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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台城杀人事件 分节阅读 25

到阿悠名下。但我渐渐感觉到了,我不是阿悠,而是阿蓝。可是,无论进行何种认证,这都不会被证明。在这世上,只有我最清楚,我的心是道桐蓝的。”
  “然后呢?你就把所有的罪行都诬陷给道桐悠,再若无其事打算永远充当道桐蓝?”
  “完全正确。若小二她们逃出去的话,就会很麻烦。她们一直只把我当成阿悠。她们都是认证我是阿悠的装置,我岂能随便把她们放走?所以,一个不留,都处置了。”
  “回廊里的那些圈套,也是你自己考虑的?”
  “嗯。那圈套是我为了让你们一步步,确确实实怀疑上阿悠而精心设计的。其实,跟着小二她们去回廊时,就算让那两个佣人看清我的脸也无所谓,反正还是阿悠。为了证明不在现场的人的存在,我还专门给你们上演了一出调头剧。怎样,设计得不错吧?没想到不存在的人竟是道桐悠吧?”
  “那你又为何要杀死道桐一、七村和城间?”
  “阿一是男的,我不想留下他。而且,他一直把我当做阿悠,那两个佣人也是。总之,凡是把我认证成道桐悠的装置,我统统都要毁掉。既然把阿悠设计成了凶手,那就必须把所有知道阿悠底细的人都干掉。”
  “也就是……除了我们俩之外的所有人?”
  “没错。不这样的话,嫌疑犯道桐悠的罪行就会不攻自破。不过,留着那个侦探没杀掉他,真是对了。果真如我所愿,阿悠成了嫌疑人。他漂亮的推理真让我佩服,的确是个出色的侦探。总之,我只想在阿悠的秘密被揭开前,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更多问题。”
  “……一年之前,道桐久一郎的死同样和你有关吧?”
  “不错。我试了试那个大断头台的铡刀,操作它的装置在南边塔的一层,只要触摸一下那里的衣帽架,就会自动运作。”
  “是你让道桐久一郎躺在会客室,对他下手的?”
  “当然不是。是他求我的,求我砍下他的头。”
  “道桐求你砍下他的头?”
  “对。你信不信都无所谓。”
  求别人砍掉自己的头?莫非道桐久一郎真想死在他亲手做的断头台下?赖科对此无法理解,亦不想理解,只是隐约觉得这对建造了这座异样城堡的道桐久一郎来讲,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结局。
  道桐蓝被改变成这样,归根到底是道桐久一郎的责任。他不仅把亡妻的名字赠给了女儿,更赠给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是他把道桐蓝彻底改造成了一个玩偶。
  这是一个人被玩偶化的悲剧。
  但道桐蓝为何始终都是如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杀死了包括亲生父亲在内的九人,却没有一丝的痛苦和忏悔。难道对她来讲,人的死跟肢解玩偶是同等价值?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道桐悠坐到了椅子上。
  “把你绑住,留在这里。没多久警察就会来将你带走。我们必须马上带幕边去医院。为了不让你冻死,我们会给你盖上毛毯。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把我的头砍下来吧。”只有这一瞬间,道桐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求,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那股漠然。
  赖科沉默着摇了摇头。
  “原想着这下总算可以成为阿蓝了,真遗憾,但那是没办法的事了。”
  “为何你觉得自己是道桐蓝?周围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道桐悠吧?那你为何不愿意一直当道桐悠呢?”
