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庆头撇向了一边，对方远毫不在乎。
“是！你是没有引起江都人民的恐慌，可是，你的通知引起了他们的恐慌。”
随后，贺庆扫了眼坐在会议室中的所有灵调员。
“各位同志，我昨天在查探恶灵气息的时候，发现很多群众都在四处乱跑，你们说，这难道不是引起恐慌了吗？”
方远反驳贺庆。
“贺队长！就算我引起了他们的恐慌，可总不及时治疗，把命送出去的好！”
方远顿了段，继续往后补充。
“我相信，一定还有很多人，他们不知道恶灵事件，以为只是不小心在哪里刮伤了，没有去医院治疗，最后病情恶化的。
所以，我今天还想请宋局长帮我再通知一遍市民朋友。”
贺庆怫然起身。
“我不同意！”贺庆道：“昨天就已经引起了人民的一次恐慌了，怎么？难道今天你还想引起第二次？”
方远回答道：“贺队长，如果我们不及时的通知他们，让他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么，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被恶灵所伤？
又有多少人只是因为普通的刮伤，却没有来得及治疗。”
贺庆本就对这次的恶灵事件不以为意，他总感觉，灵调局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贺庆说道：“这些人即便不经过治疗，用不了多久伤口也会恢复。”
“是的！”方远道：“我承认，他们的伤口会恢复，可他们的身体也已经被灵毒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方远看向了宋局长。
“就在昨天，我和宋局长去了江都市人民医院，其中就有一位病人，当时没有在乎，等他来到医院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
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灵毒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宋局长点了点头。
“是啊！”宋局长道：“如果再晚一步，恐怕那受害者的命就没有了。”
方远接着补充。
“这次的恶灵事件，受害者的初期是很好治疗的，但是到了中期，就比较难了，如果拖到后期……”
方远没有说下去，只是笑了笑。
“所以，早发现，早治疗。”
贺庆不依不饶。
“即便是这样，方调员找到恶灵了吗？又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往往在恶灵事件的初期，是最容易有有线索的，可是方远现在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方远微微低头。
“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贺庆看向宋局长。
“宋局长，如果是我，我一定……”
话犹未尽，宋局长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
“贺庆！难道你上次丢人还嫌丢的不够吗？不就是一个总指挥，你以为这个总指挥好当是不是？”
贺庆见宋局长如此火大，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宋局长目光格外坚定。
“我再说最后一次，本次江都恶灵事件的总指挥，就是方远！如果谁想要换他，就先换我！”
贺庆低头，不敢说话。
宋局长做了简单的安排之后，这次的会议就结束了。
“大家散会吧，方远留一下。”
待众人纷纷离开了会议室，宋局长对方远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方远，你也别怪我催你，这次恶灵时间，速度的确要放快了……”
方远点头道：“我知道。”
宋局长安慰方远。
“你也不要生贺庆的气，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前的时候，我们很多案子贺庆都是总指挥，这一次的总指挥是你，他的心里面难免会有落差。”
方远笑了笑。
“宋局长，您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和他斤斤计较。”
宋局长点头道：“嗯，那就好！”
随后，宋局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非常了解贺庆的性格，他在你这里吃了亏，他一定要想象设法的讨回来，这一次，我可以强行压制住他，但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我也没有办法了。
所以，方远，尽快突破，尽快发现一些有实质性的线索吧！”看書溂
方远对宋局长道：“宋局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
“行！宋局长相信你！”
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宋局长走出了会议室的门，方远的后背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双手一抹脸。
“好难啊！”
“为什么到了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方远心想：当初准备来江都市的时候，李谨之曾经告诉过自己四个字——“醉生梦死！”
这四个字……
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方远实在想不通。
“醉……梦……”
方远的眼前忽然一亮，他想起来了！
第一次调查王超超的时候，王超超说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醒来就被恶灵所伤了，而第二位陈晓晓，也有相同的经历，她也是做了一个梦，随后就被伤了。
难道说……
这些受害者都做梦了？
方远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遍给苏幸子打电话。
“苏队长，现在马上和我去一趟江都市人民医院！”
……
江都人民医院。
苏幸子一路上都在问方远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可是，方远闭口不答，只是朝着江都市人民医院冲去。
他找到了昨天第一位调查的司机。
“你好，又见面了。”
躺在床上的司机看见了方远，挪动了一下位置，让自己的后背靠在墙上。
“方调员……”
方远问道：“你被恶灵攻击之前，是不是做过梦？”
“梦？”司机有些疑惑。
难道说……
是因为做梦被恶灵攻击的？
方远回答道：“还请你回想一下。”
司机眼睛微微上瞟，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司机忽然想了起来。
“方调员，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的确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出了车祸，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做这样的梦非常不吉利。”
方远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在床头上放着一瓶药。
方远走过去，将这瓶药拿了起来，上面写着“黑夜牌褪黑色。”
他忽然想起，好像王超超也说过，自己因为失眠所以吃了褪黑素，药效还不错。
方远拿着药。
“小哥，你最近一直再吃这瓶褪黑素吗？”
司机回答道：“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去药店买安眠药人家有不给卖，就推荐了这一款褪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