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能够修炼成魔眼，还要拜你所赐啊！”
摩柯天抚摸着自己眉心那枚竖眼，温和的笑容，这位白莲教的护教法王。
曾经也是一个梦想着仗剑走天涯的少年，他不是那些老古董。
反而是以而立之年修炼出邪术的天才，他曾经却不是天才，反而有些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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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这世间的利害关系，只想着只要自己能够变强，强到能够抚平天下不平事，就能事事如意。
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不得不在之年的岁数收起自己那颗侠肝义胆。
老老实实的在一家水产批发市场做起来买鱼的工作，为了生活，他低声下气的和那些客人赔笑，只是为了生活，何必斤斤计较。
当地有黑恶势力，想要收保护费，他不打算忍气吞声，想要撸起袖子拿刀火并。
最后想了想自己年迈的父母，还有长相不错，贤良淑德的妻子，他放下了手中的长刀。
和生活低头，妥协，不意味着自己就只能做这些事情，只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罢了。
后来，那位黑社会头目看中了他的妻子，这次他没有后退，细长的尖刀直接刺穿那位头目的左眼。
他以杀人的罪名被警方逮捕，那位黑社会头目在本地手眼通天，手下的门生数千人，联名上诉，不要求赔偿，只要求偿命。
法官皱着眉头，听着陪审员的窃窃私语，看着压在审判锤底下的那张信封。
信封内有一张事先存入的一千万资金，还有一支储存着他和自己的上司收受贿赂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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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符合黑社会的做事风格，一手大棒，一手甜枣，不让你有任何其余的路径可以去走。
法官最终妥协了，他本来就不是包青天之流的好官，坐上这个位置，也只是为了更好的谋取利益。
一锤定音，本来的十年有期徒刑直接改判为死刑，立刻执行。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法官，法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命贱吧！
他绝望的笑了，感觉到这个世界病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站出来。
他张开双手，像是变魔术一般，将时间在他的面前冻结，问了他一个问题：
“自由，不是靠妥协退让得到的，而是靠实力支撑出来的，你，愿意跟我走么？”
他在想，此时就算是眼前这个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自己也要义不容辞的跟着他。
他因为你与世界为敌，那么就算他是十恶不赦，那你也要站在他的身侧，嘲笑天下愚昧。
“我记得你当年还挺中二的，哪怕修炼邪术，也只是为了惩恶扬善，后来你的路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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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来笑着看向摩柯天，他当年还不是灵管局的局长，只是执行科的执刑官。
追查着一起大范围展开“人牲祭祀”的邪教杀人案件，这个幕后黑手竟然是一直和他有些惺惺相惜的家伙。
他身为追查罪犯的执刑官，竟然和这位素未蒙面的邪教高手，产生一丝共鸣感，这个家伙虽然来路不正，但是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当年啊！”摩柯天摇头失笑道，“当年我还只是一个鱼贩子，为了生活不得不妥协的蝼蚁罢了，要不是圣主触手相助，我恐怕早就饮恨西北了！”
“其实你最不应该走上这条路的！”裴东来感叹道。
“我这个人很简单，谁对我真心，无条件的支持我，把命给他都行！”摩柯天淡然道。
“我翻阅过你的档案，可以说你曾经的过往都很清白，甚至说，就像是一张白纸般......
不染任何墨晕，后来你加入白莲教一直擢升。
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你早已不是当年卖鱼的金小天了！”
裴东来收起手中的七宝妙树，神色有些复杂道：“八三年，行尸运毒案，我还年轻，修为也不如现在，差点死在尸王的五行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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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 protected] 但是却有个人操控着幻术，短暂的切断尸王和五行尸的感应，那个人除了是你，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做到，毕竟你可是罕见的七窍玲珑心！”
“九一年，尸王明面上将我提名为王座候选人，暗地里却联合当时的蛇王和鬼王，想要分食我的心窍，当年我的修为还不足大修士。
狼狈不堪的逃跑，毕竟两大王座的联合追杀，哪怕是天君都无法阻挡，也只有你，越权调动昊天珠，将二王吓走！”
摩柯天和裴东来相视一笑，他们要不是走的路不一样，应该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我后悔当初救了你，却不后悔救了那个叫做金小天的男人，因为我的再三放纵，结果你潜心修炼五年，重回白莲教。
手刃尸王，拘役蛇王，将这两位王座炼化成傀儡，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一尊执掌魔教生杀大权的大人物！”
裴东来面色逐渐冷漠，看向摩柯天，“当年围剿白莲教，那个暗中杀死我师傅的人，也是你吧？”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摩柯天点头，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做出来的“业障”。
这也是裴东来最欣赏他的地方，有勇有谋，有担当，很多所谓的玄门中人，也做不出来。
“当年，你那位好师傅本来就是我们白莲教暗堂埋伏的一颗棋子，就是为了防止让你这位国之重器成长起来，他的身上雕刻着往生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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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以法力引爆，就会直接将你的魂魄粉碎，没有转世投胎的可能，为此，我手刃了他，付出一了一枚眼睛作为代价。
我不后悔，因为你曾经救过我的命，等价交换的话，还是我赚大了！”
摩柯天笑了笑，当年那个视正义为座右铭的青年，红着眼眶将一枚镇天珠砸在他的面门上。
那可是以玄天精髓炼制而成的法宝，重若千钧，要不是他躲闪的快。
自己就算不死，一身修为也算是废了。
“可惜啊——”两人同时感叹道，只可惜这个世道无常，人心叵测。
“今天你是特地过来送我去往生的么？”摩柯天笑了，似乎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是啊，做了这么多年的行尸走肉，你应该累了啊，我现在就将你送去往生，赶的巧的话，也可能会投一个不错的胎！”
裴东来摘下脖颈处的吊坠，吊坠的底端系着一枚纯白色泽的琉璃珠，氤氲着浑厚的气息。
“怎么，到底是狗大户，连镇天珠这种层次的法宝都也只是当着吊坠使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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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天揶揄道，他轻轻打了个响指，似乎周天的光线都被吞噬一般，变得黯淡无光。
一枚遮蔽云月的猩红色眼眸，代替了悬挂在高天之上的弯月。
那枚瞳孔似乎很灵活，由无数颗细小的眼球组成，密密麻麻。
每一只眼球都散发着嗜血的光晕，狰狞的看着魏无忌，似乎在嘲笑着鬼君的无能。
魏无忌驻着手中的戒刀，眼神有些涣散，这便是一位天君级别施展出来的神通么，果然具备法天象地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