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从小混迹赌桌,一手摇色子的手艺可是一绝。要大绝不开小。要小绝对不会开大。想要几点苏景就能开出几点来。苏景担心这古代的玩法和现代的不一样。偷偷摸摸的跟着下注小试牛刀。赢多输少。倒是有点手痒痒了。苏景看银子差不多,主动当起了庄家。有心眼的赢多输少。也没有让人看出猫腻。毕竟他势单力薄。这时候闷声发大财才是正事。就是唯一不顺心的是这些老爷们味道太大了。还有抽旱烟的。呛的他直咳嗽。影响到一点发挥。
苏景每次给人配银钱的时候,都会将一部分银钱快速的藏进袖子里。手快,动作敏捷倒是也没有人发现。苏景看明面上的银钱输得差不多了,就赌气说到。
“输了输了。晦气。今天手气不佳,不玩了。不玩了。明天再来。庄家让给你们了。”苏景一边尖声抱怨。一边收拾桌子上的银钱要走。
“别走啊。再玩会。”
“不了。我还的回去。家里一群债主子等着呢。”
“哈哈哈。再玩会,赢点好翻本。”这群人都拿苏景当冤大头呢。毕竟他眼前的整银子换成散碎银子和铜板还未数过数。很多都以为自己是赢钱的,和几个真正赢钱的一起调侃苏景。
“哈哈哈。你们想害小爷没门。我还得留点。回去好回去交差,家里母老虎可不饶人。”苏景哈哈哈笑着打着哈哈。
“原来是个耙耳朵。”、
“胡说。谁是耙耳朵。我家那个才是耙耳朵。”
苏景笑着揣上银子走出赌坊。直接找了个铺子借了个厕所。趁人不注意。打开后门偷偷熘走了。看没有人跟着他。才将一脸的胭脂水粉洗了个干净。画了个淡一点的装扮。虽然还是丑。不过丑的不那么明显了。找了个成衣铺子。买了一身女人的钗裙套上。找了家客栈要了一见普通房间入住。看周围没有人了。才将怀里揣着的银两都掏出来。
大多数是好藏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数了个数加起来可是有将近一百两了。这可是够他吃一顿的。明天就找个安全的地方猫着。等待风头过去。再跑走,或者等待苏家的人的救援。按道理来说靖王那么大的官。办事能力应该不错。应该能尽快找到他的。不过苏景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脑子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靖王靠谱猪都能上树了。苏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估计是原主潜意识留下的警告。苏景也不是非得等靖王解救。毕竟死遁消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天高凭鱼跃。山高任鸟飞。他苏景在哪里都是个人物。不过他一想到这里,心里总会勾起浓浓的不舍。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万般不舍的,放不下的。可是偏偏脑子没有任何印象。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不记得了呢?苏景也不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一觉再说。
苏景这边睡得高兴。可是不知道顾良那边已经找疯了。顾良来到的卢镇就派人到处打听。听说前两天是有个镖局的住到了客栈。顾良带人就找到了苏景醒来的那间客栈。
“客官住店吗?”掌柜的看来人风尘仆仆。一脸凶像。小心的陪着笑脸。问到。
“之前有一个镖局,带着一个小和尚还有一个受伤的公子来过吗?”顾冷问掌柜的。
顾良板着脸看着掌柜的。掌柜的嵴背发凉。连连点头。
“是有,一个小和尚和一个生病的公子。今天下午小和尚去抓药。那个公子醒了要吃东西。我小店熄火了,就让公子去那边的馄饨摊去吃的。小和尚后来回来也追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掌柜的赶紧交代,生怕晚了一步,就血溅当场了。
顾良听到消息直接奔着街角的馄饨摊走去。就见老板正收摊呢,今天生意不好。要不早就走了。一直拖到傍晚才将馄饨卖完。
“今天有没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公子来过。还有一个小和尚?”顾良直接抓住老板的衣领子。急切的问道。
“见……见……过。那个小公子吃了碗馄饨没有零钱,上……上钱庄换了银子。给……我。然后就去看……皇榜了。”老板急忙将消息告诉顾良,“后来小和尚来找,也跑到皇榜那了。就没……没有回来。”
“该死。”顾良奔着皇榜走过去。顾冷甩给老板一些银子做补偿。他家王爷再找不到人,就会发狂的。
顾良来到皇榜前。一看那挂着的悬赏榜。气的火冒三丈。他家的苏景何事通敌叛国。谁敢私自以朝廷的名义下达悬赏文书。这是活的不耐烦了。顾良一脚踹塌了皇榜的木墙。故意躲开了榜文。
“将榜文留好。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谁动的手。”
周围有守皇榜的官差,见有人竟然藐视皇权,将皇榜踹了。抽刀围上来。
“你是何人?竟然将皇榜踢倒。”差役大声呵斥,但是不敢上前。毕竟他们可是没有那个本事一脚将皇榜踹到。当初为了结实,可是用粗木桩打的地基。五六个人一起推都不见起能动分毫的。
“靖王爷在此。休得无礼。”顾冷直接掏出腰牌。
一众差役看到齐刷的跪倒在地行礼。
“今天谁当值?”
