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处,骏马并肩停下,一对身着艳红婚服的男子自马上翻身而下,不经意对视一眼便是星河难盛的深情脉脉。
二人一齐收回视线,原本璨若桃花的脸双双冷沉下来,踏入玄王府。
原本哄闹的前堂,因突然出现的两人而出现了安静,宁祺美名远扬,玄王殿下凶名赫赫,如今身着红装站在一处,瞧着便是真正的天造地设,无论外貌气度皆无可挑剔。
骆玄策面上不动声色,心底翻涌着想把身旁人藏起来的冲动。
骆向端坐于堂前圣下之侧,瞧着宁祺冷艳的脸,心底不由升起一阵懊恼,早见识过宁祺的美,却没见过这般张扬的美,如火热烈,如水柔顺。
皇帝亦是看得痴了。
骆玄策脸色越来越黑,上前一步单膝触地:“父皇驾临观礼,儿臣倍感荣幸。”
宁祺也跟着跪下来。
皇帝这才回过神,油腻轻笑一声,道:“不必多礼,皇儿娶王妃,如此盛大之事,理应有朕在场。望尔二人今后相互扶持,不生间隙,姻亲美满。”
堂中人都是人精,又岂会听不出这话中的寓意,这是拿着刀子往这对新人心窝子上戳啊。
果然就见地上二人面色不自然,玄王更是面色阴沉。
“儿臣谨记父皇之言,日后定当履诺。”这话是真的,堂中皆认为是敷衍皇帝的假话,但只有身着红装的宁祺清楚,这话份量有多重。
“臣亦如此。”宁祺跟着附和。
三拜之后,骆玄策面色阴沉差人将宁祺送回新房,自己则穿梭于宾客间,应付那些牛鬼蛇神。
这一幕落在今日宾客眼中,就自然而然曲解成,玄王嫌这男妻登不了大雅之堂。
不多时便与骆向端对面而立,他们各自眼里都散发着不明之火。
还是骆玄策首先有所动作,敬酒时倾身在骆向端耳边道:“多谢皇弟成全。”
骆向端脸色一僵,随即满不在乎一笑,“皇兄客气了,指不定最后是谁的呢。”
“此言有理。”
干了一杯酒,骆玄策转身离去。
良辰
宁祺面上似忍而不发被骆玄策赶回了新房,实则求之不得。
结亲之事太过费劲,把宁祺一个男子都折腾得疲惫不堪,真难以想象那些女子是如何支撑下来的。
与皇家结亲,整日不得喝水进食,以免在夫家失了体统。从清早被叫醒到现在,宁祺竟是一滴水都未进去过,更别说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