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妹子确实很诱人，不过我是个正经的老板，从来没有歪心思……朝歌好老板赵墨干咳两声，移开视线，问道：“那你知道谁有这些东西吗？”
“知道呀，人家的表姐就有。”
“你赶紧回家，把东西拿来，要快。”
“拿来干啥？测道根用么？”
“你等下就知道了，是一件比测道根还重要的事情。”
“好的，马公子，人家走了。”
莫杜鹃目光火辣地瞟了赵墨一眼，甩着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就出了造纸坊。
赵墨开始做前期准备。
他取了一张厚实的龙须纸，裁出几个一寸宽的细条，把它们截成一寸一段，然后把边缘和形状进行修剪，剪出花瓣的模样。
备了三十多片花瓣，赵墨感觉应该够了，就走出棚子，等莫杜鹃。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莫杜鹃从莫家村的方向远远跑来。
她健美的身影，在茁壮的龙须草丛中时隐时现，还伴着两条麻花辫在空中充满活力地甩动。
嗯，我一直以找不到良辰吉日为借口，逃避为她测道根，这是不是缺乏勇气的表现……赵墨在心里进行反思。
莫杜鹃回到造纸坊，把几种颜色的胭脂递给赵墨，两人蹲在一起，开始做手工。
“杜鹃，今天我教你用龙须纸做玫瑰花，你仔细看好了。”
赵墨把红色的胭脂刷在纸做的花瓣上，用指骨把它按压成勺状的弧形，一片花瓣就做成了。
“哇，马公子，你好厉害啊！”
莫杜鹃拍起白嫩的小巴掌，忍不住发出赞叹。
“嗯，接下来该轮到你动手了。”
赵墨矜持地一笑，下达指令。
莫杜鹃就认真地做了起来。
赵墨到篷子外面折了几根青青的树枝，又从瓦锅里弄了一小撮饭粒。
再回来时，莫杜鹃已经把三十多片花瓣都做好了，赵墨把花瓣一片一片用饭粒粘到树枝上。
很快，一朵纸做的玫瑰花就完成了，几乎以假乱真。
“马公子，你真厉害呀！”
脸蛋红扑的莫杜鹃两眼放光，火辣辣地直视赵墨。
赵墨有点抵挡不住，赶紧道：“别顾着望我，你就照这个方法，再做几朵吧。”
“好嘞，马公子，你叫人家干啥人家就干啥。”
莫杜鹃愉快地答应。
“马公子，马公子……”
莫家村的族长出现在造纸坊的门口，神情慌乱。
“族长，怎么啦？”
“城里来了一群人，都是大官，他们现在在看云中子庙，说等下要来看你这里，你赶紧准备准备，把地扫扫，东西归整归整。”
纣王终于来了……赵墨明知故问道：“族长，他们是多大的官啊？”
“听说最大的那个是丞相，比咱们县的县令大多了。”
“没事，我这里挺干净的，不怕他们来看。”
族长说完话，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商容一行从云中子庙那边走了过来。
赵墨走出造纸坊，以马文龙的形象，上前迎接。
“草民马文龙，拜见丞相大人！”
商容打量马文龙版的赵墨，见他浓眉方脸，络腮短须，红光满面，确实像个成功的生意人，就笑问：
“马公子，龙须纸是你造的吧？”
“回丞相，龙须纸确实为草民所造，造出来后，卖到了城中的文仙斋。”
商容点点头道：“文仙斋把你的纸卖给了朝廷，我们觉得这纸不错，所以今日过来看看造纸的过程。”
赵墨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道：“多谢丞相厚爱。”
“对了，马公子，你在前面为何要建一座云中子庙呢？”
“回丞相，草民原本在终南山下做山货生意，得到过云道长的照顾，心中感恩，所以来到此处后，就为他建了个功德庙，求点香火。”
赵墨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作了回答。
其实他也间接地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和靠山：从山货生意上赚到第一桶金，然后来莫家村做造纸生意。
还有，我的靠山是云中子，如果以后你们发现我有不同寻常之处，千万别吃惊。
纣王既然专程来一趟，肯定要查清楚马文龙的底细，与其被对方追问，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
果然，商容没再追问，而是欣然道：“马公子，事不宜迟，进你的作坊看看吧？”
“好的。”
赵墨看向站在商容后面的纣王，只见他身穿侍卫的劲装，身材魁梧，虎目浓眉，竟然比普通的御前侍卫更加威风凛凛。
嗯，纣王虽然被原著描绘得很渣，但真人还是一表人才的，妲己后来爱上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墨故作震惊状道：“丞相，你身后的这位壮士样貌非凡，请问他是……？”
“哦，我忘了介绍，这是…这是……”
商容本想说“这是我的贴身护卫”，可他明明是天子啊，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马公子，朕…我是丞相的护卫统领。”
纣王客客气气地作自我介绍。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角色扮演，他当然想玩得尽兴。
“统领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一看就知是人间龙凤，马某对王统领一见如故，内心极为仰慕。”
赵墨毫不吝啬地奉上一串彩虹屁。
“哦，是么？”
纣王语气内敛，不动声色。
心里却暗暗得意……嗯，朕就算微服私访，也能让人一眼看出非同寻常。
如果是在普通场合，才见面就如此恭维一个人，众人肯定觉得有问题。
但商容、费仲、尤浑这些人平时对纣王经常各种肉麻吹捧，早就深入了本能，所以对“马公子”的这种反常表现丝毫不觉得突兀，而是觉得很理所当然。
“马某敢问统领尊姓大名？”
赵墨抱拳问道。
“我姓……王。”
纣王谨慎回答……君无戏言，可我没说错啊，我本来就是王嘛。
“原来是王统领，失敬，失敬。”赵墨满脸堆笑，热情邀请道：“王统领请！各位大人请！”
纣王虽然嘴巴上说要角色扮演，可他在心理上依旧是天子，当下也不客气，拔脚迈步，竟然抢在商容的面前走进了纸坊。
商容自然本能地退让，跟在纣王后面，其他人则跟在商容的后面，一行人按照在宫里的秩序，鱼贯而入，竟然丝毫不乱。
赵墨不由地含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