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按照计划，今天是去灵调局报道的第一天。
方远早上起床后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他路过前台，看见老郑还在算账。
恶灵工作，可比正常人工作勤快多了！他们不仅不用休息，更不会“带薪拉屎”。
方远想到这，笑着摇了摇头。
随着方远走出了旅店，旅店里面顿时昏暗了起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外面的朝霞早已铺满了整个街道，他抬头眯眼看着刺眼的阳光，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方远心想……
第一次化阴瓶收了老郑，范围扩大了，现在老郑又被放出来了，范围会受到影响吗？
还有，孙老板这边会增加范围吗？
于是。
他打算去印证一番。
……
灵调局。
苏幸子坐在工位上，手头整理着文件。
“苏队，苏局长叫你！”有人远远唤了一声。
苏幸子转身，“好的，马上到！”
她应了一声，把手头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从椅子上离开就朝着苏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估计是因为方远的事情！
该死！
不知道又是哪个长舌妇告的密！
苏幸子悄悄推开苏局长办公室的玻璃门，露出一道小小的缝隙，看见苏局长右手夹着香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脸色极为严肃。
其实，这苏局长原本是正局长，自从他的妻子出事后，后来才降为了副局长。
许多人都在猜测，他的降级可能和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苏幸子的母亲有关。
苏局长的办工作前，还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这个人苏幸子倒是认识，他是二队队长关晨阳。
关晨阳向来和自己不对付，想必方远的事情就是他告的密吧？
“长舌妇！”
苏幸子悄悄骂了一声后，敲门后进入。
“爸，您找我？”
苏局长见苏幸子进来，左手狠狠地一拍桌子，烟灰缸“哐啷——”一声，跳动一下后就掀翻了。
“说了多少遍了！以后在局里叫我苏局长！”
关晨阳见烟灰缸翻了，连忙上前，从桌角抽出好几张纸，不停清理。
平时冷厉风行又带点高冷的苏幸子，被苏局长训斥后，也如霜打的茄子。
“苏……苏局长！”
苏局长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关晨阳。
“你给关队长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要让一个普通人进灵调局？”
苏幸子杵在原地。
“是说方远吧？我承认，方远的确不是异能者，可他也不是普通人。”
苏局长冷笑一声。
“哼！”
“既不是普通人，又不是异能者，难不成他还是恶灵？”
苏幸子干笑一声。
“这当然不会！”
苏局长眉头凝起，指着苏幸子不停说教。
“苏幸子，我们灵调局是招不到人才了吗？
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成为灵调员？我问你，他有什么异能？到时候执行任务，还不是成为拖油瓶？”
苏局长生气地将手中的烟头按进烟灰缸。
“拖油瓶这还算好的，如果他出事了怎么办？我们怎么给上面交代？”
关晨阳已经给苏局长清理完了桌面，他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苏幸子的侧脸。
“幸子姐，不是我说你，我们灵调局的目的就是保护‘普通人’，你这可……”
父亲的唠叨就算了，你关晨阳算什么东西？
苏幸子气不打一处来，不及关晨阳说完，小声而有力地打断了他。
“闭嘴！谁是你姐？谁比谁大还不一定！”
“你说什么？”苏局长双目逼视苏幸子。
苏幸子笑了笑。
解释道：“苏局长，我是说，这个方远很有能力，方式旅店隔壁的那书店老板老郑，还有光明玻璃店的孙老板，都是方远一个人消灭的！”
关晨阳问低眼瞟了苏幸子一下，说话阴阳怪气。
“苏队~方远就一个普通人而已，肯定是没能力除去的一星恶灵的，他一定是用了灵器吧？”
苏幸子立马侧转身子，双目紧紧盯着关晨阳。
“是用了灵器，可那又怎么样？”
关晨阳不屑道：“一个普通人，得到了某件灵器，运气好除了两只恶灵，这也不能体现他的能力。
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通，我觉得你还是不适合这个职位。”
苏幸子正准备开口，苏局长就率先开口了。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吵了！关晨阳，职位也不是你来定的！”
关晨阳点头哈腰道：“是……是……”
苏局长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说起这个光明玻璃店的事情，我就来气！孙老板被你们当场收伏了，我就不追究什么了。
可他的表弟呢？还有那安装师傅呢？
你们去了那么多人，就让他们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苏幸子：“我……”
关晨阳走向前一步，嬉皮笑脸地看着苏局长。
“苏局长，不如这个任务交给我们队吧？我们队一定能把这两个恶灵缉拿归案。”
苏局长虽然生气，但是他也很清楚转移任务代表什么！
代表了苏幸子没有工作能力，也代表了苏幸子无法胜任现在的职位。
于是。
苏局长瞪了关晨阳一眼。
“山岩路那个施工队，出了几个工人恶灵，这任务是你的吧？”
关晨阳微微弓着背，眼神尽量避免与苏局长对视。
“是……是……”
苏局长追问道：“任务完成了吗？”
关晨阳挺直了腰杆。
“苏局长，您给我们两周时间，不！十天！十天我一定完成任务！”
苏局长没有再追究他，而是看向苏幸子。
“你呢？”
“一周时间吧！”苏幸子客气道：“那方远的事情……”
苏局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第一天来灵调局报道就迟到？那以后你还怎么管？”
苏幸子心头一喜，她听得出来，苏局长的态度有所缓和了。
“那您的意思是，他可以入职了？”
苏局长叹了一口气。
“哎！你都答应了人家，我能有什么办法？给他三个月的实习期吧，如果通不过考核，就让他离开灵调局。”
“谢谢苏局长”
“可是……”关晨阳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苏局长对苏幸子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她赶紧走。
苏幸子便立马转身离去。
苏局长看着她的背影。
大喊一声：“迟到早退，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知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