“我。”一个差役颤颤巍巍的爬出来。这位活阎王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别说将皇榜踹了。就是将他们在场的都宰了,安个行贿受贿的罪名也是可以的。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的。
“今天榜文上的人可来过?”
“没有见到过。”当时看榜的人多差役确实没有见到过。
“那可是有一个小和尚来过?”顾良有些烦躁。难道苏景是被人抓走了。卖馄饨的老板可是说过,苏景是来过的。
“来过。年纪不大。在榜单这嘟囔半天,似乎是找人来着。”
“那人呢?”
“好像是跟猎头张走了。当时人太多我没有注意。”差役当时也没在意。毕竟他们也不抓小和尚。
“走,顾冷你带着他去找猎头张。”顾冷应道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差役就走。
顾良陷入沉思,如果馄饨摊老板说了实话,那苏景一定看到了这个悬赏榜文,以苏景的聪明肯定会想办法多起来。然后等风头过去,或者等人救援。苏景没有带通关文牒。这平乐镇他自己是出不去的。第一让人将城封锁起来。只进不出。派人散布消息,就说他在县衙。以苏景的习惯,肯定是会千方百计来到他身边的。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被人抓住。这个海捕文书的事情也要尽快解决,发一个寻人的文书。让这些猎头成为他的耳目和手眼。
顾良带着人直奔县衙。他走了在场的衙役都送了口气。领头的赶紧让人去通知县令大人,好做迎接。
顾良快马来到了县衙。县令刚听到消息。一边穿着官服一边往外面跑。一旁的师爷给大人整理衣服。县令跑到大门口。顾良正好走上来。
“的卢县令,你可知罪?”
县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官恭迎靖王殿下。小人未能及时迎接殿下,下官知罪”
不亏是当官的,惯会避重就轻。虽然县令不知道王爷要治他什么罪责。可是先认错总是好的。避重就轻的认了一个无礼之罪。就是打着顾良不能因为无礼这件事直接处罚他。毕竟他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不是想找理由打一顿就能打一顿的。
“既然认了无礼之罪。来人给我先打三十杀威棒。”要是平时顾良可能真的不会随便打人的,可是偏偏苏景丢了。他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这个县令就在他面前耍小心眼子。不给个下马威。是当他好欺负,谁都能对他无礼,打上门来吗?又上下打量了县令的小身板。考虑下次挑选人才的时候将身体素质要求也加进去。这个货已经吓得瘫在地上。拼命开始磕头求饶了。这小身板三十杀威棒估计就回老家了,还能问出什么,又开口改到。
“先打十杀威棒。别打死了。我还有事情要问呢。”
顾良难得开恩的打算那二十先记着,用完他再打。
杀威棒打在身上可是有讲究的。有时候声音特别小,但是打的特别疼。有时候声音特别大。但是打的不是很疼,只是伤到了皮肉。县令大人被按在地上。打人的衙役可是县令提拔上来的,哪里会真打。当然是后者,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意思。县令哪里受过这个,虽然知道衙役不会下重手。可是杀威棒挨上屁股的时候,县令大人也没有忍住叫出了猪叫。
“啊!”县令大人一声嚎叫,倒是让顾冷吓了一跳。这书生是没有用。都没有使劲就叫成这样。这是要哪样?叫的真吓人。当然围观的老百姓也是如此觉得的,但同时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这靖王殿下真是名不虚传。苏景要知道了得跳脚,他费那么大的力气刚把形象扭转过来。这回彻底掰不过来了。算了躺平了。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