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赶不上了。”
应寂看着自己远远低于古蕤的分数，摇了摇头，“我真傻，真的。”
“古蕤，12890分。”
“莫影，6654分。”
“……”
之前排在前边的人被他干掉了两个，从而夺得了5000多分，但是和古蕤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而且就现在而言，应寂所知道的死亡人数已经接近20个了，也就是说，这场试炼，似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要过去了？
而成为第一名的唯一办法就是干掉古蕤。
……想都别想。
应寂伸了个懒腰，盘腿坐下。
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陌殇羽洛从他的小臂向上延展，默默爬到应寂的肩头，盘成一团。
“神子大人，你还好吗？”
“……何出此言？”
陌殇羽洛用她那滑腻的小脑袋蹭了蹭应寂的脸颊，有些担忧地说道：
“因为我见过太多的人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杀戮，然后绝望，疯掉。
明明杀人的是他们，陷入痛苦的反而也是他们。
所以……”
“你担心我？”应寂轻笑一声，点了点陌殇羽洛的小脑袋。
陌殇羽洛点点头，很是坦率：“对。
我不希望神子大人也像他们一样陷入绝望与自责的漩涡之中。
我不太懂，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帮助到神子大人。
毕竟神子大人刚刚杀人的时候……很冷。”
“我没事的。”应寂说道，语气变得轻快了些。
“懂了，下次我杀人的时候尝试一下微笑服务好了。”
陌殇羽洛不懂应寂的打趣，只是歪了歪头，默默地盘在应寂肩上。
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气体，让人感受到心情宁静舒缓。
她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陪着神子。
应寂整理着自己空间背包里边的东西，接下来的时间里边他已经不打算做什么了，默默等待试炼结束。
“大概......马上就要结束了。”
应寂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积分，确定自己仍旧处在第二名，点了点头，“要是之前的珠子全都收集就好了。”
那面板之中古蕤的分数突然再次跳动，朝上再上升了一个数字。
咕噜......
周围的黑雾开始剧烈翻涌，迅速朝着最中间的石碑汇聚而去。
视角渐渐开始变得清晰，黑雾变得越来越稀薄，而最中间的石碑之上，却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影！”
不远处的古蕤在黑雾稀薄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原地的应寂，连忙跑了过来，身后的两位随从也紧跟在她的身后。
“好巧。”
应寂挥手以作回应，不过却引起了古蕤的丝丝不满，她用她那带着点点血迹的拳头轻轻地砸在了应寂的身上，有些不忿地说道：
“你在乱跑什么？不是说好了和我们一起的吗，我定位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急死了都，如果你死在这，到时候小橘问起来，我恐怕就只能撒谎说没见过你了。”
“嘻。”
“你在嘻什么啊？！火大！”
古蕤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一副老母亲操碎心的模样，“紧紧跟着我，听见没有？！这可还没有结束呢！”
“好。”
应寂允诺道，让欲言又止的公孙庅恨得牙痒痒。
明明是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情报，大小姐却通通告诉了这个陌生的家伙。
而且，他从这位莫影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恐怕他并不像大小姐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柔弱的碎岩级，就算是捡光点也不可能捡这么多。
……说不定是个扎手的点子。
“你们杀了挺多人？”应寂看着黑雾不断汇聚，并没有显得慌张，而是老神在在地询问道。
“我看你们分数都一骑绝尘了。”
“也没有啦，都是公孙庅和洛如月出手，我就带带路。
而且影，你知道吗，我们一路上遇见了好几个没人要的光点，也不知道是别人杀的还是被黑雾吞噬的，反正白拿了不少积分。
其中有一个光点居然有五千多，要不是这些捡的，我们还不一定能拿第一呢。
你看你不也捡了这么多嘛，这个试炼感觉最重要的不是杀人，而是活着。”
古蕤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捡漏心得分享给应寂，却没有发现他的面色已经变得有些不自然。
“等等你别说了，我心口突然有点疼。”
应寂眼角抽搐了一下，劝阻道。
痛！
太痛了！
这就是打工人嘛？！
应寂回想起自己不断穿梭刺杀和古蕤捡光点的场景，不禁悲从中来。
这该死的资本主义，压榨打工人啊……
“大小姐，要开始了。”
公孙庅拿出长枪，聚精会神地看着最中心的黑雾漩涡，和身边的洛如月严阵以待。
“哦哦，来了！”古蕤拉起应寂的手，朝着公孙庅跑去，“你快点，在外面身后，我们保护你。”
应寂就这样被动地拖了过去，而陌殇羽洛则是继续缠在应寂的手上，不作声响。
“这到底是......”
周围的黑雾已经被抽取一空，全部汇聚在石碑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龙首乌龟虚影。
轰！！！
它狠狠落地，整片大地都因为它而剧烈震颤，周围的许多人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钟铉之武，宝库的主人虚影，这一个试炼的最后部分就是合作消灭这个虚影。”
古蕤嘲讽地笑笑，“很好笑吧？上一秒都还在喊打喊杀，下一秒就要协同合作，而且这个虚影不会提供任何奖励。
也就是说，无论你出不出力，只要消灭了它，你和其他人的收益是一样的。”
听完古蕤的话，应寂看着平原上露出了身形的人们和不可一世的钟铉之武，轻轻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想考验什么东西啊？看書溂
要知道，最经不起考验的......
就是所谓的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