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了,清澈的绿眼睛也黯淡了下去——他就是想让雄主亲口夸一夸他,怎么他在别的虫面前说得那么好听,轮到他这个正主儿就闭嘴不说了呢!
想到雄主对自己的纵容,诺菲勒眼神微动,干巴巴地暗示,“我,我教训了裴戎,雄主不想说点什么吗?”
雄主夸夸我!
邵城摊手,“说了啊,裴戎该揍。”
“哦……”
“不过——”
诺菲勒倏地抬眸看了过来,邵城心里快笑翻了,迎着雌虫期待的目光站到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挺直的鼻梁,眉眼含笑地道,“胆子肥了啊,在外面干了坏事,还想让我夸你?我觉得该罚!”
诺菲勒目光闪了闪,颊上飞快地飘上两朵小红云,哑声追问,“雄主要怎么罚?”
邵城看着他颤动不停的碧绿眼珠,色泽微红的薄唇,还有修长的脖颈线条和精致漂亮的锁骨,感觉嘴巴有点干。
本来只是跟他耍耍花枪,开开玩笑,谁知自家雌虫这个样子,反倒让他也升起了几分心思。
邵城想也不想就吻了过去,诺菲勒配合地很,在他吻上来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甚至乖乖地张开嘴巴,任由那微冷的舌滑进来攻城略地,贪婪地攫取他的一切。
仅仅是唇舌的触碰吸吮,快感在神经元之间飞速传递,刺激着他们反复纠缠、厮磨,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当雄虫的嘴唇磨蹭着他敏感的耳垂,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下滑到颈间。诺菲勒呻-吟一声,觉得腿软得快站不住了,“雄主,我们进卧室……”
“不对。”邵城不管不顾地伸手揉捏,白皙面皮、连同眼角微微泛红,黯沉黑眸中的欲-念清晰可见。
不对,什么不对?
诺菲勒的脑子快融成了一滩浆糊,可是目光瞄到客厅大开的落地窗,和窗外尚悬在半空的斜阳,他还是挣扎了一下,“……雄主。”
尽管他们家楼层很高,可这里是军区,万一有个飞行器路过拍到什么就糟了!
邵城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句,声音低沉沉,诱惑地要命,“乖……换个称呼……”
诺菲勒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嘴唇开阖了好几下,才把那个对他来说禁-忌一般的称呼诉诸于口,“……阿,阿城?”
声音细细的,微不可闻。
“继续。”邵城在他身上亲了一口,当作奖励。
诺菲勒眼睛红了一点,抖着嘴唇又喊了一声,“阿城。”
邵城重新凑上来吻他的眼睛,细细密密,轻轻柔柔的,好像他是什么珍宝一样,“我的诺菲勒,宝贝。”
诺菲勒的眼泪瞬间决堤,疯了一样的往下坠落……
无论离家前,还是离家后,他都活得像颗杂草一样,靠自己顽强生长。可以说虫星大多数的雌虫,都是在黑暗中挣扎着长大,嫁了雄主之后又开启新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