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下山整个都秃了,要不是我朋友熟悉地形都以为自己走错了。”
“那上面别说一点雪了,就是一颗树都没有。”
“这,这么诡异的吗?”
两人边走边说,“唉,我们西北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可不是。先下雪再下雨的,这一个月都将过去十几年的奇特天气经历了。”
“还是怪气象局,这么大的暴雨都没发现!”
气象局,气象局也很委屈。
气象局哇地哭出来。
在西北留了多日,莘烛一众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考虑众多原因,上层为他们包了个机,整座飞机除了他们八组并没其他人。
在飞机上,闫幽玖紧紧扣住莘烛的手。
莘烛挑眉瞥了他一眼。
闫幽玖长卷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垂低了眸:“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心尖微微一颤,莘烛抿直嘴,侧头默默地看他。
闫幽玖嘴角噙着笑:“那时我在想,如果我能再见你一眼……”
“看来老天对我不薄,我不但见到了。”他凑过来,在莘烛的嘴上碰了下:“还亲了一下。”
莘烛以为他在剖析,听罢冷漠地扭过头,留下毛茸茸的后脑勺。
神经病啊。
闫幽玖低沉地笑出来,笑声自喉间溢出,极富磁性与韵律。
像是大提琴,但拉奏的不是什么音节。
闫总只靠浪。
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飞机,犼宝宝好奇地左顾右盼。
饕餮宝宝怜悯地道:“还说对你好呢。”
犼宝宝瞪他。
“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莘哥哥就可好了,带我们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饕餮宝宝如数家珍,得意洋洋地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还有奖励。”
犼宝宝气鼓鼓地瞪他,眼珠通红:“…………”
饕餮宝宝:“诶,吧唧吧唧,真甜啊。”
犼宝宝好气哦。
犼宝宝要爆炸了,一双黑眼珠直接变成兔儿眼,脑袋炸出两只长耳朵。
“看到没,莘哥哥送的!”饕餮宝宝炫耀。
“哇呀呀!气死本凶兽了!我要打死你!”犼宝宝跳过去。
饕餮宝宝张嘴:“你来啊,我缺主食呢。”
或是气场不和,或是饕餮宝宝终于有了优越感,时常乐颠颠地挑衅一下犼宝宝。
而犼宝宝也的确不负众望,十次有十次都会被气到炸毛。
貔貅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半斤八两。
一众回到泉山,闫幽玖因身体不适给自己放了个假,赖在莘烛身边。
张少东和其他员工闻讯赶来,上下打量几人。
呼出口气,张少东心底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琢磨着给金老供奉点什么好。
自从他得知炸|弹红线后,便决定时常拜锦鲤卜凶吉。
见几人全须全尾回来,他更觉金老厉害。
张少东道:“当时我都吓坏了……”
“炸|弹??”闫幽玖一惊,他家小智障差点被炸?这趟竟是如此惊险?!
他只知雪崩,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件事情。
温和缱绻的黑眸骤然掀起惊涛骇浪,一丝戾气一闪而逝。
闫幽玖后怕不已,有人竟要他家小智障的命。
金老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和小龟一起工作挺愉快的,环境也不错。”
貔貅甜甜一笑:“金爷爷,您可太厉害了呢。”
金老心尖一颤,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