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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暗流涌动

  次日, 霍尔雷霆兴冲冲地跑来找常年两人,说商队马上就要出发,让两人赶紧准备好。

  常年两人和小奶龙几个已经用过早餐,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 当即就和霍尔雷霆一起下楼。

  霍尔大小姐正坐在旅店前厅等候, 门口那支商队的人马闹哄哄的, 管事挥舞着鞭子催促奴隶们赶紧装车, 等他们把事情做好, 又赶着他们进入牢车。

  铁不平看向那位大小姐。

  就见那位大小姐看到两人出来, 脸色很冷, 整张脸都写满了不高兴。

  “你昨晚怎么她了?”铁不平用心灵链接问。昨晚常年回来,就急吼吼地抱着他滚床单, 让他都没时间问他昨晚对这位大小姐做了什么。

  常年看都没看那位大小姐,满不在乎地回道:“没做什么,只下了一点精神暗示, 让她以为我们拒绝了送她到港口的要求,同时她以后看到盖亚会下意识忽略,也永远不会想起来她看到了什么。除非有人的精神等级能超过我, 破解我给她下的暗示。”

  但常年不是夸口, 他的精神力等级已经达到圣级,正隐隐往半神级突破, 这个世界有几个人能破得了他的精神暗示?就算霍尔家或魔法师公会暗藏着半神级别的大佬,且不说这位大小姐有没有机会见到半神大佬,就算有机会, 等那位大佬察觉这位大小姐被下了精神暗示,再破解,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他那时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以后就算霍尔家想要抓捕他和小奶龙,他们也不敢明着来。这世上想要猎龙的人很多,但敢让龙族知道的还真没一个,就是半神也一样。

  而只要给他时间,让他把这一年学到的知识化为实力,他就算堂而皇之带着小奶龙,也不用再怕有人找他麻烦。

  霍尔雷霆跑过来,热情地把他们介绍给商队负责人。

  铁不平早上出门前被常年施展了魔法,单单改变了眼眸颜色,从纯黑变成最为普通的褐色。

  商队的人没有接触过两人,并不知道铁不平是菜人族,他们急需保护人手,见他们一个魔法师、一个战士装束,虽然没有魔法师和战士的身份徽章,但霍尔雷霆代为解释,说他们刚从家乡出来,还没来得及去公会办理身份和等级证明,这次愿意接受商队保护的任务,也是为了前往万兽城的公会。

  商队负责人闻言就让两人稍微露一手。

  常年口念咒语,魔法棒轻轻一点,门口用来刷洗马匹的水桶里的水就变成了冰,包括水桶外部都被冰冻起来。

  铁不平更简单,他拿出一把长刀,运用战气逼出战气之锋,维持了将近一分钟才撤销。

  常年又口念咒语轻轻一点水桶,水桶内外的冰立刻化开。

  商队负责人大为欣喜,这样的程度绝对达到了初级魔法师和初级战士的程度,已经符合商队招聘护卫的要求。他们现在连学徒都愿意要,尤其是魔法师学徒,如今一个至少初级的魔法师自动送上门,自然没有不用的道理。

  商队负责人和两人说定,不用他们时刻守护商队,只要在商队需要他们的时候,两人能出手保护商队就可以。酬金为五十金币,先付一半,到了目的地后再付一半。

  这个酬金看似不多,实际上这已经比行价还要多一些,如果只是战士还拿不到这么多报酬。

  霍尔雷霆的报酬就只有二十金币,因为他还带了一个累赘,如果不是看在这位大小姐姓霍尔的份上,商队都不愿意带上她。

  十来个奴隶互相搀扶着出来,他们晚上可没有资格睡在屋子里,全都就睡在后面车棚地上,其中就几个奴隶不知是生病还是受伤了,走路踉跄,如果没人扶着,可能直接就瘫到了地上。

  管事骂骂咧咧,一鞭子抽在走得最慢的奴隶身上。

  那奴隶正扶着一名同伴,被这鞭子一抽,整个人往前一趴,两个人同时摔倒。

  管事上前就用脚踹他们,边踹边骂:“该死的菜人!肮脏又懒惰,给我起来!再不起来,老爷我就把你们的肠子从肚脐眼里拉出来,让你们用肠子拖着车子走!”

