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梦里花落知多少
宋秋雨带着张时崎进了圣心宗,走了几步说道:“驴得水,你带这小子去休息,明天再面见宗主。”
“好嘞,宋总管。”黑驴妖殷勤的回道。
“小子,跟我走吧,我先给你安排一处住处暂且休整一番。”驴得水肚子张时崎说道。
“麻烦道友了。”张时崎不知如何称呼这黑驴小妖便称呼为道友。
驴得水把张时崎安排在南边的一间空屋,安排完毕就要离开的时候,张时崎稍作犹豫还是喊住了黑驴小妖。
“道友,不知道友可有空闲,如有空闲能否给在下讲讲这圣心宗,以免明天面见宗主失了礼数。”张时崎谦逊的说道。
“圣心宗没啥好说的,几间石屋,几个门人,这样吧,你既然有空我就和你聊聊。”驴得水走到张时崎跟前,一把拉住张时崎的手,然后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呢,出身于广秦仙朝的高家村,那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驴得水一副追忆似水流年,梦里花落知多少的神情,缓缓的开始讲起了自己的驴生际遇。
一个小时后,驴得水讲到了自己如何断奶成功。
两个小时后,驴得水追忆起青梅竹马的驴妹妹,一身灰色毛发的驴妹妹是那样的丑萌丑萌的。
三个小时后,驴得水黯然神伤的缅怀了因为难产而早逝的母亲大人。
四个小时后,驴得水如泣如诉的分享了一个自己驴爸爸的悲惨经历。
“我那驴爹,号称高家庄大官人,播种无数,奈何被人类嫉妒,最后,唉!被做了阿胶糕!”
此时的张时崎已是头疼欲裂,心中有种莫名的火气升腾,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要听的是圣心宗的事情,不是你这驴妖狗屁倒灶的烂事儿。
“驴兄,要不你说说圣心宗的事情给我听听。”张时崎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得罪,不要放在心上,谦卑和隐忍才是王道。
“别着急啊兄弟,你听我说啊!”驴得水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
“话说我那爹地播种无数,导致高家庄日夜驴嚎,村民不得安宁,庄子里的生育率直线下降,晚上百姓们被吵得无心造人,三年中庄子没有新生儿出生,甚至村民们凑了一笔钱请了县城里的名医来村子里诊治,还是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许多家庭因此和离(离异的意思)”驴得水唏嘘说道。
“然后呢?”张时崎无语的问道。
“嘿,最后庄子里一群光棍被邻村嘲笑的抬不起头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嘴,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日夜驴嚎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同房......”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村里的男人们齐聚高家庄祠堂,门口的汉子们手持棍棒严阵以待,开了一场秘密会议。”
“会议最后有人提议宰了这造成高家庄三年无新生的罪魁祸首,经过日夜排查,最后发现始作俑者是我那老爹驴子,最后他老人家被村民无情的杀死了,然后做成了阿胶糕,最过分的是有人说我那老爹驴子快要成妖,其驴鞭乃是大补,然后就被骟了。”
“也不知道怎么滴,此事传到了附近村庄,三人成虎的说成了高家庄得到了一只神驴之鞭,吃掉后可以长生不老,立地飞升。”
“呵,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几个村子的乱战,那可是人山人海前赴后继的血拼,你猜怎么滴?男爷们倒是动起手来光明磊落,那些爷们的老婆可就不得了了,为了给自家男人抢夺这神驴之鞭,手段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听说还成立了什么娘子军,宣称要自由要幸福要成仙啥的,那下手可真是狠毒啊!”
“高家庄的资格最老辈份最大的老太爷,八十多岁老寿星,愣是被扒光了严刑拷打,打的老太爷都大小便失禁了!老太爷也是硬气,就是宁可被打的拉稀了都不言语一声,最后才知道这老太爷从小就是个聋哑人。”
“还有,高家庄的男性驴子全被割走了一个腰子,说什么不交出神驴之鞭,下一次就是高家庄男人的腰子。”
“兄弟啊,你可千万记住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那种成了家的,简直就是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不瞒你说,我就是高家庄最后一只完整的驴子,其他的兄弟都遭了毒手,何其悲惨,我又何其幸运。”
“高家庄被这神驴之鞭搞得鸡犬不宁啊!村民们一合计这可不行啊,生活全乱了套了,苦苦哀求娘子军给条生路,可是这万恶的娘子军不给人留活路啊!生称每年仅限一对成年男子,这才善罢甘休。高家庄就这样签订了百年的丧权辱村的不平等条约,可耻可悲!”
“签订条约的那一天,全村老爷们抱头痛哭,那场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是我那年幼的心灵也被深深的震撼,第二天我就逃出了高家庄,从此海阔天空任驴跃,打破妇女的牢笼复归自由,你说我这驴生是不是很精彩!”
“此生至此,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寻回老爹的神驴之鞭,是我懦弱胆小,至今都不敢回到高家庄十里的范围,童年阴影影响至深啊!”
“逃离了高家庄,举目无亲的我躲进了山林,饿了吃草,渴了喝溪水,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误食了一株灵草,开启了灵植洗练了肉身,然后好炼化了横骨,成就小妖境界。”
“铁子,你可曾看到了我噙着眼泪的双眸,你可曾听到了我哀伤的心跳,你可曾感受到了我不屈的意志......”看書溂
张时崎被驴得水的倾诉轰炸的双手抱头,双肩不断颤栗。
“铁子,你已经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让我们结拜吧!我痴长你几十年岁月,以后你就喊我驴哥哥吧!放心,圣心宗有我罩着你,没有人敢欺负你!”驴得水猛地站立起来挥舞着驴蹄子说道。
“驴得水,来吃羊肉串啊!”隔壁石屋传来朱小明的声音。
“好嘞,给我留个腰子!”大声回完驴得水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选择,这个问题瞬间抽空了张时崎的精气神,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