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马死不一定有足够的家产可以进行对马的赔付。
即使五户为保也很难保证能够支付出来。
这会一匹马的价格，从十贯到百贯，都是有的。
按最低的算，十贯家财赔付后，几乎就是家无余资了。
即使勉强支付，这五户人家可能全部退等甚至破家，于民众之中的起的恶劣影响远远大于好的一面。
但官员能强制要求养马的也就是贫苦的四五等，跟略强一些的三等。
这就终将导致这些真正需要育马法帮补的百姓反而对育马法深恶痛绝。
“嗯，他说的很对，我疏忽了。”
听到这里，蔡嘉上有点惭愧，她想得还是不够全面。
“不，是朝廷的疏忽，嘉姐儿的条则很好，是我跟赵普，低估了官员对升迁的念想。新法推行，需要地方官员来做，自然就有推行的政绩。我跟赵普还订了一个细则来奖赏实施得力。这个还真的得再重新拟定。”
“那育马法要先撤回么？”蔡嘉上问道。
“那倒不用，圣功旧时家中有马，说动物牲畜之中，以马匹最喜寒不耐热。炎热潮湿才多发马病，接下来是冬天，一时倒也无妨，明年春天改了就行。”
“那我回去再想想有什么法子。”
蔡嘉上这心里，一瞬间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
朝廷那边如何让官员不以此为政绩强迫百姓养马这事放一边。这不是她能管的。
她更多考虑养马期间会发生的问题。
育马法本身没错，只是养马的病亡率要控制，马匹的喂养，喂养环境，还有后期生病的医治。
或许养马之前还要开个养马堂，把养马户弄成军户一样的存在？
李冬儿看蔡嘉上陷入可沉思就知道，她那就不是回去想，当场这cpu就已经开始运转了。
她也不打算打断她，又问赵匡胤：
“菜谱二叔看着如何？行不行？”
“甚好！”赵匡胤答的非常干脆。
他看着菜单子都觉得十分有新意。
“霸王别姬居然还能做成菜。一只鳖，一只鸡，这可是怎么想得！！哈哈哈！！还有什么妃子笑，居然是韭黄炒蛋。我就想问，这是和解？”
“韭黄据说有固肾之效，而鸡蛋同鸡子。咱这不是要打着御厨的说法吗，这可是我想的！！你懂得！”
终于让关羽长找到了一个可以介入的话题，而且还不适合媳妇来说，赶紧答道。
赵匡胤秒懂。
“你也不是完全没用啊，老关！”
阿离拍了拍关羽长的肩膀，有点感慨的说道。
家里女人都挺厉害，衬托得关羽长都没啥存在感了。
就是这存在感刷得有点。。。
“你又没用过，哼！”关羽长直觉的怼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
赵匡胤跟李冬儿同时喷笑！
“老天爷，你把这货收了吧！”
阿离无语抬头望天。
李冬儿笑得都直不起腰了，稍微喘了口气，揉着肚子，把边上的竹篮子提到了石桌上。
“不笑了，再笑可得肝肠寸断了，你们也呆不了几天，得赶紧把事定了。给你们带了点好东西，下午跟昭哥儿聊天的时候想起来的才现做的。”
李冬儿把竹篮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这，大的这个我知道，蒸花露的，小的是酒瓶？”
赵匡胤也是有媳妇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贺氏折腾过，现在的王皇后也会自己蒸了花露配着香丸熏衣裳。
“对，都对。阿离，麻烦取两个杯子过来。”李冬儿转头对阿狸说道。
“好。”
等杯子取过来，李冬儿拎起小小的酒壶，稍微一倾斜晶莹剔透的液体就从壶口注到了杯子里。
空气里立刻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勾的人神魂颠倒。
“气烈而质清！这怎么酿的？莫非用这个蒸花露的做的？”
赵匡胤也是好酒之人，当即就举起酒杯端详，再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闻了一鼻子，呼出一口气说道。
“对，取任意酒，同花露的做法，一蒸二蒸三蒸，每蒸一次，酒液浓厚一分，至多九蒸，口感绵香醇厚，回味无穷，更可驱寒活血。二叔可以试着抿一口，这酒后劲大，一杯抵得一坛烧酒。”
赵匡胤闻言，就着杯沿小小的来了一口。立马眼睛就偏偏发亮，这口感跟时下的酒完全不一样，入口微辣，但却顺滑，直接就顺着喉咙下去了，还能感觉齿颊留香。
“好酒！这是几蒸？”
“三蒸，时间不够，五斤酒，每一蒸只得三四成，最后才得了这一小瓶。”
【瓜对酒没啥研究，大概估算了一个比例，具体实数查不到，有懂行的求指正！！】
“这可太费粮食了！”
赵匡胤颇是遗憾，贺家的鉴湖春，已经屯了一批了，按着这个比例，一窖的藏酒蒸出来，没几坛子了。
“要的就是费粮食，这酒要是运到契丹去，这契丹人得疯了！”
下午跟昭哥儿说起文人假大空的时候，她就突然想到了文化输出。
唐朝的文化输出就很到位，对附属国的影响最深。到后世，日本朝鲜的很多传统还是唐时的。
远一些的欧洲等地，覆盖率也不低。
china这个词就起于唐朝，由于昌南【宋朝景德年间更名为景德镇】土质好，昌南镇的瓷器通过各种渠道大量输出国外。国外的人就以昌南的译音作为瓷器（china）和生产瓷器的中国（china）的代称。
历代王朝全盛时期，这种文化的输出一直不遗余力。
只是到了后期，完全变了味道。
再后期，被反输出了。
李冬儿还记得蜘蛛侠大热的时候，教授叹息着说了几句话。
说原来这些发达郭嘉，还要点脸面，拍点电影，都是底层有天赋，有机缘，再加上爱人激励，友情的支援，最终完成逆袭。
以《心灵捕手》为巅峰。
后来大国也堕落了，各种超级英雄，变异超人。
屌丝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天赋，只要被蜘蛛蛰一下，就成大英雄了。
而后世的人却被这种文化输出彻底洗脑。这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情。
她现在就打算做点文化输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