  “你的名字又能代表你的什么?”道桐蓝反问道,“你以为有多少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说着,她低下了头,片刻后又重抬起,略略微笑道:“最后,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断头台城’里原本还有个男孩子,但他很快就被带走了。据说,他身上流着传统的多尔家族的血。”
  “真的假的……”
  “我很喜欢他。所以,怎么也……下不了手。”
  赖科把床单撕成一条一条,捆住了道桐悠的双腕,又把她的身体绑到了床腿上。
  “再见。”说罢,他背着幕边,和“小雪”一起离开房间,朝玄关走去。

  三人一同来到玄关。玄关的静脉认证装置早就坏了,但只要能手动打开,就可以背着幕边出去。虽说这要多费些时间,但和窗户相比,对伤势严重的幕边无疑更加安全。赖科先把他平放地上,这才动手开门。
  “我先从那个烟囱爬出去。大门的外侧应该也有认证装置。里面的坏了,只要外面的还能用,就应该能打开门。我把幕边放到门口那个小屋里躺着,你看着他。只要有剑就不会害怕。”
  “太重了……”
  赖科把幕边放到屋里躺下,又拿起屋里的老虎绳,头也不回地赶向焚烧炉,翻上炉顶后,顺着满是裂缝的烟囱小心翼翼往上攀爬。这是通往外面唯一的道路,舍此更无别路。
  呼啸着的风雪像砸下的冰块般拍打着赖科。若稍有迟疑,恐怕便会从上面掉下,而太过匆忙又会使烟囱断裂。越是往上,烟囱就越细,而脚下依然不停打滑,每一步都只能移动短短的几公分。赖科小心地一步步朝前挪着步子。渐渐,离地面益发高了,离围墙亦渐渐近了。远处,“小雪”朝这边忧心望着。
  斜靠墙上的烟囱,顶部嵌到了围墙上端。赖科踩着它,一个跨步骑到墙上。
  许久,赖科都趴在那里,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望望远处的城堡,那是一个昏暗、阴湿,又好像过于单纯的玩偶般的世界;把头转过来再看看墙外,则是同样一片漆黑,茫无所见。想不到,将要逃过去的世界竟是如出一辙的黑暗。然而,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整夜的大雪,使墙头无法立足。赖科在烟囱的顶部系上绳子,把另一端向墙外抛出,顺着绳子缓缓滑下,途中,手脚一打滑,顿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原以为定从更高的地方摔下,实际上却不到两米。地面上柔柔的雪轻轻接住了他。
  总算又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
  也许是心理作用,赖科忽然觉得从天而降的雪片是如此细软。
  赖科加紧步伐,朝大门奏曲。眼前,那辆撞在大树上的汽车还停靠在那里,旁边就是那扇大门。赖科很快找到门旁的那个有遮槽的凹口,熟练地把手伸了进去。
  大门削着地面上的积雪,缓缓拉开。
  门的对面,站着“小雪”。“门开了……”她好像很紧张似的,低声说道。
  赖科先把躺在小屋里的幕边背起,为避免伤口扩大,小心地把他放倒在车的后座上,然后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试着启动了一下引擎。还能动。他又检查了一下手机,电池还有,遂再度回到了大门前方。
  “小雪”始终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只是朝着外面探着头。不管待多久,也不往外走。
  “‘小雪’,别怕。”
  “但是……”
  “没关系,来。”赖科向“小雪”伸出一只手。
  “小雪”低着头,犹豫道:“我好怕。”
  “‘小雪’,把手给我。”
  “小雪”慢慢伸出了手,指尖微微颤抖。
  赖科握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揽入怀中。门外,他紧紧搂住了她那瘦小、冰冷、颤抖不已的身体。
  大门开始缓缓关上。
  门的彼端,晃动着一个人影。
  是道桐悠。似乎挣脱了布条,双手没有任何束缚。
  只见她俏立城间,露出一丝微笑。虽是一丝不具情感、玩偶般的笑容,却依然美丽如故。仿佛要目送赖科和“小雪”一样,从渐渐关闭的门缝里,凝眸注视着这边。残杀数人的结果,出现了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玩偶:
  道桐悠和道桐蓝——一个真正的“猎头玩偶”。
  她就是道桐久一郎制作出来——从一开始就没有当成人,只是玩偶——的少女,是一个可以用双脚行走并带有猎头机关的自动玩偶。可以说,她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斩首刑具。她被两个名字同时占有的事实,忠实再现了那个传说的结尾。
  只靠齿轮和发条来行动的“猎头玩偶”,因其理论上的不符逻辑,永远都只能是一个梦幻般的存在。但是,有一种方法真的能使之兑现。
  那就是——将人类玩偶化。
  大门彼端,“猎头玩偶”露出了悲伤的笑容。
  “再见。”
  望着道桐蓝的嘴型,赖科觉得她说的正是这两个字。
  大门轻轻合上,宣告着噩梦的结束。
  “小雪”似乎未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一切,只倚着赖科的肩头微微颤抖不休。漫天风雪仿佛瞬息间变得轻柔婉软,柔软的大雪里,赖科紧拥着她,直至她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 


  解析“I”,“YOU”之迷
  北山猛邦在《“断头台城”杀人事件》一书中,在全文中埋下了一个极难察觉的叙述性诡计。由于手法新颖,导致有欠公平,且读者追溯前文时仍会感到难以理解。因此,笔者参考了大量推理粉丝的评论资料,试着对叙述性诡计做一个全面的解析,以帮大家理清思路。
  本书虽不以猜测凶手为卖点,但最后揭晓的罪犯仍让人大吃一惊。头部为“蓝”(日语发音“I”),头部以下为“悠”(日语发音为“YOU”)。如此凶手,在“断头台城”这一背景的映衬下,既显得诡异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贴切感。然而纵观全书,曾出现过数次“蓝”、“悠”同时在场的情景,不仅读者误以为“蓝”、“悠”为两人,连文中的侦探也受到了同样的误导。作者在行文时遵守了怎样的原则,才使得“一人二角”的诡计得以成立呢?这篇解读将试着帮这一点理解。
  同样是被误导,不同的是,读者是因为叙述性诡计,而侦探是由于凶手设下的陷阱。回顾最初相遇的场合:
  “你是……”赖科问道。
  “我是阿蓝。”
  是那个“王”。
  道桐蓝的眼睛仿佛是清澈的湖面,
  (中略)
  “道桐悠小姐也在吗?”