  两个奴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前面走的几个奴隶都不敢回头扶他们。

  铁不平往前跨出一步,常年一把握住他的手:“再等等。”

  铁不平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和常年一起走过去扶起那两名奴隶。

  那两名奴隶一人病得昏昏沉沉,一人惊慌地看着铁不平,嘴唇张动几次,却连谢谢都不敢说出口。

  那管事皱眉,似乎觉得两人多管闲事。

  常年正要说一些缓和的话。

  霍尔雷霆正在侍候那位大小姐上车,他也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当即关上车门,飞快地跑过来对那管事说道:“嗨,我说这位老兄,这是你们的货物吧,就这么打坏了不是浪费?”

  霍尔雷霆一边说一边挡住管事,任由常年两人把那两名奴隶送进奴车。

  铁不平看几个奴隶伤病较重,趁着那管事看不见,拿出几瓶药剂塞进最后一名奴隶手中,低声道:“给他们服下,可以让身体好转。”

  那奴隶大吃一惊,迟疑地看他,但手上丝毫不慢地把几瓶药剂藏到了屁股下面。

  有几个奴隶看见了这一幕,全都迫切地盯向那几瓶药剂,又怕被人看出来,不时转移目光。

  商队负责人朝这边吼了一声:“出发了!磨蹭什么呢?”

  那管事没再说什么,只用力在几辆奴车上抽了几鞭子,吆喝他们路上老实,就跳上骑兽,跟着商队一起出发。

  商队本身就有护卫队,不过大多都是锻炼过的普通人,他们会跟在车子前后左右,一旦发现危险或变故就会吹哨。

  常年作为尊贵的魔法师,也被分到了一辆车。但商队空余车辆少,常年他们坐进来之前,这辆车里已经坐了四个人,其中就有霍尔家的那位大小姐,其他三人都是搭乘商队车辆前往万兽城的临时乘客。看服饰,是一对中产夫妻带着一名侍从。

  车内位置有限,霍尔雷霆自觉坐到了车外,他还拉着铁不平一起。

  明明常年更温文可亲,可霍尔雷霆就是觉得脸上有疤的铁不平更加真实,也更和他的性子,他话多,就喜欢愿意安静听他说话的人。

  车队辘辘向前,那对中产夫妻分别和常年与霍尔大小姐搭话。

  霍尔大小姐看似礼貌,对人却很是高傲冷漠,那位夫人碰了个软钉子,就不想再和她说话。

  倒是她五十岁左右的丈夫和常年谈得很热闹。

  常年从这位绅士的口中了解到,对方是去万兽城探望他们的儿子和儿媳。他们原本不是万山大陆的人,三十年前他们还年轻时跟着商队来到万山大陆,他们看这里环境不错,狮城的兽人对外来者也不是很排斥,加上他们有一定手艺,就在这里留下定居。

  他们的儿子长大后发现魔法天赋,就去了万兽城,现在万兽城的魔法师公会工作,虽然只是一名小文书,但夫妻俩对儿子的际遇和生活都已经很满意。

  半年前儿子娶了媳妇,数天前,儿子寄信来说他媳妇怀孕了。夫妇俩非常想念儿子,也担心儿媳,就收拾东西去看望他们。

  常年能看出这对已经年过半百的夫妻俩感情很好,眉目间都是对彼此的爱意。而且他们出身家庭应该也很不错,这点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不过夫妻俩都是那种很热心的人,没有那种贵族的冷漠和矜持。

  那位夫人举起扇子掩住嘴唇,隔着自己的丈夫,对常年低声笑道:“你是不是认识对面那位小姐?”

