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姜明花又被问沉默了，他醉心科研和声色女人，在23世纪着实没怎么与玄学道者打交道。
陶夭夭却知晓柳风道长的秉性，故作为难地摊了摊手：“柳老头儿，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做好吃的，而是这要什么没什么，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变······你还真变啊？！”
最后一段音，陶夭夭直接破了声。
因为柳风道长的拂尘轻挥，空空也无的平地上，就多出了一个十几米见方的厨房。
炊烟袅袅，连火都给生好了！
“我去！这确定不是之前就有机关或者阵法布置好的？！”
姜明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围着厨房连续转了三圈，站在厨房门口对沈之渊求证：“之渊，你快看看呀！”
沈之渊虽然也是头一次看柳风道长凭空变物，但眸中也只是闪过了一瞬的惊讶。
他朝姜明花淡然地摇了摇头，继而对柳风道长道：“为何先前，从未见你和你的徒子徒孙使用过此种功法？”
“那不是，还得给你们一个循序渐进的适应时机嘛！”
柳风道长在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感觉心虚，“试想，若是你们的思想层面与中原大陆绝大多数普通人无异，不知晓这个世界上存在异族，不知晓天外有天，世界外面有世界，老生突然就变出个玩意儿到你们面前，你们难道不会觉得我是妖魔鬼怪？”
“你当初突然硬塞给我一个无边无际，还能容许活人进出的空间，与妖魔鬼怪有差异吗？”
沈之渊冷不丁冒出一句，虽然字字平平，但暗藏鄙夷。
当时他才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若非他心智果然，恐早已对他人暴露信息，或者被这柳风道长给吓疯了！
而陶夭夭和姜明花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科学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不存在不可能的事情！”姜明花信奉着科学，也信奉事实。
大千世界，都有其自身存在的规则和道理。
陶夭夭满脑子却全是看过的小说的情节：“柳老头儿，我连被夺舍魂穿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何况我以往看过各种怪力乱神的小说，你便是能大变活人，我也不至于惊恐过度。”
见此，柳风道长倒是诧异了一瞬，轻咳了一声：“那便好，往后老生和徒子徒孙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不过话说回来，东西都有了，小丫头是不是得多露两手？给老生解解馋？”
柳风道长之所以知晓陶夭夭厨艺了得，因为当初陶夭夭进入“炼狱”连续磨练那七天，其实自带了许多熟食和生食。
她自己动手处理的时候，柳风道长免不了上前分一杯羹。
原本只是好奇，就成了后面的欲罢不能。
以至于陶夭夭临走也不肯拜他为师的时候，柳风道长还遗憾了好一阵子。
陶夭夭也许久未下厨，明知柳风道长是故意“忘记”，也拉着沈之渊朝小厨房跑去：“柳老头儿，想吃什么你尽管说！前提是你这里的食材，够我做哟！”
柳风道长双眸放光，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开口还真的是不客气：
“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丝羹、海带猪肚丝羹、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鱼翅螃蟹羹、蘑菇煨鸡、辘轳锤、鱼肚煨火腿、鲨鱼皮鸡汁羹、血粉汤、一品级汤饭碗。卿鱼舌烩熊掌······”
柳风道长还想继续，却陶夭夭探出脑袋打断：
“停停停，你干脆把满汉全席的一百零八道菜品全部念出来得了！有完没完！”
柳风道长略显委屈：“你这丫头真是的，不是你让我报菜名么？这会儿怎么又不给老生做了？”
“呵！就你小厨房那点食材，就够做你方才报出来的前六道菜，再加最后的米饭，别的没有再多了！”
陶夭夭一眼看穿柳风道长的心思，率先出击掐断，“说明白啊，再‘变’出来的食材我可不做了！你就别吃得了！”
其实沈之渊是这个空间主人，只要他命令，柳风道长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陶夭夭和沈之渊都一直将柳风道长当长辈敬重，不是非常时刻，他们自然不会施压。
再者，夫妻二人其实许久没这般一起轻松在厨，着实有些怀念这种平平淡淡中甜腻人的滋味了。
虽然二人许久没一起进过厨房，但默契却没有丝毫减弱。
沈之渊自知是个掌勺黑暗料理人，很自觉地承担起洗菜切菜的这项分工。
这人若是脸长得好，手长得妙，便是拿一把菜刀挥舞，也丝毫没有半分粗鄙之感，真真是赏心悦目，简直百看不厌。
看着鸡胸肉在沈之渊手底下飞速被切成片，再切成丝，陶夭夭只觉这是上帝最美的艺术杰作。
“阿渊······”
“嗯？”沈之渊在回答时，连眉梢都未抬一下，异常专注迷人。看書喇
陶夭夭就喜欢看他专注的样子，嘴上却忍不住调侃：“你这刀工真是越来越好了，可是有偷偷练过？”
沈之渊正在切菜的手微顿了一瞬，继续原来的节奏：
“没偷偷练过。”
“哦？～”
“只当着你的面练过。”沈之渊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陶夭夭自然是听不明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沈之渊这会儿终于抬了下眉眼，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牢牢锁着陶夭夭面部的每一个细节，嘴角轻勾，嗓音润中带哑：
“手法若是不准，如何每次都能精准无误地，命中夭夭的-敏-感-点-呢？”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偏偏沈之渊还是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地模样说出来的。
陶夭夭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沈之渊所指何事，脸烧得厉害。
最惨的莫过于姜明花，他知晓自己此时进厨房定会被喂口粮，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高-速”，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俩够了！我只是想进来喝口水，至于么！留点人性在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