  “在呀。”道桐蓝说着,侧头向暗处一望。而道桐悠则轻轻举了举手。
  (中略)
  道桐悠没有理会赖科和幕边,快速翻着手上的书。
  (中略)
  “名字……”道桐悠停下翻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上眼镜的框架。
  房间被一片沉默笼罩。
  “名字有意义吗?”道桐蓝满脸忧郁地说。
  以上,读者就是被屡屡出现的“道桐悠”这一名字的行动所误导。从最初登场开始,作者在描写道桐悠、道桐蓝时便遵循两大原则:1、描述头部及动作时使用“道桐蓝”这一称谓,例如眼睛的描写、说话时的主语;描写头部以下及动作时使用“道桐悠”,如四肢和躯体的活动等。2、叙述言行举止时,严格遵守原则一,并不使用文中人物视角。
  或许有读者抱怨:我们哪会知道啊……其实当真相揭晓后,作者便立即给了读者一个重大提示:
  道桐蓝说话的同时,道桐悠慢慢给她戴上的眼镜。
  说话是头部的动作,因此使用“道桐蓝”;戴上眼镜是肢体动作,因此使用“道桐悠”。一个人给自己戴上眼镜,却使用两个人名,这足以说明了叙述并没有遵循书中人物视角,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明白这一点后,再去读文中的话便不会感到困惑,同时,也能发现不同的效果。
  来看以下节选:
  赖科先生。”是道桐蓝。道桐蓝那笑意轻浮的脸庞,比昨夜昏暗灯光下所见到的更显俊俏、温柔。
  “王”……和“看守”!
  道桐悠坐在沙发上,那穿着黑色紧身裤袜的瘦长双腿,仿佛描画着奇怪的几何图形一样,大大咧咧跷在一起。
  “早上好!”赖科向道桐蓝打了个招呼,“我正准备到你那里去呢。”
  “你还记着昨晚的话?太好了!”道桐蓝有些兴奋,“所谓约定,就是能让明天更加快乐的东西。欢迎你的光临,我是带你去见‘猎头玩偶’的向导,请多关照。神秘的玩偶正在黑暗的森林里?着你呢。”
  “森林?”
  “只是打个比方,别介意嘛。那好,我们走吧。”
  “道桐悠小姐呢?”
  “阿悠也去。”道桐蓝答道。
  道桐悠把手上的咖啡杯往玻璃桌上一撂,站起身来,没塞进裙内的白色上衣和灰色的百褶裙一同晃动连连。
  “不用等等她吗?”赖科问道。
  “不用。”说着,道桐蓝忽将话题一转,问道,“赖科先生,你去过二楼没有?”
  这一段文字,堪称是本书误导性最强、同时也是最容易被看出端倪的段落。
  借助“道桐悠”和“道桐蓝”两个名字交替出现,使读者误以为现场有两人,但同时,书中侦探只看到一人。只要结合读者和侦探各自获得的讯息,便能得到凶手的面貌。虽然有欠公平,但可见作者的一片精心设计。
  接下来,我们从“读者”、“侦探”、“蓝·悠”三方角度来分析这段话。
  首先是“蓝·悠”。其目的明确,是为了进一步加强“道桐悠”的存在感。然而“阿悠也去”这句话实属冒险,因为事实上最后“阿悠”并没有一同去(因为不存在)。好在赖科问需不需要等阿悠时,她的回答不至使得赖科产生很大的怀疑。
  其次是“赖科”。由于眼前只有道桐蓝一人,因此赖科会问“道桐悠小姐呢?”也情有可原,尽管最后“阿悠”并未一同前去,但问题不大,赖科最多会理解为“阿悠”有事脱不开身。
  最后是“读者”。由于读者认定“蓝”、“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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