪:“我不会。你唱歌,我替你弹剑。”
说完,韦灏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吓得万黑喵一个激灵。
这韦灏还真把自己当凡俗界的侠客似的。修士们大多将飞剑化作玉簪甚至封入剑丸,要用的时候,法器才会变成飞剑的模样。韦灏却将剑别在腰间。
卓青又将古琴拿了出来。
装逼,自然少不了弹琴。
醉后弹琴,别有一番风味。
而这时候要唱什么呢?当然是李白的《将进酒》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对于修仙者而言,时间飞逝,往事不可追的感觉更加明显。
韦灏看上去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还被韦潞叫做堂兄,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了。
他的父母没有家族资源支撑,在他十几岁出外求仙问道,自己给自己攒资源的时候,就已经如同一个凡人一样病逝了。
他见父母最后一面的时候,父母还记恨着不被家族看重之事,让韦灏一定要让家族刮目相看。
所以韦灏,才会这么注重家族。
他明白,他怎么不明白?什么生养之恩都是屁话,他就是为了家族认可。
那是他父母最后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