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疑惑却是有增无减。
“小瑾,还是妈妈来告诉你吧!”
叶欣之暧昧地看一眼自己的老公,亲昵地拉过乐瑾的手,“女儿啊,你跟慕容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爸爸妈妈等得都快急死了。”
乐瑾瞬间僵化。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在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在她脑袋终于又有氧气进入可以思考的时候,叶欣之又暴露了一个足以让乐瑾再次失去思考能力甚至产生幻觉的大新闻。
“告诉你哦!我跟你爸爸已经和慕容易的父亲也就是慕容海商量好了,下个月的农历初十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先订婚好了,至于结婚,当然是越快越好啦!你觉得怎么样呢?”
……
“慕容易,你愿意乐瑾做你的妻子吗?无论好或坏,富贵贫穷,无论疾病健康,永远相爱互相珍惜,从生存之陆地直到天堂。并且承诺对彼此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我愿意。”
慕容易深情凝视乐瑾。
“乐瑾,你愿意慕容易做你的丈夫吗?无论好或坏,富贵贫穷,无论疾病健康,永远相爱互相珍惜,从生存之陆地直到天堂。并且承诺对彼此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我……”
……
“小瑾,你发什么呆啊?你觉得怎么样?”
叶欣之看着呆愣的乐瑾,无奈地摇摇她,但同时也打断了乐瑾的幻想。
乐瑾看看正在等自己回答的爸爸和妈妈,脸刷地就红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幻想自己和他的婚礼,只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说愿意呢!
“小瑾,难道你不愿意?”
叶欣之奇怪地看着不说话的女儿,再回头看看乐肃,明显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向自己的老公求救。
乐瑾终于想起来了,妈妈还在等着自己回答呢!
她似乎这才像起来自己的爸爸妈妈有点逼婚的想让自己和慕容易早些时候走进礼堂呢!
“小瑾,其实……”乐肃缓缓地说着,好像极不情愿说似的。“其实,你和慕容易的婚事是打你一出生就定下来的。”
乐瑾49
更新时间:2010-5-23 20:08:17字数:1609
这下乐瑾的嘴真的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她瞪大双眼,来回看看他们的表情。
乐肃一脸不悦,叶欣之却是一个劲地对自己点头,唯恐自己不相信似的。
“易知道吗?”
半天乐瑾才挤出这几个字。
“不知道。”
“当然知道啦!”
乐肃与叶欣之不约而同地回答了乐瑾的问题,可是两人的答案却是南辕北辙。
乐肃黑着脸瞪向心急口快的叶欣之,那表情摆明了很不爽她不跟自己一条路。
叶欣之嘟着小嘴很是委屈,肚里议腹这:明明就是知道嘛,干嘛要骗小瑾。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干嘛非要弄得好像在做一件对不起小瑾的事似的呢?这个乐肃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威慑于乐肃,叶欣之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乐瑾突然有点不耐烦,乐肃与叶欣之的回答让她心里有股莫名的伤感在慢慢滋生,让她失去了原有的淡然。
“不知道。”
乐肃简单干脆地回答,毋庸置疑地回答。
只是,越是如此确定的回答,越是如此直接的回答越是让乐瑾心中生疑。
“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件事?你们以前不是一直都没告诉我?”
乐瑾第一次用这样质疑的口吻和乐肃说话。
“我们并不想让这个婚姻束缚你,如果你现在喜欢的不是慕容易而是别人,爸爸就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更不会强迫你和他结婚。”
乐肃停顿一下,搂过叶欣之,看看他亲爱的妻子继续说:“而现在,你和慕容易两情相悦,爸爸为你们开心。而爸爸和妈妈可能不久就会离开中国到英国去定居,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所以,想尽快了了这件心事,这样爸爸妈妈才能放心地去啊!”
“什么?”
乐瑾惊叫,这声惊叫只怕是乐瑾失忆后至今十几年里唯一的一次失态吧!
但是,今天晚上乐肃和叶欣之的话实在让乐瑾没法不能让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因为他们今晚带个自己的震惊实在太多太大了。
“你说你们要去英国定居?”
那我呢?
那你们不要女儿了吗?
难道你们都不回舍不得吗?
乐瑾倔强地把后半句放在心里,不想让他们为难。
“嗯,是的,小瑾。”
叶欣之伤感地点点头,她心里何尝不是万分不舍呢?
可是,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人乐肃都要去了,自己怎么可能不随行左右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女儿都这么大了,自己对乐肃的感情还是有增无减。
而且,貌似乐肃的位子比乐瑾重要耶!
想到这里,叶欣之心里对乐瑾升起了满满的内疚。
“那……”
乐瑾不知要说什么了,心中的那个无底洞正慢慢想整个身心蔓延着,这个让她完全没有应变能力了。
“所以,爸爸妈妈才希望你和慕容易的婚事能尽早举办了。”
乐肃搂紧叶欣之,他是明白他的女人的,她现在对乐瑾肯定是无比地内疚,而自己何尝不是呢?
虽然自己对她确实有利用的成分,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啊!
虎毒还不食子啊!
乐瑾沉默不语,泪水噙在眼里,努力忍着,不敢往外流。
良久良久,久到乐肃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了乐瑾说了一句话,只有一个字的一句话。
“好。”
既然只有把自己嫁出去,他们才能安心地区英国,自己不是应该很开心地成全吗?
况且,他们要自己嫁的人是慕容易,是自己早就认定的人,不是吗?
这样以来,似乎大家都是皆大欢喜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中那无底洞仍是不止境地蔓延着?