  常年:“谈不上认识,只见过面。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夫人举着扇子低笑,“她一直在偷偷看你,我是过来人,小伙子,她很喜欢你。如果你对她也有意思,建议你把握这一路的机会。”

  常年掩嘴:“咳!我有伴侣了。”

  “哦。”夫人挑了挑眉,“抱歉,我不知道。”

  常年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夫人又凑到丈夫胸前,像是对自己丈夫说话,实际用扇子遮着脸,对常年低声道:“那位小姐还在偷看你,我觉得她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已经有伴侣,你最好和她说清楚,这种大家小姐,你不招惹她也就算了,如果招惹到她,会很麻烦。我看这位小姐的性子也不是温柔内敛或大方的,你要小心。”

  那夫人坐直身体,和自己丈夫小声说着话。

  那位半老绅士点点妻子的鼻头,似乎在笑她多管闲事。

  五十出头的半老妇人像少女一样笑起来。

  常年很是羡慕两人的感情,越发想念被霍尔雷霆拉到外面的铁不平,忍不住撩开窗帘。

  他能感觉到那位大小姐偷看他的目光,不过他不觉得对方是看上她,而是他昨晚对她下的精神暗示起了别样效果,让这位大小姐有点恐惧她。

  车架前方很挤,铁不平抱着小奶龙,玄黄和克鲁就挤在他身边,霍尔雷霆当了车夫,负责赶车。

  要不是前方太挤,常年早就出来了。

  “万兽城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大约一天半加一夜就能赶到,比较麻烦的是今天晚上,我们很可能会露宿在野外,这一路只有几个小村落。如果那位不死族王子真的来到万山大陆,并且到处笼络菜人族的话,今天晚上是最危险的。”霍尔雷霆虽这么说,脸上神情却很轻松。

  “你似乎不认为那位王子会来救人?”铁不平问道。

  霍尔雷霆耸肩:“我听到消息,他去了自由岛。再说如果我是他,就算来到万山大陆,在那么多人都要抓捕他领赏的情况下,他傻了才会来打劫商队。”

  “那么这支商队的负责人为什么会那么不安?他似乎在恐惧什么。”铁不平道。

  霍尔雷霆警觉:“你也这么觉得?那家伙也许得罪了某个不该得罪的人,也许弄到了不该弄到的货物,他不敢说出实情,就用不死族王子做借口多找护卫。总之,路上我们小心,如果事不可为,我们就想办法先跑。”

  “可我们答应了护卫商队。”

  霍尔雷霆脸上露出一点点坏坏的笑容:“答应又怎样?我们又没答应为他们效死。二十金币就想让我为他们卖命,做梦!你们也别那么傻,给多少钱做多少事,真给他们卖命,他们也不会感激你们,那可是昧良心的奴隶商人。如果是普通有良知的商人,超出报酬的额外帮一把也没什么。那商队负责人心里也有数,所以他出的钱并不高,他就是想一旦出事,让我们帮他们拖出敌人,他们好逃跑。”

  铁不平心想,如果没有未来的他给予的警告,他恐怕会很欣赏霍尔雷霆的性格,这是个并不死板的人,热情、有趣、看似鲁莽又有着自己的小精明,做朋友尚可。

  “万山大陆有很多菜人族吗?”铁不平又问。

  霍尔雷霆没心眼地回答道:“有不少,我听说菜人族在别的大陆活得都很艰辛,也就万山大陆对菜人族的排斥少一些。兽人族、矮人族和地精族看菜人族和看其他无毛人族没什么区别,甚至这三族还认为菜人族更老实厚道一些。”

  “那你知道这附近有比较集中的菜人族居住地吗?”

