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想趁机偷袭徐凡，却被他轻松挡下。
徐凡右脚一拧，旋身挥出一拳，腰马合一拳头猛如炮弹。
偷袭者哀嚎一声倒地，双手抱腹，缩起身子。
最后一人慌了神，想使飞腿踢徐凡的脖子，又畏畏缩缩动作变了形，被徐凡一拳招呼在脸上，鼻血染红下巴。
“再来。”
徐凡摆出一个拳架，脚边四具躯体一边扭动一边哀嚎。
“就这两下子？”
另一边魏和尚也干倒几人，双手抱拳，似乎还不过瘾。
林飞宇脸色黑得像墨，双唇紧绷。
“是在下输了。”
林飞宇如同吃了一坨狗屎，举手示意道：“让路。”
“友军杀敌凯旋，鸣枪接风。”
晋绥军又抬起枪，这次枪口冲天。
“我们走。”
徐凡面不改色，带头走过一排枪口。
“预备！放！”
天上飘荡起一阵硝烟。
虽然徐凡赢了比试，战士们却高兴不起来，在枪口下过卡无疑是种屈辱。
两边都没了面子，互相没有好脸色。
林飞宇向徐凡一丝不苟敬了个军礼，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别以为就这么完了！”
徐凡不置一词。
……
“凭什么好人要让枪指着？”
魏和尚一路上抱怨个不停，忿忿叫骂。
“因为不够强。”徐凡回答道：“要是人手一挺歪把子，我保证林飞宇不敢露头。”
魏大勇期待地搓手道：“排长，俺们什么时候一人一挺歪把子？”
徐凡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经过林飞宇的嘲讽，徐凡感觉队伍憋着一股气。
这次缴获来的粮食够徐排消耗一段时间，徐凡拿粮食换来一头年猪，安排炊事员宰掉。
两个炊事员准备好热水，招呼来几个战士帮手。
一听要杀猪，营房里炸了窝，咋咋呼呼把猪包围，七嘴八舌指挥炊事员进攻一头五花大绑的猪。
在那个年代，杀猪是必看的热闹事。
“拿个桶接血，做猪血豆腐！”魏和尚远远在圈外吆喝。
魏和尚不在猪跟前简直是稀罕事。
“和尚。”徐凡好奇问道：“你怎么不去凑热闹？”
“俺是出家人啊！”魏大勇理直气壮地惊讶道：“出家人不杀生。”
徐凡一下子被噎住。
“排长，今天为什么杀猪？馋死俺了。”魏和尚乐呵呵问。
魏和尚偶尔才会想起师父教的戒律。
“今天全排大比武，赢的人吃肉。”
徐凡甩手吩咐魏和尚：“招呼大伙儿集合列队。”
“带上枪。”他又补充到。
……
徐凡搬来一张长桌。
队伍在桌前列队，等待徐排长的命令。
初到世界的时候，徐凡只有两名队友。
现在他的三排有八十多人，乌泱泱一片。
徐凡在桌前宣布道：“今天我们排举办大比武。”
“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名次靠前的选手晚饭吃猪肉炖粉条。”
刚入冬月，百姓家年猪半肥，堪堪够百斤。徐凡让炊事员只留下半头，剩下的分给穷苦百姓。
“锅小碗多，大家见谅。没名次的弟兄们委屈吃一顿粉条炖猪肉。”
八路军条件艰苦，菜里见点油腥都算是过年，粉条炖猪肉也足以让战士们淌一地口水。
三个小孩向炊事员讨来猪尿泡，吹得战士们肚子咕咕叫。
“排长别卖关子了！”
“究竟怎么个比法？”
“俺要吃肉！俺要吃肉！”
徐凡打出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队列很快安静下来，他高声宣布：“第一项比武内容是射击！”
战士们有人叹气有人欢呼，打枪的本事表露于色。
“报名参赛的，拿枪过来登记。”徐凡把一本名册“啪”地拍上桌。
魏和尚急不可耐：“俺第一个！
他解下一把盒子炮递给徐凡。
盒子炮上粘着厚厚一层土，徐凡皱着眉头掰开机头。
咔哒。
枪身里掉出零碎土块。
“你打算杀小鬼子还是自杀？”
“不合格，魏大勇淘汰。”徐凡勾掉名册上魏大勇的名字。“下一个。”
魏大勇悻悻离开。
战士们忙用衣袖擦枪，避免犯魏大勇的错误。
“枪管也拆下来擦干净！里面也要擦！”徐凡拿出一块白抹布，“我会拿白布检查！”
赛前检查完成，开始列队比赛。
徐凡向村民借来一个破草垛，钉在木桩上充当标靶。
参赛者站在一百米外射击。
听说八路军大比武，村名们都跑来围观。
战士看到姑娘们，端枪的姿势变得扭捏。
徐凡注意到新兵们格外紧张。这是他们头一次实弹射击。
前几日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百姓，现在要他们摇身变成合格的士兵。
“大家不要担心。”徐凡走到他们面前。鼓励地说：“你们听说过独立团李云龙团长吗？”
新兵们点头。在晋西北，李云龙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日军悬赏五万大洋要他项上人头。
“李团长参军前也是个农民，只会编草鞋不会使枪。”
徐凡笑道：“现在他不是照样当了团长。”
大名鼎鼎的李云龙也是农民出身？新兵心中点燃热血，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每人三发子弹。”徐凡踢了一脚弹药箱，“打中一枪就算合格。”
战士们面露难色，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接受射击训练，一百米的距离如同天堑。
首位参赛选手领过子弹，眯起眼睛打量草垛，从没觉得一百米有这么远。
“砰！”
子弹打偏，在土坡上荡起一团灰尘。
“没中！”围观的百姓大声宣布。
战士的手开始哆嗦，一根干柳条忽然打在他腰上。
“腰挺直。”
“肩膀顶住。”
“手稳住了，别抖。”
徐凡挨个矫正他的错误姿势。
“砰！”
经过徐凡指点，第二枪进步显著，子弹擦入草垛边缘发出闷响。
“中了！”战士兴奋地抬起头。
“嗯，合格。”徐凡在名册上勾画，“记住我教你的，下去好好练。”
徐凡耐心指导每一个战士的设计动作，许多老兵也受益匪浅。
战士们一轮射完，合格率大致为百分之三十。
最让徐凡惊讶的是小六子，他竟然一枪打中了靶心。
“你们下去要继续练习。”徐凡合上名册，“从最基础的端枪开始，在枪口吊上一块砖头，保持射击姿势站半小时。”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