为什么心好像被刀绞,疼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呢?
自己最爱最在乎的爸爸妈妈即将到他们一直向往的国家过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不是应该开心的事吗?
况且,自己也即将和自己喜爱的人携手走进象征幸福的礼堂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乐瑾50
更新时间:2010-5-25 22:52:58字数:1516
是的,我应该开心的。
是的,我要快乐的。
是的,我必须笑。
那么,我应该对他们微笑,或者开怀大笑的。
可是,怎么觉得肌肉如此僵硬,呵,我这个笑容一定是记忆中最丑的吧?!
乐瑾恍惚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想找慕容易谈心倾诉,却发现他亦是这场婚姻的主角之一,不管他事先知不知道,对他总有一股莫名的怒气。
也许,正因为自己刚好喜欢他,所以乐肃和叶欣之才会这么快地要离开自己吧!
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他们不会这么快地要离开,就不会抛下自己不管了……
虽然明知这样想对慕容易是不公平的,但是仍忍不住地怨怼他。
…………
“你,你怎么了?”
踌躇许久,司马煜还是决定开口问。
“没什么啊!”
乐瑾淡淡地笑着,但是眼底的伤感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司马煜炯炯有神的注目下呢?
只是,司马煜却是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自己会说的。
她约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找个人倾诉吗?
而且,很明显,这件事跟慕容易息息相关,否则,今天坐在她对面的、自己这个位置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那个让自己欣赏的慕容易了。
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难道他对他不好吗?
可是,他不是答应过自己,“倾己所有,护其身心。”
而且,自己也警告过他了,自己随时都会出现的,难道他不记得了?
“我和慕容易要订婚了。”
乐瑾淡淡地说出这一句,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
司马煜没有说话,但原本拿在手中正在搅拌咖啡的汤匙突然跃入杯中仍是泄露了他的意外,还有,悲痛与绝望。
心事重重的乐瑾没有发现司马煜的失手。
绝望伤痛的司马煜未曾察觉乐瑾告诉自己这件事时的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喜悦。
“恭喜!”
半天,司马煜才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听来却是酸涩不已。
“呵…”
乐瑾冷笑一声,心中不是滋味。
“你…?你们什么时候……?”
司马煜始终无法让“订婚”二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下个月农历初十。”
“怎么这么快?”
司马煜眉头皱起,为何慕容易如此心急?
“没什么。”
乐瑾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我爸爸妈妈要去英国定居了,不回来了见不到了!”
乐瑾终是说了出来,泪水正慢慢涌出清澈的眼底。
“小瑾……”
司马煜伸手轻轻覆上乐瑾放在身子上的手,希望自己手心的温度可以为乐瑾冰冷的心带来点点温暖。
“他们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再说,你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定居啊!…”
司马煜突然停下来,因为恐慌,若是她也去了,那自己连最小的奢望,连远远地看她一眼的奢望都要永远成为妄想了。
去英国看她?
不可能,那么骄傲的心,那么冷酷的心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去看她呢?
“他们不打算带我去。”
他们压根连提都没提过,不是吗?
泪水终是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滑落。
乐瑾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不管怎么样,自己始终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更何况自己马上要订婚了,何必让他误会呢。
司马煜看着落空的手,看着从清澈见底的眼睛流出的晶莹液体,深邃的眼睛涌上了浓浓的悲伤与绝望,原来自己连关心的权利都没有。
自嘲一笑,扫去悲伤,隐去绝望,收拾好情绪。
“傻瓜,你也可以去看他们啊!英国又不是月球,你随时都能飞去看他们的。”
司马煜微笑着,用心微笑着,可是心却已被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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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5-25 22:53:37字数:1534
“司马煜,你爱你的爸爸妈妈吗?”
乐瑾突然轻声问。
努力微笑的脸瞬间僵化,冷酷的气息布满整个咖啡屋,周遭的客人不自觉地把脖子往厚厚的冬衣里钻,有些人在抱怨店主没把暖气开大一点。
乐瑾却未曾察觉,因为此时她本身的心亦是冷的寒的。
试问,心都冷了寒了,还会对外界的冷酷有所感觉吗?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妈妈。”
司马煜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声音里有着浅浅的哽咽。
“……”
乐瑾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与自责,她与他认识这么久了,有一年多了,自己竟是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当然,除了知道她的父亲是司马轩。
没想到,他竟是从未尝过母爱的滋味,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大意,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
“对不起!对不起……”
乐瑾心中满是自责,有满腹的安慰想说,可是话一出口却反反复复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呵……”司马煜鼻音极重地干笑了一声,“小瑾,其实,我们认识还是我妈妈的功劳呢!”
“什么?”
乐瑾回忆着,突然想起自己与他是不打不相识,而起因便是他的禁忌,便是“司马夫人体育馆”。
乐瑾突然心疼起来,原来,原来这个看似不合理甚至蛮横的禁忌竟是因为他的妈妈。
那么那日觉得他身上有浓浓的绝望与厌世是否也是有缘故的呢?
难道他身上也有着痛彻心扉的故事,以至于如今天的他待人待事皆冷漠,漠不关心?
不自觉地,乐瑾对司马煜升起了疼惜之心,对他说话的语气温软许多。
“对不起!若是早知道那禁忌是……我定不会要求你改变的。”
“呵呵……那体育馆原先也不打算以此命名的,但我想让她陪我度过大学的生活,我不想再过没有妈妈的日子了……”司马煜把目光转向屋内一架钢琴,“从小,所有的小朋友都嘲笑我,说我的妈妈是坏女人,