  “知道,不过这些人现在差不多都装在我们后面的那些奴车里了。”霍尔雷霆甩鞭,“外面的人族很喜欢到万山大陆来抓捕奴隶,不止抓菜人,也有其他三族。人族现在发展得比其他种族都厉害,也许是人族比较能生?精灵族也很强大,他们崇尚自然也崇尚武力,他们也喜欢奴隶。有传言人族和精灵族要开战,但他们都不愿先出自己的族人,所以打算购买和培养一批奴隶大军来打仗。而海安星最便宜最好用的奴隶就是菜人族,以前大家抓捕和贩卖菜人族还有些偷偷摸摸,自从菜人族就是不死族的说法传开,现在不仅奴隶商人在大肆抓捕菜人族,就是普通商队看到菜人族都会忍不住下手。”

  “菜人族已经真的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一盘菜。”铁不平喃喃道。

  霍尔雷霆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给自己的眼睛改变颜色是非常正确的行为。”

  “自由岛是个什么情况?”铁不平似乎只是单纯好奇。

  霍尔雷霆就把他知道的自由岛的情况都跟铁不平说了:“自由岛实际上是由六座超大岛屿组成,就像一朵花,五朵花瓣加花蕊。故此,也有人叫自由岛为花岛。六座岛每座都有一个霸主,但霸主的位子并不是恒定的,在那里,几乎每隔几十年就会换一个岛主,快的话几年就能换一个,可以说是铁打的岛民,流水的岛主。目前,掌握着六座岛屿的六大势力分别为……”

  铁不平就像最好的听众,时不时地嗯一声,勾起霍尔雷霆更多的讲述欲望。

  “自由岛距离万山大陆不远?”

  “不远,比起其他大陆,自由岛是距离万山大陆最近的大面积土地。”霍尔雷霆忽然道:“我听我养父提起过,他说在古早传说中,万山大陆附近还有一片极大的大陆,万山大陆距离那片大陆最近的地方,天气好的话,两边都可以互相看见。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万山大陆附近有一大片海域变成了全海安星十大凶险地之一。那片海域终年笼罩着雾气,那里天气莫测,海浪翻腾,船只进去就会迷航,高等级的超凡者进去也会找不到出路。听说那片大陆就隐藏在那海域当中。”

  就在铁不平和霍尔雷霆闲聊时,后面的奴车里有了动静。

  那名拿了药剂的奴隶,偷偷把其中一瓶药剂给昏昏沉沉的同伴服下。他已经没办法,同伴已经病得撑不下去,还被那管事踹了两脚,情况越发糟糕。他不觉得铁不平会害他们,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杀死他们,根本用不着药剂。

  其他奴隶看着那几瓶药剂都十分眼红。

  那奴隶还算机警,手中扣留一瓶药剂,把其他几瓶都分给了伤势或病情较重的奴隶。

  奴隶中也有好人和坏人,也有强者和弱者。

  但可能顾忌外面的护卫,怕他们抢夺药剂被护卫看见,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一瓶药剂被一名奴隶快手快脚地抢走,其他奴隶都把分给他们的药剂迅速喝了。

  那名抢到药剂的强大奴隶明明没有伤病,可他还是把药剂打开喝了。一副他得不到,也不想便宜别人的狠毒自私样。

  扣留了一瓶药剂的奴隶见同伴眼皮颤动,脸色眼看着就逐渐好转,悲喜交加下,又赶紧把扣留的那瓶药剂也给他灌下。

  那奴隶终于睁开眼睛,“漠叔……”

  “你感觉怎么样?”漠叔差点喜极而泣。

  那奴隶慢慢坐起身,“好多了,这药剂……很不一样,应该是魔药。”

  “魔药?”漠叔吃惊,“可那个人给了我们好几瓶。”

  魔药多贵,那都要用金币买,几个金币都是便宜货,几十金币都是普通。

  如果那人给他们的是魔药,这几瓶药剂就算用最低价计算,都要几十金币了,对方图什么?

  “可能我们碰到好人了吧。”那奴隶口中这么说,眼中也满是疑惑和警惕。

  咕咕的叫声响起,那奴隶捂住腹部,舔着嘴唇问:“漠叔,有吃的吗?”

