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德轻叹，“那可真谢谢您嘞！”
“嗯？”轩辕曦宸看向他，剑眉微蹙，“你个老东西在嘀咕什么？”
“娘娘根本没有武功，您掐疼了她，跟掐断她的脖子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当然有。一个是死，一个是活着。”
“在她心里，您已经死了！”
轩辕曦宸：“……”有日子没见，这老东西这么会顶嘴了？
常武德却并不怕皇帝。
“五个”皇帝里，金衣与他的感情其实是最深的，对他也可以说是最宽容的。
“老奴只知道，若陛下真的对娘娘无心，倒也还好。”
“好什么？”轩辕曦宸眯了眯眼睛。
常武德说道：“经此一事，在娘娘的心里您是敌人，是想要她命的敌人！她不会信任你，不会对你心无设法，更不会……喜欢你。”
“朕不稀罕。”轩辕曦宸眸子幽沉。
大步离开。
可是，回到羲和殿，他就翻箱倒柜。
无论如何，自己的这具“身体”的共用的，所以，白衣留下一些可以存放时间很久的解毒丸，伤药等等。
挑了一瓶化血化凝青的药，让宫人给水月宫送过去。
可是，没过多久，宫人回来，带着药回来了。
“陛下，娘娘不要。”
轩辕曦宸俊脸阴沉，“随她！”
“娘娘还……还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娘娘说：不敢用，怕您毒死她。”
轩辕曦宸脸色骤然铁青：“……”好，很好。
在他的记忆里，能够真正气到他的人，绝对非她莫属！
“退下吧。”常武德将那个宫人叱退出去，把那瓶药拿到皇帝的面前，“娘娘没要，那陛下您就留着自己用吧。”
轩辕曦宸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常武德你什么意思？”
常武德抬眸看他一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指不定哪天陛下您莫名其妙也挨人一顿胖揍呢？”
轩辕曦宸：“……”
你是跟青衣太久，被他传染了毒舌的功力？
可是，常武德就好像并无心攻击他一样，神色认真而严肃，“陛下，您到底是如何苏醒的？”
青衣绝对没有吃甜的。
他刚觉醒，可小心着。
“有何奇怪的？”轩辕曦宸淡瞥了他一眼，“朕和青衣之间，虽然存在必然的切换方式。”
他被骤然撞击，就像骤然受到惊吓一样，那么青衣就会觉醒。
而青衣一旦吃甜的，就换成他苏醒。
但是，并非只存在这种意外情况，才会沉睡或者苏醒。
“是，以前青衣苏醒过来之后，下一个苏醒的话，可能也是毫无预警的。偶尔是您，偶尔是黑衣，甚至是白衣、紫衣。”
轩辕曦宸沉默着。
常武德继续说道：“但是，这种情况本就少。更何况……这一次青衣只出现了仅仅一天！”
仅仅一天，就出现“自动”另外一个人格苏醒。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此话一出，轩辕曦宸也神色沉重。
“不仅如此。”他沉默一会儿，说道：“朕这一次……有青衣的记忆。”
“什么？？”常武德震惊了，瞪大双眼，“陛下，您没有记错吧？”
可是，轩辕曦宸摇了摇头，“没有记错。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昨晚……青衣和姬芜在一起的记忆，朕有。”
原来，姬芜和青衣之间……果真是那般的耳鬓厮磨，恩爱缱绻，你侬我侬……
这才是真正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竟然会有青衣的记忆！
所以，当姬芜说他的“秘密”，其实只是一种“病”的时候，他已经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若非“他们”其实都只是一个人，那么为什么他会有青衣的记忆？
“常武德，朕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请说。”
“如果有一天……我们五个人，突然消失了四个，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啊？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呢？”常武德满脸不解。
“你过来。”轩辕曦宸朝着他招招手。
常武德在他七八岁从冷宫出来开始就一直跟着他，对他极好，似友似亲。
他对常武德是万分的信任。
“姬芜告诉朕，朕其实是得了一种病……”他将自己和姬芜所谈的事情，一一告诉常武德。看書喇
“啊……”常武德听完，一脸震惊，但是，很快地他回过神来，说道：“就这一点来说，娘娘所言可谓是与国师的观点不谋而合啊！”
言外之意，可信度极高！
轩辕曦宸点点头，“说实话，朕也觉得她说的极可能是朕真的！”
常武德心想，娘娘可真厉害，不仅连天书都看得懂，还会治这种奇怪的病。
正要点头附和的时候，却听到皇帝说道：“……她读书少，性子单纯，头脑简单，绝对编不出这么像模像样的话。”
常武德：“……”您这么说自己的妃子真的好吗？？
常武德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娘娘没在这里。
否则，二人的仇怨又添一桩！
“还有一件事情，常武德你大错特错了！”
“啊？”常武德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奴有什么大错特错的事情吗？”
像他这种做人做事都非常谨慎的老太监，还能有大错特错的事情？
常武德心说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方才我们从水月宫离开的时候，你说姬芜没有武功，朕掐疼她，和掐死她没有区别。”轩辕曦宸眸子轻眯，眺望着窗外的，冷哼一声，“她扮猪吃虎，也就你这个老东西会相信。”
“陛下这是……何意啊？”常武德有些懵了。
听陛下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娘娘会武功？
“她会武功，而且极为高强！”轩辕曦宸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当然，她不会轻功。所以上次她想诈死，她家里着火的时候，是朕救她出火海的。”
常武德僵住了：“……”
娘娘会武功？
还是极为高强？
“这这……这是真的吗？”常武德不由得狠狠吞了吞口水，“那娘娘跟明大人比起来，谁的武功更高强？”
明宗正走进来，就听到常武德的这句话。
紧接着，就看到轩辕曦宸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姬芜啊。”
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