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苏晚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个还站着的瘦高个，“你呢？有没有想起什么，还是说需要我帮帮你？”
瘦高个看着苏晚手中那把被血染红的匕首，不自觉地抖了抖。
“你可要想清楚，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现在说出来，我可以算你戴罪立功，不追究你的家人亲眷。可若是等别人说出来，或者等我把证据找出来，你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瘦高个听完这话，抖的更厉害了，想了想远在家中的老娘，终究是跪了下来。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分别审问。”
苏晚吩咐完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林昭身上，“林昭，现在愿意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拿到我军的情报的吗？”
林昭身上已有不少伤口，缓了一会儿，才道，“怎么，我若是不如你所愿，你还能也诛我九族不成？苏晚，你想多了，老子还是那句话，玉屏山是我凭实力夺下的。你跟田毅勇的恩怨了老子管不着，你想杀他就杀他好了，别拿我当借口。”
“诛你九族？”苏晚低声沉思，然后继续道，“你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林昭，你儿子也在边关吧？今日并未见到令郎，想来是被你留守后方了。现如今，诛你九族确实有些难，但是取你儿子的命，还是可以办到的。”
林昭心头一紧，却依旧不动声色道，“苏晚，你当老子吓大的。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当你自己是神仙呢，想杀谁就杀谁，想抓谁就抓谁。实话告诉你，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这意思是，打死也不说？”苏晚看着一点儿也不配合的林昭，摇了摇头，”可惜了，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偏偏要选最难的那种。宗荣，继续用刑，别让人死了就行。”
说完话，苏晚就转身去了审讯田毅勇那两个心腹的地方。
“怎么样，都交代了些什么？”苏晚到时，那个最先跪下的胖子竟然都已经审讯完了。
“元帅，都在这里了。”审讯的人说着，就递了一张纸过来。
苏晚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大致扫了一眼，看来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这人知道的东西也有限，最多只能当个人证，至于田毅勇泄露军情的实质性证据，比如书信什么之类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里，甚至有可能，这些东西，早就被毁掉了。
“再确认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让这人签字画押了。”
苏晚将手中的笔录递了回去，“两人的证词都弄好以后，找个文书，让他根据这两人的证词帮林昭写一份。”
对面的人眼睛瞪得溜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要伪造证据呀？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嘛？
“有什么问题嘛？”苏晚自动忽略了对方脸上的惊讶，“没有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办。”对面的人摇了摇头，笑话，这可是军中，军令如山，他怎么敢质疑元帅的命令。更何况，小苏元帅在军中多年，为人处事也是十分光明磊落，肯定是他想错了。
处理完这些事，苏晚喊上沈宗容，直接去了田毅勇的住处。
从始至终，苏晚就没有打算过放过田毅勇，这种为了一己私欲竟能通敌叛国，踏着无数将士的鲜血往上爬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之前情况危急，为了大局不得不先把田毅勇的事情放在一边，但是如今林昭被她活捉，还有那两个人的证词，苏晚觉得，是时候把田毅勇给抓起来审问了。
田毅勇听到动静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住处已经被人围住，领头的正是苏晚和沈宗容，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两个心腹至今未归，却等来了苏晚，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元帅，您这是？”田毅勇试探地问道。
“把人绑了，然后押回去。”苏晚眼神都没给田毅勇一个，跨步进了面前的屋子，“把这里给我好好搜一下。”
“元帅，您这是要干什么？你这么做……”田毅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口，然后绑住，拉了下去。
“里里外外都好好搜，一处也不可放过。”沈宗容嘱咐完，才又来到苏晚身边，“元帅，这能搜到什么重要的证据嘛。”
“应该不能。”苏晚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这里只是田毅勇退守凉城后的住所，又不是田毅勇的家宅府邸，这么一个临时性的住所，谁会放重要的东西。
再者来说，当初玉屏山战败，田毅勇是直接带着人马跑的，即便是之前他跟林昭有书信往来，很有可能早就丢失了。
“那咱们还搜什么？”苏晚的话，让沈宗容一下子泄了气。
“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苏晚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动手翻东西。
从外到内搜了一遍，除了一块略显可疑的玉佩，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书信往来更是想都不用想。看書喇
“这玉佩有什么可疑的？”沈宗容盯着苏晚手中的玉佩看了半天，除了感觉这东西成色好一些，什么也没看出来。
虽说按照军中将士的俸禄，很难买的起这么一块儿玉佩，但是田毅勇随军打仗这么多年，有这么一两件的好东西，也不足为奇呀。
“这东西，我看着有些眼熟，总觉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苏晚摸了摸手中的玉佩，虽然依旧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先把这玉佩收起来，说不定是什么信物。”
沈宗容接过苏晚递过来的玉佩，小心地收了起来，“元帅，我们这找不到证据，要怎么办呀？”
“有证据有有证据的办法，没有证据也有没有证据的方法。先回去审问田毅勇，撤吧。”
苏晚踏出房门，没走两步就突然停了下来。
“元帅？”
苏晚向东边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后给沈宗容地了一个眼神，“看来这趟算是没白来，你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