  漠叔摇头,“连水都没有,等他们停车吧,他们想拿我们卖钱,不至于饿死我们。等到了万兽城,他们至少会给我们吃喝一点东西,让我们看起来精神一点。”

  那奴隶靠坐在奴车上,非常沉着地点点头:“我现在恢复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办法。”

  恢复的奴隶长了一脸胡渣,看起来像是三十多,但他的眼睛却十分年轻。他靠坐在奴车上,慢慢环视四周,似乎在打量周围的人,也似乎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过了一会儿,该奴隶的目光和那个抢夺药剂的高大奴隶的目光撞到一起。

  高大奴隶露出一个狰狞笑容,恐吓胡渣奴隶。

  胡渣奴隶却露出笑脸,向高大奴隶那里挪过去。

  “你想干什么?”高大奴隶低喝。

  胡渣奴隶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道:“这个商队很有钱,他们有很多值钱货物,随便拿一样,以后就不用愁了。我还看到他们带有漂亮的富家小姐,那些小姐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

  “这关我什么事?”高大奴隶冷笑,声音也压低了。

  胡渣奴隶声音压得更低:“原本不关我们的事,但我偷听到一件事,你知道这个商队为什么突然要雇请这么多人?因为他们偷到了一只长不大的小狮子,这个小狮子可不是普通魔兽,正确说他是兽人,只是身体出了某种问题,导致怎么都长不大,也无法变成人形。他父母为了保护他,把他藏了起来,但这个小狮子很调皮,他偷跑了出来,也就那么巧合,被商队狩猎魔兽幼崽的狩猎队给抓到了。”

  高大奴隶吃惊,下意识坐得更低,也更靠近那个胡渣奴隶:“那个小狮子不会是?”

  “就是狮城城主夫妇的独子。”胡渣奴隶眼中闪过光芒,“商队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抓到了什么宝贝,等他们知道已经来不及,因为小狮子被他们打伤了,现在昏迷不醒,他们如果把小狮子还回去,狮城城主绝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只能铤而走险带着小狮子逃跑。我还听到他们商量要把小狮子弄死,伪装成不死族出手的样子,但是商队负责人又很贪心地想把小狮子带出去卖掉,这样长不大还有智慧的小狮子算得上奇货可居,卖给不怕兽人的大贵族能卖不少钱。”

  高大奴隶听到这里明白了:“狮城人如果发现小狮子不见了,一定会寻找。你怎么肯定他们会找到商队?”

  胡渣奴隶握拳假咳嗽,含糊道:“我想获得自由,听到这事,我就留了一些痕迹在那家店里,保证只要狮城人找到那家店,就一定会找到商队,我也不怕你出卖我,因为现在说出去也来不及补救,狮城人肯定会追上来。你要是也想要自由,还想大赚一笔,我们就合作,总比我们被卖做矿奴或战争奴隶的好。”

  高大奴隶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盘算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胡渣奴隶给了他时间考虑,又看向其他奴隶。这次他挑中了一个年岁较大,看起来比较有威望的中年奴隶,凑过去和他低声说话。

  高大奴隶看胡渣奴隶又去找了其他人,思考再三,放弃了出卖这个奴隶换取好处的打算,推开其他奴隶,凑近胡渣奴隶,压低声音问:“喂,你要怎么合作?”

  常年坐在马车里放开了精神力,他很好奇商队负责人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就想看看他隐藏了什么秘密,没想到用精神力一扫,竟然给他看到听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尤其那个奴隶,菜人族可极少见到这么有头脑的人,最重要的是敢想还敢做。

  霍尔大小姐几次想要和常年搭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还记得昨晚去找常年、想要雇佣她的事,可惜常年拒绝了她。

  整个过程貌似很正常,但霍尔大小姐总是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感觉告诉她,她去找那两个人护卫很有把握,但为什么常年拒绝她,她就这么接受了?而她的依仗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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