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坡据点。
小林疯狂的杀着百姓。
鲜血令他疯狂，令他陶醉。
他没想过田中君和山本军会失败。在他看来，连伪军都杀不死的八路是多少弱小。
一群老鼠，你不能给他们太多食物，不然它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
但你也不能太过在意他们，因为他们终究只是一群弱小的老鼠，不值得费心费力。
小林的嘴角带着残忍的笑，享受着自己的疯狂，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好消息。
时间在一点点推移，小林的猩红的双眼变回正常。
不对，他意识到了问题。
走出房间。天边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脸上和刀上。
鲜血夹杂着雨滴随着刀身缓缓落入地面。
“田中君和山本军出去多长时间了。”小林看向周围的警卫。
“报告长官，三个时辰。”警卫拿出一个带着樱花图案的伞，遮在小林头顶，微微躬身，说道。
“该回来了。”
小林掀开伞，看向远方淡淡的说道。“有什么消息？”雨滴能让自己变得清醒。
“长官，或许是电线的维修需要点时间。”
警卫想了想说道，在他的意识里皇军不会败，所以给了最合理的解释。
“出去找找。”
小林想了想。他知道皇军是不会输给那群老鼠的，但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警卫离开。
小林站在雨中，等待着。
不多久，警卫绑着一个伪军过来。
伪军看到小林，跪在地面，不住的磕头。“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小林重重的将伪军踢在地面。“说，发生了什么？”
“我们受到了八路的袭击，八路，全是八路，漫山遍野。”
伪军躺在地面，双眼呆滞。
“山本君和小林君呢。”
小林的脚踩在伪军的胸膛，大声的喊道。
“死了，都死了。”伪军低声呢喃道，枪声一打响他就跑了。他家中还有妻儿，他不能死。
“不，他们没死。”
伪军忽然想起了小林的残暴，他撒谎了。只要能活着就好，但他看到那双冰冷的眼，他不敢继续说下去，身子战栗，大声喊了出来。“不对，我不知道，不知道。”
“废物，废物。”
小林已经猜到了过程。山本君，小林军牺牲，伪军逃跑。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的双脚不停的踩在伪军身上。
“太君，饶命，我还有妻儿，他们还在等着我。”
伪军拼命的大喊，他躲开小林的脚，趴在地上，抱着小林的大腿，眼神里透漏着绝望，还有一丝期盼。看書溂
“你凭什么活。”
小林举起刀，将伪军的两条胳膊削下。
伪军眼里的那一丝期盼消失了，化为一丝疯狂。
他必须活着，他为了活着已经丧失了尊严。
所有人都在骂他狗汉奸。他不以为然，因为他还活着，而那些骂他的人成了小林疯狂的杀戮，发泄对象。
但现在，他还是要死了。他想反抗，但双臂没了，连在地上扑通的能力都没有。
他看着刀刺入他的胸膛。看着猩红的血液如泉水般疯狂涌出。他想说什么，但口腔被鲜血充满，无法言语。
他死了，他死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不当这个汉奸。
“八嘎，八嘎。”
小林手中的刀没有停止，哪怕眼前之人已经面目全非。
他还是不停的挥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下。
“传令，集合。”
他抬起头，吞咽着雨水，缓慢的说道。
乔家坡附近的伏击点。
雨点打在战士们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所有人静静的趴在地面，看着远处的大道。
“排长，抓住个伪军头头。”
魏和尚单手抓着王秀来到徐凡面前，扔在地上。
“长官，我投降，别杀我。”
王秀跪在地上，将腰间藏着的手枪扔在徐凡面前。“给条活路吧。”
“长官，我们从没做过恶。”
王秀唯唯诺诺的磕着头。“就是混口饭吃。”
“你是连长？”
徐凡站起身，双眼死死的盯着王秀。
“排长问你话了。”
魏和尚看见王秀没有立刻回答，一脚踹向王秀。
魏和尚也没收力，王秀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冷汗从王秀额头冒出，不住的磕头求饶。
“说。”
徐凡有些不耐烦。
“是是，小的是伪军的连长。”王秀扭过身，后背靠在湿润的地上更添疼痛，脸扭曲，但看着徐凡和魏和尚不敢叫出声。“不过长官，我就是苟活着混口饭，从来没打过八路，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了。”
“真的？”徐凡冰冷的说，目光如炬。
“我发誓。”王秀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王秀。”王秀道。“以前是个农民。”
“为什么当汉奸？”徐凡问道。
“想活着。”王秀连忙说。“那个小林是个疯子，他杀人不眨眼，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母亲要养，我不能死。”
“小林？”徐凡道。
“小林次郎。乔家坡据点的鬼子头头。”王秀的眼神中有着恐惧，身子蜷缩在一起。
“回去告诉小林，就说谢谢他们的枪支弹药。让他们多准备点，下次再来取。”
徐凡淡淡的说道。
“我，我。”王秀紧咬牙关。
“怎么？”徐凡道。
“我，我不敢。”王秀连忙磕头。“小林会杀了我的。他是个魔鬼。”
“还真是胆小，怪不得做伪军。”徐凡冷笑一声。“那你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长官，饶我一命。”
王秀的大脑急速运转，拼命的想着自己会做什么。“我知道鬼子将军械藏在何处，我认识乔家镇据点的伪军，我认识王家沟的据点伪军，我知道潜入乔家坡的小道，我知道小林的癖好，我知道...”
王秀不断的说着，只要他能想到的。他想要抓住这一根稻草，将一切可能会让他活命的话都说出来。
徐凡也不急，当王秀说出前俩句话时这个伪军就还有利用价值，可以活下去。
徐凡的眉头紧蹙，冰冷的目光盯着王秀。
人，就需要压迫，只有这样，他为了活命，才会将自己的价值全盘托出。
“你可以活。”
当小林的癖好和王秀小时候的事都开始说时，徐凡的手搭在王秀的肩膀上。
“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